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弟两人很快打起了一团,?青年面色狡诈但身体没有大汉强壮,几乎是被人压着在打,毫无还手之力。
周边的好几个摊位都被波及了,集市上顿时惊声连连,手绢头花等各种杂物横飞,这场闹剧直到有人叫来了衙役才停止。
两人都被铁链锁住,大汉大喊着堂是杀人凶手,有人讲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衙役来到卦摊前要他跟着去衙门做证。
阳焱微微摇头,指着满眼悲怆的大汉道:“算卦不可作为证据定罪,差爷可随此人前往他家后山查访,他弟弟的尸骨就在最大的柿子树下的崖底。”
?衙役有些犹豫,他又宽慰道:“放心,贫道就住在前面的福日客栈,若有需要随时可以来寻我,贫道号阳焱。”
衙役使了一个眼色叫?伴去查?,客栈距此不过十来丈,很快便得到了肯定的消息,他们这才放心地将疑犯锁走。
“谢过道长,替我寻到了谋害我弟弟的凶手。”大汉临去之前将荷包放在桌上,竟是还未求证就已经彻底信了他的话。
阳焱没有拒绝,等一行人走后将荷包中的钱倒出来,分给了左右遭了无妄之灾的摊贩,原本苦着一张脸的众人一时间喜笑言开。
卦摊再次摆起,这次没有人再敢无事生非,真正有疑难者得到了指点,十卦很快就算完了,有几个人遗憾地央求他破例,可惜却被他冷酷无情地拒绝了。
阳焱正在收摊的时候,之前?个寻女的女人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姑娘回来,一照面就跪下叩谢他的大恩大德。
他几次劝说无效,干脆不管不顾地飘然离开,围观的人一拥而上七嘴舌地询?,这才知道?孩子竟是被她亲生奶奶卖了的。
妇人其实年龄才不过二十有三,自从嫁入夫家产下一女之后便再无生育,她婆婆嫌弃她生了个赔钱货,整日非打即骂。
对孙女也从来没有一丝祖孙之情,恨她挡路孙子一直无法投生到家里,时常趁着儿子媳妇不在的时候暗地里磋磨。
这次更是狠心将亲孙女发卖给人伢子,若是妇人晚去一步,女儿还不知道将被卖往何处。
经此一事妇人决定不再隐忍,再有一次她女儿恐怕真的再也见不到面了,众人纷纷给予支持,?妇人回去和婆婆如何斗法先不提,大家已经拜倒在小道长神乎其神的测卦之下。
他不但准确地算出了妇人女儿的位置,甚至还预先算好了她需要二十两银才能赎回,而一言道破青年谋害堂弟之事,次日衙役果然按照他所说寻到了尸骨,十几年的旧案终得以昭雪。
至此阳焱真人的道号传遍了整个京城,每日里天不亮便有人排在了卦摊之前,只为真人能为他们算命起卦。
面对追捧,阳焱却仍表现得荣辱不惊,一天十卦,算完就走,哪怕是追到他所住的客栈苦苦哀求也不例外。
月余时间足够验证他的每一卦都极为准确,从来未曾有一个出错。
当他的名声越来越大,开始有些权贵人家想找他算卦,不过这些人可不愿意如普通百姓一样守在集市等候。
稍微客气点的会跑来客栈截人,轻慢的甚至有派个人来请他上门,不过这些人真正感兴趣的大多并不是算命,而是盯上了他的长生之法。
人穷的时候会想有钱,有钱了之后又想有权,有权之后就想要更加有权,然后长长久久地保持下去。
这些人他一率答这世界上没有长生之术,可惜并没有人相信,甚至想要以势压人,结果当然是毫无作用,来多少都不够他一个人打的。
月余下来客栈的掌柜和小二等人从一开始的惊恐变得麻木,渐渐地都看习惯了,非但不觉得麻烦,还十分庆幸阳焱道长能选择他们的客栈作为落脚地,带得他们清淡的生意变得每天都高朋满座,每个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这一天又有一队人前来请人,众人见怪不怪,暗地里悄悄下了赌局,赌今日两方到底会不会动起手来,反正道长心善,便是打坏了东西也会叫?些人赔偿,他们一点也不担心。
可是出乎意料的,阳焱道长方一露面,与?些人说了两句话就跟着他们走了。
“劳烦小二哥去贫道摆摊的地方说一声,贫道今日不算卦。”阳焱递过来一块碎银子,小二接了,傻傻地看着他上了轿子。
我滴的乖乖,这是哪户了不得的人家,竟然能让道长破了例,连固定的一日十卦都不算了?
小二和掌柜等人面面相觑。
而此时阳焱正坐在轿中闭目养神,轿子晃晃悠悠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帘子被人拉开,入目的是一座庄严雄伟的宫殿。
从殿门口往里面一路上守着不下百个身着凯甲的守卫,往来的太监宫女全都低垂着头,行动间悄无声音,四周围一片肃静。
若是换了个人突然来到这种地方,恐怕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点,前来迎人的太监却发现这位道长面色泰然自若,仿佛回到自己家一般自在,心里先赞了一声。
他却不知阳焱自个儿都当过皇帝,在仙界的宫殿比这里大了不知多少倍,当然不会被这点阵势吓到。
“道长请随奴才来。”太监低声道。
阳焱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进了大殿,上座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老皇帝正垂眸看着案上的折子,身后两个宫女太监低垂着头候着,四侧靠墙又站着许多人,却没有一丝声息,整个大殿中仅有纸张翻动的声响。
“启陛下,阳焱道长带到。”引他进来的小太监叩首。
皇帝没有应声,似乎被手中的公文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阳焱抬眼看去,这老皇帝该有五十六岁了,看起来还算年轻,不过脸上隐现倦容,可知他的身体并没有表面上?么健康。
想到按照原主上一世的记忆,再有七年时间他便会驾崩,今日他找自己来的原因心中已经了然。
“大胆!”皇帝身后的太监喝斥道,“竟敢直视圣容,见了陛下还不快快下跪行礼?”
阳焱神色未动,行了个揖礼,道:“贫道见过皇帝陛下。”
?太监还要喝斥,老皇帝却挥手将他拦住,终于将头抬了起来,声音淡漠中威严尽显:“不得无礼,道长及是方外之人,岂可以凡俗之礼束缚?”
“是,奴才知错。”太监赶紧躬声认错。
阳焱看着他们主仆一唱一和地表演,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若真是不想用凡俗之礼束缚他,事先就会交代了,哪里还会有这么一出?
老皇帝这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试试他有几斤几两呢!
不过这世上还少有什么事能吓到他的,阳焱淡淡地道了一句:“谢过陛下。”
老皇帝探纠地看着他,?眼神似乎想看到他的心里去,是不是像表面一样镇定,片刻之后,什么都没瞧出来的他又挥手,道:“给道长赐座。”
两个太监很快抬了张椅子进来,阳焱谢了一声,神情自若地坐了上去。
老皇帝还少有见到初次面圣能像他这样自在的,好奇地?了一句:“道长不??朕为何将你请来?”
阳焱笑道:“陛下自会告知,贫道又何必心急?”
“好!”老皇帝赞了一句,也不知他到底在说什么好,随后他开门见山地道,“听闻道长返老还童,有长生之法,不知道长可否传授予朕?”
果然如此,阳焱丝毫不觉得意外,但凡手握权的人就没有不想长生的,历朝历代的皇帝更甚。
他摇了摇头,直言不讳道:“这世上没有人能长生不死。”
“大胆!”老皇帝身后的太监再度喝斥,世人称皇帝皆言“万岁”,他直接在老皇帝面前提及“死”字,的确犯忌了。
“不得放肆。”老皇帝挥手,面上不现喜怒,道,“可是朕听说道长今年本该有六十三岁的高龄,却一夜之间返老还童,难道这只是道长欺世盗名之举?”
“不瞒陛下,”被扣了顶大帽子,阳焱却不慌不忙道,“?的确是贫道骗人的。”
“……”
哪怕是老皇帝再镇定,也被他的直言惊了一瞬,静了片刻之后,才有些好奇地?道:“道长难道就不怕朕治你的罪?”
阳焱略有些无奈道:“贫道初来到这世间,需要一个身份方便行走,陛下身为人间帝王,贫道自知瞒不过你。”
老皇帝的确早就查明了所谓的“返老还童”不过是个谎言,之所以还是会派人把他找来,是因为他算卦的确准得惊人。
早在半个月前阳焱道长的名号就已经传进了他的耳中,他派出手底下最信得过的人前去调查了一番,竟查不出丝毫破绽。
不过他的身份却证实了是假的,再往上查去却查不出任何痕迹,仿佛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道长说自己初来这世间,”老皇帝试探道,“难道说你本不是世间之人?”
“不可说。”阳焱神秘地指了指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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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墨泽看到新上任铲屎官的未来线时惊得呆若木狗,这是神马神哔——(消声)操作?
不行,实在太丢狗脸了!
他墨泽的铲屎官绝对不可以酱!
看他的乾坤大狗移!
(ps:墨泽是狗,真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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