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贞德和法兰萨斯学院
“看着她,”贞德挂着轻蔑的笑容说,“看着这个我们都知道不是正常学生的东西。你们不觉得讨论她毫无必要吗?你们不觉得这个抽身事外的老家伙,他就是想借这机会表达传统被侮辱的愤怒吗?现在我告诉你们,塔瓦萨的集会所法师就是被这种东西全部屠宰了,像屠宰猪狗一样哦?你们觉得这帮躲在学院里玩自己无聊游戏的家伙,会站出来帮忙抵抗战争?——不会。所以他们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传统?战争就要来了,谁还管什么传统?
贞德朝伊述亚米雅看过去。
“法师,你能告诉我,你们抓住这东西时死了多少人吗?”
“哦,那是个很难形容的画面,”伊述亚米雅摊开那只相当苍白细长的手,“尽管事先找机会除掉了她的武器,我还是死了三个手下。两个剑士被一脚踢断了腰,还有个正式法师被她用随身的雷管枪轰掉了脑袋。啊哈,那可真是个既浪费又不美好的画面,非常让人遗憾,而且我还得发抚恤金。因为太过愤怒,一不小心就把可怜的安妮弄成这副模样了......”她用一点也听不到愤怒的懒散语气说。
周围的贵族开始交头接耳,把警惕的目光投向那个锁链捆住的女孩。
沉默。
莫里斯对着贞德竖起他白花花的胡子,眉毛被她气的上下乱跳。
但萨沃纳斯知道,这位裁判官可不会在这种时候尊敬老人。至于理事会——这帮人模狗样的家伙,他们应该都很希望对着莫里斯那张惹人恼火的老脸上来几拳。
“即使是战争,战争!”莫里斯咬着牙说嘶声说,“也不该——”
“也不该?你真的明白什么是战争吗?”
贞德追问,冷漠的目光对上他灰色的瞳孔,“你虽然看上去老的让人同情,但你在我眼里只是个脚步踉跄的醉汉,一个本该让妈妈抱着的小男孩,一个蹲在学校里和小朋友们玩教学游戏对着一堆小屁孩傻笑的蠢货。你除了教育小鬼和宣称传统不可侵犯还会什么?你还想和我谈论战争?你以为我们在玩游戏吗,玩和你教育你学校里那些小屁孩一样氛围轻松的游戏?传统?传统没有意义。战争只是一个点,在这个点上,人类空洞的骨骼和冰冷的钢铁、巫术相互碰撞,然后脆弱的一方死去,另一方则活下来。为了在这个点的碰撞,任何手段——任何手段都能使用,谁还管什么传统——而且还是个自称中立的墙头草的传统?”
席位四周响起一片赞同的低语。
萨沃纳斯微笑着扫视低声交流的众人。
墙头草这个词用的很好。
贞德——不,她现在不是贞德,而是一个概念,代表着裁判官,代表着光明神殿态度的裁判官——她的态度让这里很多动摇都被暂时熄灭了。
“是吗?”这时,和不列颠使节关系很好的——梅鲁拉,突然用尖刻的语气开口说,“谁能相信,这样一个已经无法自辩的小女孩不是一个阴谋呢?你们为了破坏我们和法兰萨斯友情的阴谋,亦或是你们想找借口对学院下黑手的阴谋?”
萨沃纳斯眉毛跳了跳。
这坨瘦的和豺狼一样,心思也和豺狼一样失礼的狗屎。
“去问问你死掉的爹妈的鬼魂吧,梅鲁拉,你这个蠢货,”格尔多图斯啐了一口,“去问问他们在塔瓦萨的大街上飘荡时看到的尸体吧。”
“那里只有你爹妈的尸体,格尔多图斯,”梅鲁拉用更尖刻的语气说,“你这个靠杀人上位的野蛮的东西......贱民只配和贱民为伍。”
“你也配侮辱我?”格尔多图斯叫喊,“我的心一直在为伟大的卡斯城而战!从你这条可憎的狗手里,也从愚蠢的过家家学院手里。你们心里只有自己趴在地上撒过尿的地盘!”
“光明神殿不也一样!”梅鲁拉针锋相对,“贱民,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的城市献给十字教,啊?”
“无稽之谈!”格尔多图斯吼道,“你编不出理由了吗!老狗?”
“所以问题在于,”梅鲁拉不依不饶地说,“我们凭什么——”
“凭我手里的影像记录,你这头和不列颠交好的老狗。”贞德冷笑着打断他,并向身后摊开手,“萨塞尔,给我把你手里的东西拿过来,我要让这头虚伪的老狗见识一下什么叫无可辩驳。”
“就算你有影像!”莫里斯对她竖起胡子,“也不是你们可以侵犯学院新生的理由!”
“新生?”格尔多图斯应道,他已经恢复了冷静,“莫里斯,新生?你有什么资格把你见鬼的新生排在城市的安危前面?因为——她——和你有不正当的关系吗,嗯?你莫非在你这位新生的身体上焕发了你并不存在的第二春?现在,我们尊敬的集会所高阶法师——伊述亚米雅给却给你戴了一顶美丽的绿帽子?啊,莫里斯?你这个老东西,这顶绿帽子递的怎么样?你是不是一想到你亲爱的学生就会激动到勃-起了?”
“你疯了!你在侮辱我的师德!”莫里斯被他气的胡子乱跳,“我爱护我的每一个学生!他们不应该受到你们这些混账的任何侵犯!”
“你才疯了,莫里斯。”格尔多图斯冷笑道,“还有你对面这位不怀好意的梅鲁拉......这位尊敬的裁判官女士说的对,你们和我们没有站在同一个地方,但你们不是墙头草,而是山上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如果不是因为你们那些该死的传统,一百多年前,在卡斯城下的战争根本不需要等到月之巢插手。”
“萨塞尔,会场里面有植皮者吗?”贞德通过灵魂链接问他。
“会场里是没有的,看来他们没有针对地位特别高的高层下手。”
“好,”她从他手里接过法术印记,照例通过灵魂链接告诉他,“接下来的会议我全程参与,你去舞会会场把植皮者一个一个找出来记录好,等会议结束之后,我们离开会场商量植皮者的问题。”她思考片刻,又告诉他,“最后还有一件事,萨塞尔,如果你敢忙里偷闲,我会掰断你的每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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