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人走近木叶医院的时候,凉介能明显感觉到大厅内的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
时间仿佛被静止。
几乎所有人都在注视着门口,刚刚走进来的他们。
大厅内的大家伙都没有开口,但眼神中的冷漠和仇视清晰传递着他们的情绪。
这么多人的注视,让雏田的伪装有点维持不住,她的手掌紧张握着凉介的手,差点就把头给低下去了。
这种目光和气氛实在是太让她感到慌乱了。
“请问……宇智波佐助的房间在哪里?”
但凉介对于眼前的这一幕视若无睹,就像是没有察觉到这些人的异样目光,大步牵着雏田来到服务中心柜台前。
而雏田在感受到手中被反握住的力道以后,一下子安心不少。
“四……四零五号房间。”
柜台边负责记录病房档案的中年女人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在凉介那双白色眼瞳的注视下,还是尽职的说了一下病房的位置。
又看了一眼医院的内部介绍图,确认了宇智波佐助所在的病房,凉介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带着两人转身离开。
而也是在他们走进过道以后,大厅的气氛也才再一次回到他们没有进来的样子。
“那个日向家的大小姐和小少爷怎么跟那个人在一起?”
“看他脸上那胡子,指不定……”
“别说了,晦气!”
得益于强大的感知能力,小声的议论声传进凉介的耳朵里,不过没有让他脸上的神情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凉介真的很厉害啊。”
从进入医院以后,就默默没有说话的鸣人终于开口。
他的声音没有了往常的淡然,变得有些苦涩,“居然能够面不改色的应对那些人……”
凉介没有回话。
鸣人虽然学他,学得不错,但心境上终究只是个孩子。
两世为人,很多的事情、很多的人,凉介真的没有什么兴趣去注意,亦或者说,不想把不想把自己的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人或事身上。
但鸣人没有办法完全不在意,他反而过分在意。
也是这样,他才会学习凉介,让自己成为一个温柔的人。
他在尝试融入集体,让大家认同他的存在。
“四零五。”
一路畅通无阻,他们很快来到了医院四楼的五号病房前。
而在这个时候,凉介能清晰感受到,猿飞日斩的感知久违落到他们的身上。
看起来这一路过来,他们来找宇智波佐助的情况已经被汇报上去了。
唰——
轻轻敲了两声以后,凉介打开病房的房门。
病房不大,只是很普通的单人隔间。
病床上,许久不见的宇智波佐助把背倚靠在床板上坐好,眼睛无神的看着窗外。
就连凉介他们进来,他似乎都没有发现。
“不好意思打扰了。”
不管宇智波佐助理没理人,反正凉介的礼貌还是做足。
一边说着,他一边带着鸣人他们进入屋内,顺便还关上了病房的房门。
而也就是这个时候,宇智波佐助才缓缓转过头,那双无神的死鱼眼平移过来看向凉介他们。
紧接着,他在看到凉介和雏田以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厉。
“日向家的来干嘛,看笑话的吗?”
语气充斥着浓浓的煞气,佐助似是在宣泄着自己这段时间内心积攒的火焰。
不过看起来,宇智波鼬带给他的精神损失已经恢复了大半,剩下的,就只有浓浓的阴影。
“别误会,我们只是带路的。”
凉介没有管他这副样子,拉着雏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虽然人已经带到,但也没有急着离开。
“是我要来找你的,宇智波佐助。”
在宇智波佐助疑惑的目光中,鸣人上前一步,来到了佐助面前,“我想要挑战你。”
他笑着,说出了这一次过来的目的。
“……挑战我?”
面对他的笑容和话语,佐助皱起眉头,只觉得刺耳。
他转过头怒视着椅子上的凉介两人,“你们把这家伙带过来,是要羞辱我的吗?”
看得出来,他并不知道最近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你请假的时候,鸣人以实战第一名,理论第三名的成绩,拿下了年纪第一的位置。”凉介倒也不恼,笑着解释了一声。
“第一名?”
佐助惊诧的转过头,看向眼前这个嬉皮笑脸,怎么看都讨厌的黄毛小子,“就这么一个连实战都不敢的家伙,也能拿第一?”
在他的眼里,鸣人每天放学以后在修行场里观摩别人的战斗,他不认为是没有人愿意跟鸣人进行对练,而是觉得,他没有勇气战斗,
“其实……我已经提交提前毕业考核的申请。”
鸣人笑着解释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要在学校的生活中留下遗憾,所以就拜托了凉介带我来找你。”
“这个年级第一的称号,只有打败你才能够实至名归。”
他绝口不提凉介的实力,他知道凉介想要隐瞒自己的能力,就像是他自己也隐藏了很多一样。
“提前毕业?就凭你?”
似乎是提前毕业这个词汇刺激到佐助,他捏紧拳头,“只学习一年的时间,你有那个资格通过考核?可笑!”
一边说,他一边从病床上起身。
“我接受你的挑战,我记得你是叫……鸣人?呵,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年级第一,什么才叫做忍者。”
“忍者,可不是那些绣花枕头可以成为的。”
说着,他还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凉介两人。
不过凉介脸上始终带着笑容,而雏田,一直都是面无表情。
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约个时间吧,你的身体……”
“就算是在医院,我也没有忘记每日的锻炼。”
直接打断了鸣人后面的话语,佐助的目光很是冰冷,“这是校外的约战,既然要挑战,你就要有被杀的觉悟,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只在忍者学校上了一年学就申请毕业考核这一点,实在是刺激他太深。
鸣人的姿态和所作所为,都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在他的面前,会一直保持温柔笑容,但同时又让他恨得刻骨铭心的男人。
“方便的话,允许我们观战吗?”
但就在这个时候,凉介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佐助转过身,看着起身的一男一女,不屑的冷哼一声,“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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