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开始了!
新一轮的战斗,也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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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才闻听,不由得笑了。
“那曹娘子若打扮起来,可是漂亮的紧呢。”
马玉哈哈大笑,“等明天上路,就没机会了……我早就看上了那小娘们儿,如今邓稷死了,老子就****他女人,还要当着他丈人的面操。邓叔孙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会感激我吧。”
临了,他还笑着说:“姐夫,要不咱们一起?”
“哈哈哈哈,小玉深知我心,深知吾心……”
邓才和马玉相视,同时淫笑不停。
就这样,狼狈为奸的两人,抱着胳膊走出公房,直往大牢行去。
按照邓才的想法,这大牢如同虚设。想他堂堂佐史,也算是这牢头的上官,谁敢阻拦他们?
哪知道,在大牢外,邓才却被挡了路。
“县令有命,无他手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大牢。”
“混帐东西,看清楚我是谁。”
牢头面无表情回答道:“我当然看得清楚,您是邓佐史。不过,没有县令手令,你也不能进去。”
马玉勃然大怒!
他正春风得意,如今也能算得上黄家的人。
陈就虽然不是很待见他,可黄射却记得马玉的名字。若非如此,马玉又岂能轻易坐上都伯的位子?
黄射是否重视马玉,不重要。
重要的是,黄射知道马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只要知道了名字,就代表着会有很多机会。比如这次押解犯人,黄射就是亲自点了马玉。
这趟差事如果办好了,马玉说不定能获得更多机会。
可现在,未来江夏黄氏家族门下的大红人,居然被一个区区牢头给拦住了!
马玉又岂能善罢甘休?
“老子奉黄兵曹史之命,前来押解犯人。那个敢拦老子,哪个就是延误军机,论罪当斩。”
他的吼声很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说着话,马玉还要拔出兵器,那架势分明是如果牢头敢再阻拦,他就会砍了那牢头的脑袋。
就在这时,大牢内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黄兵曹史?好大的威风!不过,这里是棘阳县,不是九女城!”
话音未落,就看蒯正冷着脸,大步从牢中走出来。他走到大牢门口,看了一眼马玉,突然间露出一抹耻笑之色,“我还当是谁这么大口气,原来是个贼犯人。马玉,你还真嚣张啊!”
在普通人跟前,马玉倒是能张狂一下。
可是在蒯正面前,他却连个屁都不敢放。甚至包括邓才在内,这会儿也没有了先前的张狂。
两人连忙上前见礼,蒯正却一甩袍袖,“两位好大威风,蒯正不敢当呢。”
这句话,说的是咬牙切齿,听得邓才和马玉,心惊肉跳。
蒯正这心里面,正不舒服呢!
他黄射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靠着他老子黄祖在州牧跟前得宠,狗仗人势而已。说起来,大家都是世家子弟。蒯正虽非嫡支,但也不见得就比黄射差上太多。可那黄射到了九女城,要人要粮,动辄就是州牧吩咐,全然不把蒯正放在眼里。这对于蒯正而言,着实有些憋屈。
不过,黄射是嫡支,蒯正是旁支。
虽说蒯家未必输于黄家,也不存在怕不怕的说法。蒯正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没有和黄射计较。只要在大原则下不触犯蒯正的利益,该忍也就忍了。毕竟,两人在家族里的地位,不太对等。
可黄射,却不知好歹。
你让我拍邓稷过去,我就派过去。
你陷害邓稷,我也不计较,没必要为个小人物而与你翻脸。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和你算这笔帐。
你让我把邓稷一家抓起来……好,我也没问题。
可你黄射却蹬鼻子上脸,居然来信让我干掉邓稷的家人。
你他娘的,把老子当成你黄家的什么人?蒯正别看平时很随和,但骨子里却有着大多数世家子弟特有的骄傲。老子敬你一尺,你却把老子当成了仆从。杀人?很简单……可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吩咐?
也是黄射年少气盛,少了些接人待物的经验。
如果换一个人,至少也会派个人来表示感谢,然后再提出其他要求。
可他,却从未对蒯正流露过半点谢意。建安年间,礼乐崩坏。汉律已几近名存实亡,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公正的说法。但蒯正学得就是律法,对‘法’字,还是很看重。抓曹汲三人,没问题……但你无缘无故就要我杀了,那就是与律法不合。到时候,我还要向上头禀报呢。
再者说蒯正也不想做这种恶人。
邓稷虽然只是一介小吏,可在接触之后,蒯正知道,这个人是有学问,有才华的……
山不转水转,万一邓稷没死,到时候咸鱼翻生找上门来,蒯正可就是凭白为黄射得罪了人。
还有,邓稷的那个妻弟,老管家对他的评价不低。
你别看庞家到现在也没有吭声,其实未必就是人家怕了你。庞季庞元安在年初病倒,生命岌岌可危,所以庞家也顾不得其他事情。但等人家腾出手来,庞德公会和自己,善罢甘休吗?
那可是个不发怒罢了,发怒就不得了的人。
老庞家在荆襄盘根错节的实力,甚至比黄氏更甚一筹。
蒯正今天来大牢,其实也是想告诉曹汲一家人,外面的状况。
他求个心安,明白的告诉曹汲,不是我想要对付你们,而是黄射要对付你们……而且,黄射已动了杀心。
如果你们死了,也别怨我。
有什么未了的事情,或者有什么遗言,我能帮你们,一定不会推辞。
事实上,蒯正是想要从曹汲一家手中得一个护身符。不管邓稷也好,曹朋也罢,万一这两个人那天杀回来了,自己至少能给一个交代不是?省的到最后,白白给黄射当了替死鬼。
曹汲一家三口,倒是显得很平静。
这让蒯正的心里,更感压力……
出门,正好听见马玉张狂的言语,蒯正顿时就怒了!
黄射压我一头,我也就忍了。你马玉邓才,又他娘的算哪根葱?
邓才颤声回答:“启禀县令,马玉现在是九女城都伯。”
他的意思是想说,马玉是奉命而来,并不是想要得罪您。可他这一开口,让蒯正更怒了……
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邓才的脸上。
“混帐东西,本官何时许你说话?”
“蒯县令,你……”
马玉直起身子,刚要说两句场面话。不想蒯正看都不看他一眼,反手又是一记耳光,抽在马玉的脸上。
“一个小小的都伯,也敢在我面前张狂?信不信本官现在取了你狗命,看黄射会不会为你出头。”
马玉心里,咯噔一下。
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似乎有点得意忘形了!
蒯正打了两人一记耳光,心里舒坦了不少。
他冷冷道:“邓才,你们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邓才半边脸被打得红肿,好像馒头似的隆起来。听到蒯正发话,他这才敢上前,颤声道:“回禀县令,今九女城都伯马玉前来,奉命押解囚犯曹汲一家三口。小人这边,已签了公文。”
“拿来我看看!”
蒯正神情淡然,接过了公文,看都不看,三下五除二,把公文撕成碎片,狠狠摔在了邓才的脸上。
“邓伯孙,你这些年都活到了狗身上吗?这里是棘阳县,本官未签署,你又有什么资格签署公文?给我滚回去,重新撰写,呈报到衙门里。还有你,立刻滚出城去,休要让本官看见。”
蒯正手指马玉,厉声喝骂。
你狂,你狠?
这里是棘阳县,是我蒯正的治下。到了这里,管你是什么来历,都得要按照这我的规矩来。
马玉和邓才灰溜溜的走了!
蒯正这才算是舒坦了一些,看着两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也不看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本官面前撒野?”
说着,他转身往县衙里走,老管家紧随在蒯正身后,摇了摇头:这邓才还是烂泥糊不上墙的东西。比起邓稷来,他太容易得意忘形,太容易忘了自己的身份。将来成就,只怕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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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邓范一直默默的观看。
待围观众人散去之后,他看着邓才和马玉的背影,突然冷冷一笑,转身大踏步走进了酒肆.
只是,就在邓才离开的时候,一群站在街角阴影中的男子,也在窃窃私语。
“看到了没有,那两个家伙是来押解渠帅要救的人。”
“嗯!”
“头领,那咱们该怎么办?”
这伙人看打扮,好像是行商的商贩。
不过有几个人的口音,一听就知道不是南阳郡人。
为首的,是一个黑面长身,板肋虬髯,相貌雄武的男子。看个头,大概有185左右,在一群人当中,更显得格外挺拔。他身着一件灰色襜褕,头扎黑色纶巾。背后还背着一个包裹,沉甸甸,似乎颇有分量。
“看起来,在城里动手可能性不大。
狗官盘查的挺严格,城里城外六百乡勇,随时可以投入战斗。如果咱们要硬来的话,伤亡势必很大,而且不一定能救出人来。我正为此事发愁,那些官军却送上门来……左丘,你留下来打听一下官军的情况。看他们具体什么时候出发。其他人,立刻随我出城,把情况告知渠帅。左丘,你一打听出消息,就立刻通知我们,咱们就在路上,把人解救下来。”
众人闻听,齐声答应,旋即便分散开来,向棘阳城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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