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宵携着汹汹的气势,双脚连踏,并不算坚硬的地面立即出现两串深坑。如一辆高速运行的卡车向交手中的展堂和金长老冲去。
“闪开!”
雷宵怒吼一身,随后和展堂身影交替,出现在金长老面前。
“居然还敢动用横练气爆功,看你怎么死!”
金长老脸色浮现意外又惊怒的神色,挥起手中拐杖,势大力沉的一招劈下。却见雷宵抬起了那缠绕着五步蛇的右臂,金长老若是不收招,不管能不能伤到雷宵,这条五步蛇都得先为雷宵挡灾。
“奸猾的小子!”
金长老心疼五步蛇半途变招,气愤的喝骂了一句。随后他听到了一声宛如象鸣的悠长喘息,这便是金长老脑海中最后的感觉。
雷宵借助天罡气爆功振幅后暴涨的力量,六方错合步运转到了极限,硬生生在原地留下的一道道残影,双手剑指泛出一丝丝淡黄色的气芒,随着阎罗夺命指上下不断点出,金长老浑身的肌肉宛如被手术刀切过一般,居然一块块脱落了下来。碎肉鲜血眨眼就染红了地面,只留下一具裹着内脏的站立骨架。
气爆结束,雷宵凭借着心觉,俯身捡起了一支漆黑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一粒散发着清香味道的丹药吞进腹中。至于手臂上的五步蛇,虽然还缠着他的手臂不肯罢休,但早已被雷宵震断了尖锐的獠牙,如今是只无毒的菜花蛇。
服用解药后,雷宵又运起横练恢复的功法加速化解已渗入骨髓的毒素,良久之后才吐出一口血红色的气息,将大部分毒素排出。
而展堂一直远远的站着守护在他身边,防止他运功被打扰,只不过他看雷宵的目光如今再无一丝暧昧,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呕~雷、雷兄弟,要是你没有大碍的话咱们可以返回客栈了么,刘公子中了追魂蜂的毒,还麻烦你帮忙找下解药。”
展堂眼神闪烁的撇了眼地上不成人样的尸体,捂着嘴干呕一声强行压下恶心,对雷宵说道。
随后雷宵面色如常的翻找出解药,又搜寻了一番金长老携带的贵重物品,这才跟着展堂返回了客栈。
“展总旗,可找到解药!”
两人刚一返回客栈,刘贤便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展堂将目光看向雷宵,而雷宵却没有立即掏出解药,只是对刘贤问道:“关于金银二老之前说刘大人得罪了大人物,不知道可否为我等解惑。就算是死,也让我等做个明白鬼。”
见展堂的神情,刘贤心知解药一定在雷宵手中,表情犹豫片刻,最终在保守秘密和独子的性命之间选择了后者。
“可否先给犬子和其他下人服用解药,这事稍后刘某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解释。”
听到刘贤的话,雷宵便丢出了解药,没有再逼迫他。
待分发完解药,刘贤和雷宵、展红绫、展堂三人聚在客栈的一间房内。门口还有刘贤的心腹,孔师爷把守,防止被人窃密。
“其实那位金长老的话并没有完全说对,不是刘某得罪了大人物。而是我此行奉了陛下的密旨,要暗中收集开封府周王谋反的证据,只不过不知如何被泄密。知道此事的只有陛下与我,就算孔师爷也只知道我奉了密旨,不知其中详情。”
刘贤一脸疑惑,似乎对泄密的途径十分不解。
而展堂却露出一丝讥笑,道:“大内皇宫和个筛子一样,我敢保证,在你出皇宫的瞬间,这事最起码就有不下三人已经知道。秉笔太监曹公公肯定是第一个知道的,第二或许就是我们锦衣卫的陆指挥使,至于最后一人,我也只是猜测,就不说了。”
“原来如此,幸亏有三位护卫,不然刚才刘某必然死于非命。”
刘贤拱手对三人道谢,只是雷宵等人却开心不起来。
“红绫,给京城发飞鸽传书请求支援。”
雷宵表情肃穆的对展红绫安排道,既然涉及到了藩王,还是能就封开封府这种八省通衢,势若两京的繁华地域藩王,他不相信周王在得知金银二老失手后会让刘贤平安到开封。要知道大明藩王之中流传着一句话,天下藩封数汴中,当代周王可以说是大明最有钱有势的皇亲国戚。
“你们锦衣卫那边能不能再派人过来?”
安排完展红绫,雷宵转身看向对自己避若蛇蝎的展堂问道。
“雷兄弟,我都说了我们陆指挥使早已知道刘大人身怀密旨,若是他想要保护刘大人,怎么会只派我两人护送。所以锦衣卫这边你就不要指望了,陆指挥使明显不想沾这趟浑水。”
展堂被雷宵的目光一盯,浑身打了个寒颤,语气僵硬的解释道。
“那你也不要闲着,先去最近的黑市,打探下究竟有多少成名高手会帮周王。”
听到雷宵毫不客气的指派,展堂忙不失迭的点头应是,雷宵已经用金银二老的命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服从强者并不可耻。反而如今这种情形,雷宵愿意当主心骨,也给了他一丝希望。
安排完应对措施,雷宵转身前往客栈厨房,大鱼大肉一刻不停的吃着。他原本还想要慢慢恢复天罡气爆功的虚弱后遗症,现在却只能争分夺秒,谁都不知道下一波杀手什么时候会出现。
而雷宵并不想这么轻易的就离开,就像之前六扇门的擂台上一样,他要借着周王派来的高手磨炼自己的武功。不管是钱明还是金湘玉,都曾告诉雷宵,生死战斗最能激发自身潜力。而通过和金银二老之战,雷宵也已经隐约感觉到灵智轮似乎已经被开启了一丝缝隙。
最主要的还是雷宵处于可退可进的地步,就算打不过,放弃刘贤逃走敌人也不会对他穷追不舍,毕竟刘贤的脑袋比他这个默默无闻的六扇门小捕快可值钱多了。
就算事后被郭巨侠开革出六扇门,雷宵也并不在乎。只要开启灵智轮,不到两个月就能将傻妞充满电,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水阔凭鱼跃,这个江湖对他来说再没有一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