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刘子健接到了自己老大的电话,让自己做这么一件事。
老大的吩咐,刘子健自然是一点都没有迟疑,连忙是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在社团里,刘子健一直以狠厉阴险著称。
他做了不少坏事,圈子里,别人不太好意思办的事情,都他来做。
这些年,烧杀抢掠,可谓是都被他占了,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一开始他是有些紧张,害怕。
但随着时间久了,他就麻木了,不,准确来说,他有点上瘾了,甚至可以说成他有些心理不正常了。
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他跟着父母,在农村的犄角旮沓里生活着。
父亲早死,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
本来他是有四个姐妹兄弟,可是因为家里穷,姐妹兄弟相继得病,没有钱治,全都去给阎王爷提鞋去了。
母亲因此大病一场,毕竟那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已经知事情的刘子健,也是嚎啕大哭,那是他一起玩的兄弟姐妹,可眨眼间,便被病魔给夺去生命。
那一刻,那死亡的场景,在他心中留下深深阴影。
即便是现在,童年的阴霾,也挥之不去。
母亲病重,可却要照顾他,就这样,母子二人过了五年时间,母亲最终身体不支,也得了病,没钱治病,就撒手人寰,抛下他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
打小他就领略过人世间的人情冷暖。
可越是如此,刘子健心里就越不甘心,他发誓,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一定要活出个人样。
没有东西吃,他就去大街上捡,就去垃圾堆里扒拉,没有衣服穿,他就专门挑人家不要的,仍在大街上的破烂衣服穿。
没有钱上学,他就偷偷跑到人家教学楼的后面,偷偷听老师讲课。
他很聪明,所以学的很快,肚子里也学到了一些知识。
那些在教室里交钱上学的学生,考试分数学到的东西,都未必比他好。
童年的辛苦生活,让他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人要自立,要靠自己,谁也靠不住。
只要能活着,干什么都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人,会特地的同情你,照顾你,除非是你的母亲。
后来因为偷课的事情被人发现,他就被赶出学校,没办法,只能靠着学来的一点知识,去外面谋生。
他干过的第一份工作,就是给饭店里当打杂的,也就是这第一份工作,让他的人生彻底的得到了改变。
工作的地方,处于混乱之地,地痞流氓们,很喜欢在这个地方找茬。
刘子健一开始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对这些人的打杂骚扰,漠不关心。
但,这群人最后找上了他,忍无可忍之下,刘子健愤然反抗。
结果是他把那群人都给干倒了,这一刻,他仿佛成了英雄。
被他击倒的混混们,居然特么的彻底服气了他刘子健。
于是,他们要跟着刘子健一起打天下。
刘子健在这种推崇下,就决定跟他们一起,成为他们头头。
因为在这个小团伙里,赚钱特别快,从小穷怕了的刘子健,很快就喜欢上了这个生活。
也开始了他臭名昭著的一生黑暗。
后来他的社团,便被现在的社团给收编了。
他在社团里,当红花打手。
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长贵,水鬼,你们两个赶紧过来,给我看好了,老子要休息一会儿,妈的,早知道我就不亲自来了,在这里特么的太受罪了。”刘子健发着牢搔。
他呼喊的两人,就是刚才在楼梯口站着的抽烟聊天的两人。
可是,话音落下,并没有听到有人回答。
这下让刘子健愤怒无比,他骤然大喝一声,愤然大骂。
只是,骂了两句后,依旧没有反应,刘子健的汗毛,像是刺猬一样,刷的一下,全都乍立起来,他双眼充满警惕,从兜里拿出匕首,朝着外面走廊看去。
他的手猛然一挥,他身后的兄弟,便迅速跑在面前,同样手里拿着棍棒之类的武器,全神戒备一脸紧张的朝着走廊处过去。
走到了走廊,忽然,几个人看见两个人背对着他们,站在楼梯旁,手还扶着楼梯。
正事长贵和水鬼。
刘子健眉头顿时皱起,“干,你们两个在干什么?聋了?老子说话,你们不回答,几个意思?”
刘子健话音落,可这两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刘子健眼睛微微一眯,手立刻挥了出去。
他带来的人,即可见走出两个来到长贵和水鬼身后,伸出手,朝两人肩膀上猛然一拍。
想要把两个人身体给扭过来。
哪知道,他们手刚拍上长贵和水鬼肩膀,碰的一下,一股狂暴力量,宛如狂风骤雨,直接席卷了他们身体。
碰。
两人啊的一声惨叫,身体宛如沙袋,直接倒飞出去。
咔嚓一声,撞上了木块,木块碎裂。
他们脑袋也是一歪,晕死过去。
但见,一个人影,宛如鬼魅,刷刷刷的动荡。
眨眼间,刘子健带来的人,全被这人给击倒了。
这个人,自然就是张洋。
刘子健见状,心里一沉,忙是手臂猛然一甩。
但见一道寒芒,顷刻间从他手中甩出。
匕首宛如飞镖,切碎空气,朝张洋眉心扎来。
若是被扎中,估计不死也要了半条命。
哪知道,张洋不躲不闪,他手臂猛然抬起,赫然是手指头夹住了刀刃。
看到这一幕的刘子健,神情骇然,不敢置信。
一声见鬼爆喝而出后,身体刷的一下,逃入了屋子里。
张洋忙追赶上去,来到屋子后,看到刘子健一脸阴森的盯着他。
而他手里,还抓着一个小男孩,这个男孩,不必说,应该就是李松的儿子。
孩子此刻吓得面色苍白,眼泪说哗哗的掉下来。
张洋看着孩子受惊样子,安慰道:“孩子,不要怕,叔叔是来救你的。”
“你爸妈让我来的,很快,我就能把坏人击倒。”
张洋这么一安慰,孩子赫然是停止了哭泣,朝着他微微点了两下脑袋。
“击倒?你怕是睁眼说瞎话吧?”刘子健冷然一笑。
“你是谁,为什么来找我的麻烦?”
面对刘子健的质问,张洋沉声道:“李松的水果超市运来的水果,就是从我那里拿的,你的主子是谁?是不是魏少奇?”
张洋的询问,刘子健眼睛骤然一缩,眼角还抽搐了下。
“你管是谁,你今天来了,就别走了。”
“你,现在给我跪下,不然,我杀了他。”
说话间,刘子健手里的匕首,赫然放在了孩子脖子上。
他稍稍用了一点力气,孩子脖子出现了一道血痕。
孩子这一刻,出乎意料的没有叫嚷哭喊。
张洋打心里觉得这孩子很勇敢。
“你一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小孩,你不觉得羞愧?”张洋眉头皱起,有些投鼠忌器,孩子是不能有任何事的,这是他答应过赵秀芳的,如果出事了,他会愧疚一辈子。
“哼,对付小孩有什么?我也是打小过来的,一个孩子,不经一点磨难,那是很难成长。”刘子健很会为他自己找借口。
“你,不要做无畏挣扎,一点都没用,现在,立刻,马上给我跪下,不然,我要他好看。”
刘子健嘿嘿一笑,他自认为抓到了张洋软肋。
可,张洋的脸,忽然的涨红了起来。
他的气息,也变得急切。
呼,呼,吸,吸,呼吸,呼吸……
气息粗壮,像是牛在喘气一样。
啊。
张洋惨叫一声,他的手,一下子捂住胸口位置,倒在地上,脸色涨红额头都出现了一层汗水。
“药……药……”
张洋的手,颤抖的伸入他怀里,想要摸索出来药物。
可他的手臂颤抖不已,根本摸不出来。
这一幕,发生的有点突兀。
也实在是有点吓人。
刘子健都没反应过来。
他的眼睛瞪大,充满惊异,充满狐疑。
“曹,你跟谁在演戏呢?”
刘子健以为张洋在演戏。
可,他看张洋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呢。
心底里还是警惕不已。
他手里的匕首,朝着张洋大腿上甩了过去。
匕首准确度很高,顷刻间,扎中了张洋的大腿。
鲜血横流,但是,张洋好似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只是捂着他的胸口,大汗淋漓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渗人。
刘子健忽然的哈哈大笑起来。
“干,一个病秧子,也敢来冲大尾巴狼,真特么笑死人了。”
“刚才不是很能打嘛,现在老子修理不死你。”
刘子健的手,朝着他的胯裆里,摸索了一下,赫然拿出来了一把手枪。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
一般而言,刘子健对付敌人,他是不太喜欢把最后底牌亮出来的,因为这是保命的东西。
他上过学,也知道狡兔三窟的故事。
所以他就学习兔子的习性,总是喜欢给他自己留一个后手。
这个习惯,在他这几十年的街头混混生涯中,救了他好几次命。
手里有枪,肝胆就足,勇气就浓。
把孩子扔下后,刘子健朝着张洋走来。
“哟,看你大汗淋漓的样子,想要吃药是吧?”
“心脏病?心肌梗塞?呵呵,真是搞笑啊,太刺激了,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你特么的年纪轻轻,居然得了这种病,你不死,谁死?”
刘子健阴沉嘚瑟一笑。
“救……救我……给我药吃……行……行吗?”
张洋气息虚弱无比,说话,都很微弱。
还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
啊。
刘子健的脚,狠狠朝着张洋身上踹了过去。
这一踹,恰好踹中张洋肚子。
张洋凄惨叫着。
“妈了个八子的,救你?老子是开善堂的啊?不弄死你就便宜你了,还想活命?干,病秧子就赶快死吧,活着浪费空气。”
刘子健随即打了个电话,“哈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当电话说完后,刘子健就挂掉了电话。
哪知道,就在此刻,忽然间,地上一道风动了起来。
刘子健忙是地头一看,我曹了鬼的,人呢?
他脑袋里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背后的脖子,就有一股凉意传了过来。
“兄……兄弟……有话好好说。”
刘子健苦涩一笑,手里的手枪忙是要转动起来。
碰的一拳砸下,他背后一疼,手里的武器也被夺了下来。
彭。
哎呦一声惨叫,刘子健被踹到了墙角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