对二叔公的明白事理,张洋颇为佩服。
他以为他会跟白茅一样,不讲道理,现在看来,全然不是。
“行了,我们就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啸天,世镜,还有你们也都呆着,我带白茅回老家。”二叔公提起他的旱烟袋,微微抽了一口,笑了笑,拍了拍白茅肩膀,便把他扶起来,朝外面走。
白啸天几人见二叔公这样,对视一眼,连忙道:“二叔公,在这里多呆几天吧,我们这里又不是住不下,你这刚来就走,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二叔公哈哈笑了笑,爽朗道:“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我都过意的去,行了,你们就别矫情了。”
“二叔公,我不走!”被扶着的白茅,猛然要甩开二叔公的手。
二叔公冷哼一声,朝着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你不走,在这里给我惹麻烦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勾当,来城里竟给老家丢人,你这些年,我疏于管教,你不要以为我眼睛瞎,什么都看不见。”
二叔公因为很宠爱白茅,故此,平时对他的做法,装作看不见,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懂医术,中医的望闻问切更是熟稔在心。
白茅双腿虚浮,眼圈发青,整个人的精气神显然泄掉一部分。
二叔公是过来人,这么多年的阅历,让他一眼就看出来,白茅在外面跟一些女人鬼混。
酒色掏空身体。
古人说得好,酒色酒色,害人害命。
两者一旦沾染,便很难戒掉,尤其是色,古往今来,多少英雄好汉,有不少是倒在了女人石榴裙下。
所以古人才会说,红颜祸水。
白茅被二叔公这么一说,顿时低下头,感觉脸火辣辣的。
“若是你老实本分,倒还能配得上白家小姐,可你自己不争气,好了,回不回去,一句话。”二叔公看着白茅。
白茅点点头,“行,回去。”
他看了一眼白玉凤,眼中很少不舍,又看了一眼远处天空,咬咬牙跟着二叔公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洋跟着白家众人,随即送了两人离开。
说实在的,出于朋友情谊,他不愿意白玉凤跟白茅有什么瓜葛。
就因为昨天晚上在酒店里遇到的那一幕。
白茅可是玩女人的,白玉凤如果真跟他,幸福难说。
“总算结束了,哎,这两天可吓坏我了。”白玉凤抚着胸口,心有余悸,不过,脸上终是露出灿烂笑容。
“走,咱们回去。”白啸天朝张洋道。
张洋看了白玉凤一眼,随即朝白啸天笑道,“白叔,我有个事跟你说。”
白玉凤见状,知道张洋要说什么,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了。
“哼。”
她轻哼一声,眼睛不满意的看了张洋一眼,有点不开心。
张洋撇撇嘴,你还不开心了,你不开心我也要说。
不然以后指不定会有更多麻烦事。
何况,男朋友这件事本来就是假扮的。
如果不说破,万一再等几天,白家的人上门逼迫结婚,去拍婚纱照,你说要不要拍?要不要结婚?
白啸天看着白玉凤的脸,好像很不开心,顿时诧异,“凤凤,你怎么来?谁惹你了?”
“你们都惹我了。”
白玉凤丢下一句话,朝一边走去,走之前还给了张洋一个眼神。
张洋稍显苦涩。
白啸天道:“你看这孩子,哎,平时疏于管教。”
“没事,白叔,咱们又不是外人。”张洋道。
白啸天点头,“那倒也是,你可是我白家的未来女婿,咱们都不是外人。”
“额……”张洋顿时笑容僵硬。
看,果然,白啸天彻底把自己当成未来女婿了。
“咳咳,白叔,是这样的。”
张洋把白啸天拉到一边,一脸认真,“我其实跟玉凤是做戏呢。”
“做戏?做什么戏?”白啸天一脸懵逼,听不懂张洋想表达什么意思。
“就是我跟她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我一直都在假扮。”张洋认真道。
“假扮?噗,你小子,还真是搞笑,你跟白叔开这种玩笑,我可笑不出来哈。”白啸天眉头一挑,笑着看似责备道。
“别,白叔,你还是严肃点好,不然,我心里会内疚过意不去。”张洋讪讪道。
“我没跟你开玩笑,真是假扮的,我以前……”
张洋随即把一开始,白玉凤找上他,为什么要他假扮男朋友的事情,还有后来的事,都解释了一遍。
“白叔,其实过程就是这样,我不想继续瞒下去,所以想今天摊牌。”张洋说完,微微耸肩,苦涩摊手。
白啸天眉头皱着,“真不开玩笑?”
张洋点头。
白啸天顿了顿,随即笑道:“我就当你开玩笑了,张洋,这种玩笑以后不许再开,走,咱们进去吃饭,今天不醉不归哈。”
白啸天的表现,张洋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白叔这是懂装作不懂?故意来这么一出?
自己不是开玩笑啊,他怎么就把自己当成开玩笑了。
有诈!
“白叔,是不是我刚才没解释清楚?要不这样,你在听我说一遍。”张洋有点急了。
可,白啸天却一副淡然无比的模样,一点也不急。
“哎呀,有什么好说的,这样吧,先去喝酒,喝酒之后咱们再聊,如何?”白啸天不管张洋愿不愿意,硬是生拉硬拽把他给拽到了大厅。
“二弟,你过来,跟张洋说说话,你不是最近有些医药上的东西不是很懂吗?你问张洋就对了,他可是咱们老白家以后的顶梁柱。”
白啸天说完,朝着后院走去,根本不给张洋说话机会。
顶梁柱?张洋顿时欲哭无泪啊,白啸天这就简直就是要把自己绑在白家。
白啸天去后院,是直接找到了白玉凤。
他想问下情况到底是怎样。
看着白玉凤点头后,白啸天笑道:“没事,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对张洋印象如何?”
白玉凤摸着下巴,“感觉挺好。”
她的脸有点红,暗道怎么问自己这句话。
“那就没问题了,这年头,小年轻谈情说爱很正常,假戏真做也很正常,我不反对。”白啸天道。
白玉凤顿时眼前亮起,“真的?”
“当然,张洋多优秀的人,不用我说了吧,总之,你自己把握住机会吧。”白啸天好似在刻意提醒。
白玉凤咬着嘴唇,“嗯,我知道。”
“去,把咱家存的桂花酒拿出来。”白啸天道。
白玉凤眼睛一亮,稀奇道:“爸,这可是放了差不多六年了吧,你可一直不舍得喝,不是打算存十年吗?”
“十年?我是想着呢,不过,眼下不是不一样了吗,你就拿出来吧,今天,张洋我们是不醉不归,这小子,我跟你二爸商量好,得陪好他,他可是为白家出了不少力。“白啸天呵呵一笑。
“嗯,好。”白玉凤不知道白啸天想什么,但总觉得好像有好事要发生。
酒桌上,觥筹交错。
“怎么样,我的桂花酒味道不错吧,可是存了六年了。”白啸天看着张洋道。
直接给张洋拿了一个大碗,他自己却拿了一个小碗。
咕嘟咕嘟的,好像一点也不心疼酒水,把桂花酒打开,直接倒下去。
张洋愕然,头脑流汗,“白叔,我这酒量,可喝不了这么多啊。”
“没事,今天开心嘛,再说了,你一个年轻大小伙,这点酒水可没什么,这可是珍藏多年的好东西,你一定得好好尝尝。”白啸天好似循循善诱。
同时他给白世镜一个眼色,白世镜连忙道:“来,张洋,我先干了,你随意。”
白世镜说着,直接仰头就把玻璃杯小半杯,差不多二两酒直接喝完了。
张洋尴尬一笑,你这都干了,我难不成不干?那不是没礼貌吗?
只是,你们这怎么好像是坑啊,挖坑让我跳还是怎么的?有这么喝酒的吗?
给我大碗,你们自己小杯子……
不仅是白啸天,白世镜,白家的女长辈们,也都连番上阵,要跟张洋喝酒。
张洋苦涩的很,人家都这么有诚意了,还是长辈,自己不喝?
好吧,我喝。
张洋咕嘟咕嘟的,一口一口喝下去,只觉得肚里火热火热的。
因为喝的太急,加上在场的人不断劝酒,他都没时间用息壤化解体内酒劲,这不,喝的晕晕乎乎的,只感觉脑袋发胀。
“不……不能再喝了,白叔……就……就这么最后一次,我喝了,就不喝了。”
张洋红着脸,这是他有史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
“好,听你的。”白啸天道。
张洋一饮而尽,噗通一下,双腿发软,直接倒在地上。
见状,白啸天看了二弟白世镜一眼,“行了,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也都喝了不少,赶快洗洗睡吧,你看,这天都黑了。”
不知不觉,时间赫然已经到了六七点钟。
因为日期逐渐靠近冬天,白天短了,黑夜来的早了不少。
此刻天色昏黑,路灯都亮起来。
……
口干舌燥,张洋觉得喉咙难受。
不过,他的酒倒是醒的很快。
这一点跟体内有息壤之气有关。
就算他不刻意用息壤之气化解酒劲,也比一般人去酒劲去的快。
“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怎么有一只蛇再动?”
张洋揉了揉眼睛,忽然的看向前方。
前方有一张床,床上躺着好像一只蛇。
“不对,不是蛇。”张洋再揉眼睛,发现赫然是一个人。
还是一个美人。
怎么有点像白玉凤?
其实,躺在穿上的正是白玉凤。
因为喝酒的缘故,所以她的腮也有点红。
粉红。粉红,煞是诱人。
她穿了一件很淡薄的丝质睡衣,银白色,光滑无比,像是一条美人蛇横陈在卧。
也因为喝酒,所以白玉凤现在觉得喉咙有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