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上午好好的，为什么他们的店铺生意又好起来了？”
九宝一脸愤怒，坐在办公室里，把召集回来开会的相关经理狠狠训斥着。
“总经理，这……我们也不知道，不过，这对咱们生意，好像没什么影响，咱们的活动，还是起到不少效果，商场超市都有很多顾客，客流量比平时多了一倍不止。”一些超市门店的经理道，他们不明白为什么总经理九宝这么愤怒。
“蠢货，你懂什么？顾客来这里是干什么？是来捡便宜，喝我们血的，你特么的还沾沾自喜？你特么想过没有，一旦咱们活动结束，这些顾客捡了便宜后，还会过来？咱们活动能一直持续？”
“我要的是活动过程中，张洋的几个水果店铺，农贸市场，他们没有客流量，赚不到钱，把他们的流量都给我抢过来，现在倒好，上午这群该死的顾客来咱们这里捡便宜，转眼又都给我跑到他们那边去了。”
“说，是不是你们服务态度问题，还是其他什么问题，别让我查出来，不然，特么的都给我没好果子吃。”
经理们听到九宝的话，一个个面露苦涩。
不过，九宝的话，倒也是提醒了他们。
他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是啊，优惠活动是不可能一直持续的，如果这样那公司早晚倒闭，还赚顾客个屁钱啊？裤子都特么的折掉了吧，他们还能有工资发？
“总经理，你别担心，我现在就让人过去调查一下，问问顾客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了解消费者的心思，我们才能想出对策。”一个比较机灵精明的经理，脑袋一转，立刻对着九宝道。
“特么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去调查，妈的，养你们都吃干饭的是吧？都愣着等我请你们喝茶？都给我出去！”九宝怒气冲天，一拳猛然砸在桌子上，狠狠怒吼一声。
在座的各位，全都噤若寒蝉，连忙从椅子上起来，迅速离开会议室。
办公室里只留下了他九宝一人，脸色铁青，一脸郁闷。
“妈的，我可是在柳少面前保证过的，这还是我第一次给柳少办事，若第一次都特么办砸了，柳少怎么看我？肯定以为我是个废物，该死，张洋，你特么运气倒好啊！”
九宝恨得牙齿痒痒，非常愤怒，非常不爽。
各大经理随即都派出了市场调查员。
“阿姨，你们上午是从我们这边买了货物，感觉如何？”
“嗯，你们的货物这次降价的力度，很不错，我们很喜欢。”
“是啊，从阿姨你这买的货物数量规模，我们就看得出来。”调查员乐呵呵一笑。
“哎呀，小伙子，跟你说句实话吧，这是难得的机会，平时我们很难捡到便宜，这么好的机会，我们肯定多买一点要囤货的。”
“我们知道你们在打商业战，听人家说，好像是专门针对山阳公司旗下的水果蔬菜一类。”
“额，阿姨，这你都知道？”调查员一脸诧异。
“当然，我们群众的耳朵啊，还是很敏锐的，尤其对于八卦类的，我们最感兴趣。”阿姨乐呵呵一笑。
“那阿姨，你待会儿，要去哪里？”调查员有点无奈，但，调查还是要继续。
“当然是去山阳企业下的水果，农贸市场转转。”阿姨道。
“额，他们的货物，价格可不低啊。”调查员一脸不解。
“是啊，价格是不低，但是质量杠杠的，小伙子，你难道没吃过他们的产品吗？无论是蔬菜，还是水果，亦或者其他东西，但凡来自他们家的，都非常不错，而且县里的工商局卫生部门等等，都给出了评价，吃这些东西，对身体有好处，而且味道那么好，我们多花点钱也无所谓的。”
“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就是这个道理，再说了，人家的这些东西，那相当于生活必需品了，就说我们一家人吧，家里的老伴，孩子，还有孙子们，都喜欢吃，吃过一次，就停不下来了。”
“当然，你刚才说的话，没任何毛病，价格是贵，每天吃的话，要花不少钱的，这一个月下来，可要花掉不少工资，但我们做的饭菜，也全不都是人家山阳企业的食材，我们会加入其它东西，就像是炖一锅鸡肉汤，放两个鸡腿，再放点土豆，冬瓜，青菜，蘑菇等等，这全部下来，也能煮一锅，就是肉稍微少一点。”
“可是一点也不影响口感啊，而且还能吃饱，我们现在买你们的产品，就是这样，你们的肉啊，青菜啊，还有其他的东西，很便宜，我们把这些便宜的，放在精品食材里，大杂烩一锅端，那也是蛮不错的。”
“好了，小伙子，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抢货了，他们的店铺食材真的没话说，好的很，若是去晚了，估计就被人抢完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们在咱们县城的几个销售点，都开始限定每天售卖的量了。”
阿姨说完，连忙推开话筒就跑了。
留下了一脸懵逼，一脸无奈，更一脸哭笑不得的调查员。
调查员一头的黑线，“敢情是，我们活动期间卖出去的东西，就是他们所说的便宜货色？用来添味道，大杂烩的东西？”
其他的调查员，调查出来的东西，也基本一样。
当这些调查的结果，汇聚到九宝面前。
九宝彻底懵圈了。
特么的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之前降价促销结果可不是这样的。
怎么就遇到了张洋，却变成了这种烂摊子结果？
“该死的贱民，那我们算什么？我们是沙比？这群精明的顾客，怎么不去死？把我们的货物当成便宜货，当成辅助食材？”
“妈的，看来活动不能举行了，给我颁布命令，截止活动，不要继续优惠了，全都给我撤下去。”
“可是，总经理，这一旦撤下去，可就影响咱们的声誉了，他们以后还相信咱们吗？”一个经理立刻一脸担心。
“嘈，那你说我该怎么办？”九宝愤怒的攥紧拳头大骂道。
是啊，还不能撤回来，撤回来声誉就没了。
怎么办？
只能继续进行活动……
见九宝沉默，周围站着，噤若寒蝉的经理们，随即道：“总经理……还……还撤回来吗？”
“撤回你麻痹啊，你脑袋是不是有病？给我继续做活动吧，坚持七天，坚持到活动结束为止。”九宝歇斯底里道。
他现在只能是硬着头皮来了，就算亏本，能怎样？
其他经理被他这么一骂，心中腹诽嘀咕不已。
“不是你刚才叫撤的？妈的，事逼，一会儿撤，一会儿不撤，不都是你的主意？现在怪我们？”
“垃圾玩意，怎么不去死？不看你是总经理，一拳砸死你。”
当然，这些恶毒的怨言，这群经理还是不敢明目张胆说的，除非他们想立刻滚蛋。
……
当张洋回到张家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孙小北没有回来，不过他电话里说了个好消息。
说是已经谈妥了，现在就剩下开挖工程队的事情，他现在正在外忙着谈这件事。
同时，他还说了孙彻去县里搞事的事情。
听到结果，张洋自然是乐呵呵的。
肚子不饿，张洋就回老宅去了。
老宅，灯在亮着。
张洋眉头微挑，有些好奇。
这时候，母亲应该不在家里，她在农家乐那边忙活呢。
平日，自己一旦出去，除却母亲会来老宅，基本没人过来。
而且，也不允许人随便过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是自己私人宅地。
吱呀，他推开了门。
“谁在屋内啊？”张洋好奇道。
彭，屋内传来声响。
张洋眉头微皱，连忙朝堂屋过去。
只是，还没到堂屋，便看到一抹倩影出现。
“是我。”红拂一脸尴尬，一脸歉意。
她耸耸肩，摊手，很不好意思道：“不好意思，我……这刚才一不小心，把你的茶杯给碰掉地上了。”
茶杯碎了一个小口子，红拂一脸苦涩。
张洋把茶杯拿在手里看了看，看红拂一脸歉疚后悔的样子，轻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你怎么没去吃饭？工作了不应该吃饭吗？”张洋好奇。
这个时候，正是员工们吃饭的点。
“我现在不饿，我想你今天不回来了，就过来给你打扫一下卫生，我现在是你的助理嘛，应该要为你整理好一切的，所以就来打扫了。”红拂解释道。
张洋抓了抓后脑勺，“这点小事，你不用做的，我自己来就成。”
“那怎么可以，我是女人嘛，打扫家务，女人在行。”红拂浅浅一笑。
“我明天给你再买个杯子吧。”红拂指了指张洋手里破了一个小口子的杯子道。
“嗯。”张洋点头。
“快去吃饭吧。”
“你不一起去？”红拂诧异。
张洋摇头，“我现在不饿。”
“那好吧，对了，我刚才打扫的时候，看到了这个东西，你骗我。”红拂忽然一脸正色，故作生气。
“额，骗你？”张洋朝红拂手指着的地方看去。
赫然看见了桌子上有一颗血色石头。
他眉头微微皱起，这东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对啊，你上次说，这东西，独有一份，没想到我今天居然又碰到了，说吧，你到底有多少颗？”红拂歪着脑袋，看似开玩笑道。
张洋搜索脑袋，好像自己没说过只有这么一颗吧。
可看红拂一幅认真模样，他有点尴尬了，莫非，自己真的对她这么说过？
“我说过吗？”
“当然，你以为我骗你？”红拂瘪瘪嘴，把红色晶体状的小石头拿在手里。
手一伸，递到了张洋面前。
“给。”
见张洋把红色石头拿在手里，红拂道：“这种石头，你是不是很多？”
“也不是很多。”张洋笑道。
“那既然还有，我可不给你了。”红拂直接突兀从张洋手里抢过来石头。
“额，你之前不是有一个了吗？”张洋苦涩一笑，诧异道。
红拂耸肩，嘴唇一瘪，苦涩道：“我给丢了……可这石头，蛮好看的。”
“好吧，你居然丢了，行吧，你想要，这颗你拿着吧。”张洋想了下道，自己暂且用不上这东西，也不敢用。
红拂杏眼一亮，看似诧异无比，“真的给我？”
“当然，你不想要？”张洋眉头微微一掀。
“想，好了，我去吃饭了，喂，要不要我给你带一份过来？”红拂道。
“不用了，这也没几步路，我又不是八十岁老头子，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保姆。”张洋笑道。
红拂吐了吐舌头，此刻，忽然门口传来沉重脚步声，还有憨憨的喊话声。
“红拂，我来了。”
张洋一听这话，看了红拂一眼，顿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快去吧，我这老弟又要找你了。”
红拂露出苦笑，而后朝外面走去，今天她没有往日那么烦，因为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看着手里的红色石头，红拂把她放入了兜内。
至于上次的挂在身前的石头，并不是丢了，被她用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