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锦儿吞吞吐吐地表达了去找男主的意思,阳焱没有阻拦,毕竟她也是忧心自己父亲的性命。
不过张子墨不愧是大仲马,大概是觉得自己魅力无边,居然趁机对她进行撩拨。
原先的卢锦儿或许会吃他那一套,不过如今的时机却太不对了,先有门内自立自强的小师叔盛竹萱做对照,后有男主和她最讨厌的十八姐搅在一起。
被他嘴里挑逗同时手脚上不干不净地占便宜,反应过来的卢锦儿当场就炸了,怒火上头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
但张子墨的修为毕竟要高出她两个大境界,反应过来之后很快就反将她给制住了。
“女孩子还是斯文一点好,偶尔耍点小脾气就当是情趣了,可是太过暴力就不可爱了。”张子墨撩起她耳边的长发,暧昧地凑到鼻尖闻了一口,脸上带着一股邪笑。
“我他m的可爱你@#的大头鬼!”卢锦儿双手受制,猛地仰头就想给他一个大头捶,可惜却被他眼明手快地偏头躲过了。
“我说过了,”张子墨黑色脸抓住她后脑勺的头发,“我喜欢温柔一点的女人。”
“谁他m的要你喜欢啊!”卢锦儿崩溃地大叫,“老娘根本不喜欢你好吗?放手啊变t!”
“不喜欢我你来找我做什么?”张子墨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自说自话道,“女人就喜欢口是心非。”
说罢五指收紧迫使她仰起头,作势便住她唇上亲去。
“早知道你他tm的是个自恋到顶点的变态,打死老娘也不会来找你!”卢锦儿用力避开了他这一吻。
手上终于艰难地够到了垂在后腰处的储物袋,一颗刻满阵纹的玉片滑进指间,在男人继续亲上来之前,狠狠地捏了下去。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两人所处的房间瞬间被炸成了碎片,卢锦儿有阵法的保护并没有伤到分毫,不过张子墨却惨了。
他被恐怕的爆za直接掀飞了出去,待到烟雾散去整个人已经变得灰头土脸,身上的法衣在被炸成一缕一缕的,以化身期的强悍肉身居然也受了不轻的傻,一张俊脸也被划出了好几道血痕。
卢锦儿没有想到师尊给自己的护身法器效果居然这么好,一脸懵逼地愣在原地。
“你用的什么暗器?”张子墨的脸色这下黑得彻底,也终于相信她是真的对自己无意。
不过他的质问声才出,府内听到动静的人已经纷纷赶到。
“师尊!”卢锦儿回过神来,飞快地躲到师傅身后,指着他一脸控诉地道,“他非-礼我!”
紧随在阳焱之后赶来的卢安顿时黑了脸,不过脸色比他还难看的去是十八姑娘,她不敢置信地瞪着男主:“余宏扬,你对得起我!”
张子墨一时百口莫辩,他做的那些事,如果是你情我愿当然只是小情趣,但当一方不愿意,那绝对是红guo果的非-礼了。
原本还指望他反驳自己的话的十八姑娘,得到的却只有沉默,她气得一跺脚:“我恨死你了余宏扬,以后别再来找我!”
说完之后,以袖掩面哭着跑开了。
“余道友你、你这……”卢安作为一个父亲,女儿受此奇耻大辱,本该要发作的,可是他如今的性命全系在眼前之人身上,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张子墨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如今他的心神全在被卢锦儿扯着袖子的男人身上。
他曾经在对方手上吃过亏,自然知道他的可怕,在场的所有人当中,他唯一顾忌的便是此人了。
阳焱沉着一张脸,藏在袖中的五指微微收紧,这一刻他真想不管不顾地再次结果了这个男人。
他早知道男主的尿性,但是却没有料到他竟然会这么大胆,自己还在府里呢,就敢欺辱他的徒弟。
若不是事态紧急,徒儿怎么会启动了他给她的防身法器?
张子墨自然不会漏看他眼底的杀意,表面上虽然没有变化,心中已经暗暗提高了警惕,正不断盘算着等下他发难的时候该怎样做才能逃得出去。
但他很快就绝望地发现,自己在他手下逃生的机率不足十分之一,这个男人实在在强了,至今他都没有在他身上发现过破绽。
眼看事情就要变得无法收场,在场的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气。
这是……
阳焱转过头,惊讶地发现灵气的源头是从夏江城主卢安身上迸发开的。
他的寿元本就将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刺激,此时竟然提前开始衰败,体内的灵气大量的流失便是征兆。
之后他的元婴会枯萎,身体像凡人一样衰老,到最后枯竭而死。
卢安也发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巨大的恐慌叫他再不能去顾及体面,对张子墨伸出手祈求:“余道友,我的延寿丹。”
可是他抱着唯一一丝希望的男人,却在阳焱被他的状态吸引去注意力的时候,果断地祭出法宝逃生去了。
万万没有料到盼了这么久,却得到这样一个结果,卢安张大了嘴巴喊不出声,脸色灰败得更快了。
阳焱则在张子墨踏上飞行法宝的一瞬间,扬起长剑对他的后背挥出,在最后一刻他的理智压过了感情,这一击还是留了手的,被他拖着重伤的身体逃得了一条命去。
“爹爹!”
这一切说声来长,其实全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从卢安体内的灵气逸出,到张子墨负伤逃走,卢锦儿才刚刚奔到父亲身边将他扶住。
她一手托住父亲软倒的身体,惊恐地回首向师傅求助,却只得到了他默默地摇头。
大道无情,修真之人寿元尽时,便是他也无可奈何。
卢锦儿修道多年,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不过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亲人在她面前逝去,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毫无办法。
卢安颓然地委顿在地上,不过片刻便已经变成了一个干瘪的老头子,脸上沟壑纵横,乌黑的长发肉眼可见地变成灰白色,被风一扬便大片大片地散落在地。
“求、求前、前辈照顾、好、好十、十九、九娘……”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眼神黯淡,断断续续地说出了最后的遗言。
阳焱点点头道:“锦儿是我的大徒弟,道友便是不说,我也会倾尽所有栽培她。”
卢安欣慰地想笑一笑,但那笑容还没来得及,便已经凝固在脸上,再一看去他已经断了生机。
“爹爹!”卢锦儿大叫一声,抱着他苍老的尸身悲痛哭泣。
旁边的卢星洲脸上也露出了一丝伤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少有地现出一些茫然。
因为早有预料,夏江城主府很快便备好了丧事,从发丧到出殡阳焱都留在了卢府,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才带着徒弟返回云江山。
与离宗时不同回去的这一路上卢锦儿沉默了很多,小姑娘在亲眼见过亲人逝世之后,整个人像是长大了一样,再也不乍乍呼呼的,遇事都沉稳了许多。
阳焱对此不知道是欣慰好,还是感叹好,不过他向来不擅长劝人,只能等她自己去排遣这种伤痛。
好在卢锦儿悲伤的方式并不是消沉下去,而是整个人变得更加积极奋上,一回到宗门便开始闭关修练,等半年之后出关时已经晋升为元婴修士。
元婴在上等仙门中只是中流水平,在东和门中却已经将大部分师叔们压了下去,众人一边哀叹着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边高兴地为她和只比她提前两个月晋升的盛竹萱举行了元婴大典。
虽然参与的只有门内的那几十个人,但办得还是热热闹闹的,而在大典过后,两个小姑娘便向阳焱辞行,想一起出宗历练一番。
巧的是两人一个想找一找当年意图谋害大师兄,最后失败叛逃,又在几年后给师门差点带来灭顶之灾的叛徒张子墨。
一个记恨上了余宏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更是在最后关头害得父亲提前衰竭,想向师尊求些厉害的法器,表示待有幸遇上了他,定要给他一些教训。
阳焱大方地给了大徒弟不少好东西,同时将余宏扬的真实身份告诉了两个小姑娘,卢锦儿万没有想到那个猥琐男居然就是小师叔说的叛徒,顿时瞪大了眼睛。
盛竹萱得知仇人居然已经和大师兄打过了照面,先是一惊,后想到大师侄说的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又很不解:“大师兄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什么不解决了他?”
虽然此人的所作所为最终没有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不代表他就值得原谅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会心慈手软。
“张子墨此人身负大气运,你们对上他时切记小心行事。”阳焱不好将原因说给她们听,只能婉转地提醒。
两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均提高了警惕。
阳焱犹豫一瞬是不是该开通她们的权限,叫她们可以定位男主,但想了想后还是没有,这种窥探别人隐私的事情,到底不是太好,对付完男主之后,还是由他带来,由他带走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地上来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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