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一病三天,整个人就好像虚脱了一样。
到今天才算是退烧,不过仍咳嗽不止,非常难受。先更两千字,明天恢复……
当春病发生!
发现最近好多人都出现了不适,请大家多保重身体。
五溪蛮,亦称‘武陵蛮’。
自光武中兴以来,就一直生活在湘西、黔、川、鄂三声交界地,沅水上游地区。武陵蛮,是一个极为笼统的概括,几乎涵括了整个荆南地区的蛮夷部族。而五溪蛮,则是其中的一个部族,因生活在雄溪、辰溪、酉溪等五条溪水之间,故而得名。人言武陵蛮,必以五溪蛮代之。其主要原因便是五溪蛮受汉家习俗影响颇深,自光武时便以农耕和染织业为主,故而与外界联系最为频繁,接触到的新生事物也最多,所以发展的速度,在各部落间最快。
至东汉末,五溪蛮本部部落,已有人口多达十余万。
而整个武陵蛮,则有数十万之多。其中比较强盛的蛮族部落,比如位于武陵郡和零陵郡交界处的飞头蛮,也有近十万之众。自东汉以来,五溪蛮不断兴兵造反,以期获取更大的生活空间。其中,声势最为好大的一次,莫过于建武二十三年的造反,武陵蛮族尽起精兵,占居险隘关卡,大寇郡县。当时对东汉朝廷造成的影响,非常巨大……虽然后来被平息下来,但是却未能彻底摧毁武陵蛮族的力量。反而因为那一次的造反,令武陵蛮族的气焰,更加嚣张。
刘表最初也是个很强硬和铁血的人!
可是随着他年龄的增长,特别是在占领了荆州之后,提倡文治荆楚,也就使得武陵蛮族的实力非但未收到压制,反而从某种程度上,得到了巨大的提升。比如,刘表的文治,开放了自建武二十三年以来,朝廷对武陵蛮族的物资封锁。荆州本就是一个富庶之地,勾连江东西川,又联系南北。大批的物资,包括武器辎重,通过不同的方式,流入武陵蛮族手中,使他们的力量更加强大。在开放禁运的同时,刘表还派出了不少教书先生进入荆南荒蛮之所,试图通过教化的方式,将武陵蛮族收服。但遗憾的是,刘表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却格外骨感。
未等他亲眼看到他那些政策产生结果,便一命呜呼。
反倒是他多年推行的政策,最终便宜了刘备,使得刘备和武陵蛮族勾结一起……
益阳危急!
而江东又无力救援……
刘备在思忖之后,最终拿定主意,请五溪蛮出手相助。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平日里刘备对武陵蛮族可算得上是仁至义尽,而今正是他们给予回报的好时候。
一封封书信,如雪花般飞向壶头山。
位于雄溪之畔的蛮王寨中,五溪蛮小王沙摩柯,正信誓旦旦,向五溪蛮老蛮王求战。
“父亲,刘皇叔待我等不坏,而今他既然有难,我们自当出兵相助才是……若不然,是不是被别人耻笑?”
沙摩柯年二十六岁,正值年少气盛,谁也不服气。
他身高约在216公分左右,生的膀阔腰圆。黑面红须,外貌狰狞可怖。天生的神力,一杆铁蒺藜骨朵,重达一百多斤,在荆南之地,无人可敌。似他这样的年纪,练得一身好武艺,再受人吹捧几句,难免就会有飘飘然的感受。至少在沙摩柯看来,天老大,地老二,他就是老三。
只是,老蛮王却不这么看。
活了一甲子之多,老蛮王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他很清楚,而今荆南的局势,是两国之战,绝非他五溪蛮可以参与其中。
刘备给些好处,受了就是。
若是帮一些小忙,比如早先出兵虎牙山之类的事情,也算不得大事,帮就帮了。可一旦陷入到这种逐鹿天下的游戏当中,想要出来,就麻烦许多。汉人狡诈,以为些许小恩小惠便可以让我们卖命?老蛮王心里面并不太愿意参与到这种事情里,可是沙摩柯却好像兴致勃勃。
“沙沙,你可要想清楚了。
之前咱们帮着那刘备,是因为收了他的好处。
一些小事情,帮一帮倒也无甚大碍。可现在,朝廷派出兵马征伐荆南,那刘备明显是走投无路。一旦咱们卷入其中,想要跳出来可就难了……五溪蛮十余万性命,可全在你一念之间。
如果那位曹丞相真的容易对付,刘备会被打得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你刚才说什么浑水摸鱼,我只怕你鱼没有摸到,反而会惹上一堆麻烦……我觉得,这件事,咱们还是该拒绝为好。”
沙摩柯一听就急了!
“父亲,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那曹丞相不过是仗着人多势众而已,算不得什么英雄。再说了,刘皇叔待咱们不差,前两年阿娘病倒,苦于找不到先生诊治,还是刘皇叔帮忙,才救了娘的性命。你不是常对我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娘如今虽已经走了,但这份恩情仍在……刘皇叔现在有了危险,咱们却坐视不理。若是被飞头蛮的井蛇儿听到,必然会耻笑咱父子,日后如何在这荆南抬头挺胸的做人?
若父亲担心出兵会给大伙儿惹来祸事,孩儿有一个主意。
请父亲给孩儿一支人马,而后待孩儿离开,就宣布将孩儿逐出部落。这样一来,不就没了干系?
如果将来刘皇叔得势,孩儿也算是臣。
如果……孩儿和儿郎们,不也可以有一个容身之处?”
沙摩柯一番言语,让老蛮王有些心动。
半晌后,他轻声道:“沙沙,你想要了,真要出兵?”
“嗯,孩儿已经想好了!”
“也罢,你持我的凤头杖,去各部征兵吧。
我会派人与刘皇叔那边知晓,请他务必坚持住……你有三天……不,五天时间,能征调多少人,就算多少人。
爹年纪大了,已经拼杀不动,就在这壶头山上,为你守住咱这份祖传的基业。
不过沙沙,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答应我……”
“请父亲吩咐。”
“事若可为,且为之。
若不可为,切不可以强求……他们汉家儿的事情,还是让他们汉家儿自己解决。咱们不管怎样,与他们来说都是外人,不要牵连太深。总之,到了长沙,一切自己小心,不要鲁曼冲动。”
这是一个慈父的谆谆教诲,更是一个老蛮王,六十年的智慧结晶。
只是对于此刻一心想要建立业的沙摩柯而言,老蛮王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目送沙摩柯兴冲冲的离去,老蛮王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不安宁。
他沉吟片刻,沉声喝道:“藤摩!”
“小人在。”
“你立刻前往充县,求见陈到将军。
就说我已派人前往益阳驰援,请他务必在充县,为我拖住零阳曹军兵马,万不可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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