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洋命悬一线时,忽然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鳄鱼张开的血盆大口散发出腥臭气味,也被这冷风一扫而空。
张洋脖子上的热气,为之荡开,他连忙奋力睁开眼睛。
可眼前迷蒙,只能看到一片虚影。
一红一黑之物,纠缠在一起。
两者忽上忽下,斗得不可开交。
然而,红色影子骤然消失不见,宛如变魔术。
再出现时,一双利刃,抓破了黑物脑袋。
鲜血喷洒大地,腥味无数,浓郁而来。
红色身影见除掉了黑色鳄鱼,赫然朝自己走过来。
张洋心中凛然,“刚出狼群,又入虎口吗?老天爷是要绝我吧?”
张洋心中苦涩绝望。
可,很快他发现自己想多了,红色身影在他身边转动一圈,并嗅了嗅他衣服,刷的一下消失不见了。
红色之物消失的时候,张洋因为毒素攻心,气力消耗太多,终于支撑不住,眼前轰然全黑了下去,人事不省!
等他苏醒过来时,已经第二天了。
张洋摸着肩膀,肩膀的伤口赫然不疼,还结疤了。
息壤修复功效,非同一般。
张洋从地上爬起来,不远处黑色大鳄,已经死掉了。
只是它的脑袋不见,身上皮肉更被啃咬掉一部分。
“那个红色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居然能杀死变异大鳄,实在太恐怖了。”
“不过,如果不是它,我也该死翘翘了。”
张洋感慨,自己命不该绝。
“我体内毒素,为何会突然不见了?”
张洋疑惑不已,思前想后,最终觉得,应该是服用了朱果,故此,才会安然无恙。
“对了,紫色树还有两颗朱果呢。”张洋忽然想起来什么,连忙朝一旁看去。
“我去,怎么弄断了?”张洋一脸心疼。
他连忙跑过去,看着断裂的紫色果树,张洋心疼不已。
好在果子没有破碎,张洋连忙是把它包裹起来。
“这树根,应该还有用吧,息壤培植功能那么强,有树根的话,在山下应该也能生长。”
“不过山下人多眼杂,不如就放在山里,我每隔一段时间,过来培植一下就行了,反正整座山现在是我的后花园,没人能过来。”张洋想了想。
他朝着迷雾尽头走了过去。
在迷雾中,隐约看到了一抹黑色。
“之前看到了紫色,是紫果,现在这黑色,又是什么?”
“可惜,跟上次一样,只能隐约看到影子,摸不到,看不清。”张洋眯着眼。
“可,至少应该比朱果功效更强吧。”张洋猜测着。
“上次的那双血色眼睛,这次倒是没看见啊。”张洋心中暗道怪异。
不知道为何,现在自己对药王谷神秘未知的东西,赫然不再恐惧。
这点让张洋觉得很奇怪,昏迷之前,他心里对这里还是很怵的。
“这次得到的东西,已经很多了,至少,对药王谷有了初步了解,这里应该是一座宝藏,白胡子老爷爷,我应该还会遇到他的。”
“只要息壤颜色不断变化,没变化一层,我便能破开一层迷雾,无论你多么神秘,总归要面纱全部揭开。”张洋走出谷口,回身朝谷内望去,眼神充满期待。
他离开后,并没回头,如果他回头,一定能发现,在谷口迷雾中,他原先所看到的那双隐藏猩红眼睛,再次出现了。
只是这一次的猩红眼睛中疯狂的杀意,比之前少了很多,变得温顺无比,好像有些不舍张洋离开。
“接下来,该是继续扩展生意,开展赚钱大计,但,眼下的农家乐,鸡场好像,都已经趋于饱和,之所以饱和,是因为知名度没打出去。”
“另外即便知名度提升上去了,道路没修好,很多顾客过来也不方便,这个问题,顾客已经反映多次了。”
“所以,要想富,先修路!”
张洋想起来一个人来,徐茂。
“也不知道徐茂老哥的调查,给上面看没有,不过,上面办事效率,有待提高,需要走流程,暂且靠不了徐茂老哥,修路的事,还是要找村长商量商量。”张洋眉头微挑,思忖着。
思考之间,张洋已经来到了村口。
他打算直接去村长家。
然而,却瞅见大爸张茂才被几个人拉拉扯扯,对方几个人一脸怒容,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旁边还有一个担架,担架上明显躺着人。
孩子,女人蹲在担架边哭嚷着,哭声很揪心,他们哭的很厉害。
好像快死人一样。
张洋连忙走过去。
“大爸,怎么回事?”
张洋忙问道,他发现熟人不少,二傻子,母亲他们都在。
“洋啊,你回来了,一切没事吧?”张翠花见到张洋很激动,悬着的心算是落下去了。
张洋每次进山,她都提心吊胆着,担心出事情。
“嗯,没事。”张洋笑了笑,示意母亲不要担心了。
他努努嘴,看向担架。
“唉,洋啊,是这样,这家男人来咱们田埂干活,没曾想割破了脚,本以为只是小事,我就给了他点医药费,让他回家休养,哪知道感染了,搞成了破伤风……”张茂才一脸愁容,非常棘手。
若出了人命,那可是要以命抵命,甚至大额赔偿的。
“你就是老板,还我大哥命来!”
一个男人见张茂才跟张洋说话非常客气,就认准张洋是张茂才老板,顿时上前,怒气冲冲,一把抓住张洋衣领。
“这位大哥,好好说话,行吗?”张洋看着来人。
宋晓明是宋家庄村民,躺在担架上的是他亲大哥宋大明。
“如果不是你们村,花那么多钱雇人干活,我哥岂能受到引诱跑过来给你们干?现在出事了,你们不能不负责。”
“我哥若是死了,他孩子和我嫂子怎么办?年纪轻轻的,谁能承受这种事?不给个说法,我今天带着兄弟们,把你们农家乐给砸了,还要报警!”宋晓明愤怒无比,态度强硬,整个人的情绪处于崩溃状态。
“兄弟,能不能别冲动?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你大哥没准还有救的。”张洋劝道。
“有救个屁,我们庄,刘郎中说了,我大哥破伤风严重无比,感染恶劣,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现在只能等死,你看我哥,现在出气多,进气少了,还能有救吗?有救的话,我们也不会拉到你们村了。”宋晓明眼圈通红,一看到他哥面容,顿时眼泪就止不住掉下来了。
“刘郎中?他太夸张了,你放心,你哥的病,我来治。”张洋认真道。
“哼,夸张?我看你才夸张,还从没人敢怀疑我的医术,我刘郎中,也算是在宋家庄赫赫有名的郎中,中医世家,我祖上也曾经给慈禧太后把过脉,我能看错?年轻人,睁眼说瞎话,可是会断子绝孙的!”一个戴着破毡帽,穿着灰大褂的老头背着手,从一旁走出来。
由于年迈,背部稍显佝偻,但从他身上,周围人都能闻到一丝丝淡淡中草药气息。
显然,这人常年与药物作伴,这才身上有药材味道。
“老先生,我并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他这个还有得救。”张洋道。
可在刘郎中眼中,张洋就是跟他过不去,就是在拆他台。
“哼,年轻人,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我岂不知道你心里什么狗屁想法?破伤风,死亡率很高,每年全球约莫上百万人因为这个病症离开这世界,这都是科学验证,有科学数据支撑。”
“以我的眼力劲和经验,看不出他宋大明已然命入膏肓?笑话!”刘郎中冷然一哼。
“你说的情况,我都了解,我现在也不用跟你说太多。”
“总之,病人有任何情况,我都会负责到底,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把他救过来。”张洋沉声道。
“你能治好,老刘我直播吃屎。”刘郎中很潮流道。
张洋没搭理他,走到了担架边。
看着梨花带雨的年轻小媳妇,还有两个哭的稀里哗啦孩子。
他安慰道:“放心吧,我会让他笑着面对你们的。”
“妈,你回去找一根针来。”张洋道。
张翠花虽然不知道儿子要做什么,但她相信张洋绝对不会虚张声势。
儿子既然说可以,就一定能治好破伤风。
张翠花很快回来了,张洋从母亲手中接过银针。
接着朝宋大明伤口处看过去。
他的伤口,正在脚底板。
深可见骨,一片红肿,甚至都开始化脓,一股臭味散发出来,张洋却没嫌他脏。
只是稍微屏住呼吸而已。
伤口严重化脓,自然是病菌侵扰,病毒从脚底进去,从而紊乱全身气血,坏人健康。
脚也是寿命源泉,一旦受损,寿命自然不长。
宋大明的嘴唇发白,干裂,张洋撬开他眼睛,眼神黯淡无光。
“涌泉一针,灌注玄力。”
张洋捏着银针,直接扎入了对方脚底板处。
同时他让张茂才搭建了个临时帐篷,把他和担架上的宋大明围起来。
张洋不太想把自己的医术泄露出去。
白胡子老爷爷消失前,说了,药王谷内功法,切忌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切不可随意外传。
三分钟后,张洋拔出银针,按照华佗神针第一层心法运转,将毒素逼迫出去,但见银针上滴出一滴黑色液体。
随后张洋再次把银针举起,扎入伤口另外一边。
如此反复,基本上三分钟换一个方位。
眨眼间,半个时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