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堂真尊正是阳焱的八徒弟云亭之父,十二年前她被水阳宫少宫主弘和真君毁掉容颜、击碎丹田经脉,打下堕魔崖。
堕魔崖传闻是上古时期一处仙魔争战的遗址,在整个修真界几乎闻之色变,其中充满了负面暴虐和污秽之气,修士落下去九死一生,即便逃得性命也不免堕入魔道。
云亭还算幸运没有立即陨命,但也于万念俱灰之下走上了魔修之路,若不是遇到了阳焱带人去寻,恐怕再等上几年,她不是魔障缠身而死,便是为这世间添了一个血腥杀戮的魔头。
当年她心智恢复便试图联系父亲,却一直没有得到回应,如今修为有所小成,便再也按耐不住出山寻父,正好阳焱也觉得时机成熟可以对那几个渣女贱男动手了,便带着一群徒弟出来相助。
“云亭呢?”听到徒弟的话,阳焱并不意外,语堂真尊就云亭这一个独女,不可能对她的安危不闻不问,弘和敢对她下手,必定早就做好了计划以防后患。
“听闻弘和回了水阳宫,师妹想要去找他质问,弟子好不容易才将她劝住,不过她还是按耐不住,已经偷偷潜进去了。”
华楚面现忧色,作为同样受害之人,她很能理解八师妹心里的仇恨,而且云亭还曾被负面情绪缠身。
加上她如今修的是魔功,性情比修士更易怒,她很担心师妹见到仇人会忍不住出手,拿不下仇人反倒落入敌手。
“弘和回来了?”阳焱看出了她的担忧却并不着急,以八徒儿如今的修为,独自一人对付不了水阳宫,但自保却是没有问题的。
“是,早上刚到的。”华楚在这个比自己还小上两千岁的师尊面前,向来都是恭恭敬敬的。
不仅是因为他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将她拉出了深渊,还因为她虽然也曾经有化神修为,但以她的眼力却从来都看不透他。
她略有些犹豫地道,“弘和与子昂那群人在仙网上闹了些动静,师尊,我们的计划是否可以执行了?弟子不想再有无辜的人受害。”
华楚虽然很惊讶有人竟然知道自己等人这么多事,却从来没有把海王居士往师尊身上想,毕竟在她眼里师尊很是高深莫测,完全无法想像他竟然会去写话本。
阳焱弄出了仙网平时却很少登上去,倒是不知道这件事,此时听弟子一说,便上去看了一眼,之后哂然一笑回了一句话。
【不敢不敢,阳焱真尊都被你们陷害成魔修,弄得生死不知了,本居士好怕怕的。】
一石激成千重浪,当年太上宗宗主之事并非没有人怀疑,只不过原主一心修炼,在修真界有交情之人寥寥无几,连他的亲传弟子和宗门长老都不替他说话,外人更加不可能了。
此时他牵了一个头,仙网上顿时冒出了无数的人扒起此事的疑点。
原主天姿卓绝,走的是修真正道,修行一路顺畅,此前从来没有遇到瓶颈的传说,而且嫉恶如仇、两千年里亲手斩杀过不少罪恶滔天的魔修,怎么会无端端地突然要跑去练什么魔功?
当年会定了他的罪,起因是妖族太子在阳焱真尊毁于一旦的洞府废墟中发现了魔气,之后有他的亲传弟子指证,经由太上宗峰主逸明真尊一口下了定论,在场的还有子昂真尊、魔尊等人。
如果是在之前众修士或许不会多想,但看了海王居士的话本,他们却不免会猜测,假如话本上面说的都是真的,这几人私下里还有这种联系……
会不会是阳焱真尊发现了什么,才引来了杀身之祸,死后还被人泼脏水?
此时仙网早已恢复了匿名,修士不担心暴露身份,大胆地说着自己的猜测,女主和九个男主一时被推到了风尖浪口之上。
特别是身在太上宗的几人受到了最多的质疑,楼玉真在宗内尚有男弟子维护,逸明真尊如今是一宗之主便是弟子猜疑也不敢轻易闹到他跟前,元青真君的日子就有些不好过了。
当年他在修真同道面前主动暴露宗主修练魔功,使太上宗名誉受损差点酿成大祸,本就引起了两位峰主和门内许多弟子的不满。
只不过后来逸明真尊上位,立即便提拔他做一峰之主,众人才压下了这种情绪,不过其实不服他的人很多。
如今前任宗主到底是否曾修炼魔功一事成疑,门中弟子第一时间就怀疑上了他,私底下议论纷纷,两位峰主也轮流上门试探,他应付得颇有些心力交瘁。
关键是此事的确是元青真君撒下的弥天大谎,他表面上装得一副坦荡的样子,实则心里是虚的,艰难地将两位峰主应付过去,待人走后立即便悄悄地跑去找逸明真尊。
当初这件事他们计划得极为周密,若是按照预计的走,等阳焱真尊发狂杀了门内弟子之后,他们再出面当着修真界众修士的面将其诛杀,到时候他再出面大义灭亲地指证师尊修炼魔功,自然不会有人怀疑。
可惜事情在起始就出了岔子,师尊没有发狂反倒暴而亡、尸骨无存了,元青真君知道自己当时该调整计划,闭上嘴只当师尊是修炼出错才自毁。
毕竟他的说辞在众道友没有亲眼看见师尊发狂伤人的情况下,不足以完全取信于人,但他眼见爱人为其他男人伤心落泪,一时没有忍住想毁了他的名声,以至于落下了话柄。
本来事情过去了几年已经在渐渐平息,如今却突然被翻了出来,到底这海王居士是什么人?他为何非要在暗中跟他们作对?他又如何知道这些隐秘的?是猜测还是手中掌握了证据?
不只是元青真君,楼玉真和其他男人也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十人拉了个啾啾小群讨论了许久,却仍旧没个头绪。
他们每个人都有仇人或看他们不顺眼的人,但分析后却觉得哪个都没有这么大的能量,能知道这么多事、挑起这么大的风波。
在一女九男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阳焱已经带着几个徒弟潜进了水阳宫,云亭在此生活了五百年之久,又是仅在宫主之下的长老之女,对宫中的布局和防护阵不说了如指掌,也知道十之八、九。
如今虽然过去了十几年,但一切并没有太大的变动,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很轻松地就将人领了进去。
“弘和两父子就住在那两幢楼里。”云亭一身如墨般的黑衣,纤长的手指指向前方,一张俏脸并不冷凝,甚至还带着温柔的笑意,只是眼中的恨意却叫人见之心中生寒。
“先解决老的,再解决小的。”阳焱如此道。
按理说应该先将修为更弱的弘和拿下才对,毕竟水阳宫宫主也是化神真尊,一旦动起手来难免会闹出动静。
几女虽然如此想着,却没有出声,一起垂首应了声:“是,师尊。”
她们跟着师尊的时间不长,最久的李青寒满打满算也才五年,但她们都在这算是短暂的相处当中清楚地意识到了师尊的能耐,他绝对不会做自己没把握的决定。
之后的事实证明了她们的想法,同为化神期修士,水阳宫宫主在他手里连百招都没有走过。
弘和及宫中众人被这边的动静惊动,赶到之时正巧看到他们的父亲/宫主被一掌击中丹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之后面如死灰地委顿在地。
“爹!”弘和真君惊呼一声,呼喝宫中弟子将他们团团围住,一脸惊怒地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我水阳宫,伤我父亲?”
“呵!”云亭冷笑,“弘和贱人,你不认得我了吗?”
曾经的云亭真君是语堂长老唯一的女儿,在水阳宫的地位虽及不上少宫主,但也是被千娇百宠的小公主。
她自幼最爱穿红衣,固定在十七八岁少女的容貌,性格也如少女般骄傲肆意,如今在堕魔崖下走了一遭,面容成熟了近十岁,五官虽然未变,但气质却千差万别。
弘和真君同她自幼一起长大,却在她出声之后仔细辨认了片刻,才惊疑地道:“是你?”
“见到我没死是不是很意外?”云亭长剑出鞘,剑尖稳稳地指向他,看着他的眼神再无一丝情意,只剩刻骨的仇恨。
“我不过骂了楼玉真那个贱女人一句丑,你竟然趁我与魔修纠缠无暇分身时偷袭,毁我容貌、破我丹田,将我打下堕魔崖,多年的情意在你眼里竟一文不值。”
“你不该辱骂我心爱之人,玉儿在我的心里比你美上千倍万倍。”弘和没有丝毫心虚,冷声道,“我只后悔当初心慈手软留了你一命,如今却被你反咬一口,带着人入侵我水阳宫。”
“好一个心慈手软!”云亭被气笑了,“明明是你替那个贱人出头,要叫我受尽折磨而死,如今到了你嘴里倒成了你放我一条生路了。”
“不许你再辱骂玉儿,”弘和怒道,“否则别怪本君对你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云亭说罢懒得再同他废话,提剑朝他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次断了好久,争取从今天开始恢复日六,偶尔加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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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墨泽看到新上任铲屎官的未来线时惊得呆若木狗,这是神马神哔——(消声)操作?
不行,实在太丢狗脸了!
他墨泽的铲屎官绝对不可以酱!
看他的乾坤大狗移!
(ps:墨泽是狗,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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