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陈星河觉得奇怪,随着玄阿七出来观看。
就见廖姓修士带着他的手下包围住处,沙真真和元梦珏也出来观看,有些莫名其妙。
“昏红日晷肯定在你们手中!拿出来,立即拿出来。”
“姓廖的,你做梦呢?我们刚来,上哪儿去拿昏红日晷,说我们拿了,证据呢?”熊大岳面沉似水,觉得对方太不给自己面子了,之前还一口一个大哥叫着,结果这就翻脸了,好生古怪。
“熊大岳是你对不对?你一来就问东问西,肯定图谋不轨。”
“我什么图谋不轨?就算我问东问西,你小子没有顾左右而言他吗?狗娘养的,我早就应该察觉不对,你说话闪烁其词,推三阻四,口风那么严!严你娘啊严,肯定不安好心。”
“少胡搅蛮缠,接受检查。”廖姓修士挥舞手臂,二十几名死侍立刻逼近。
“把你能的,想开战是不是?老子等人能够跨过尸山血海活下来,岂是你们这群逃兵想打压就打压得了的?”熊大岳挺起胸膛,气势拔地而起。
姓廖的身边有人不服,大骂道:“老东西少倚老卖老,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几个是借了炼血王的光,没有人家炼血王入灭一击,你们几个算球?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念在同为黄泉修士的情面上,可以帮你们求情。”
玄阿七看不过去了,出言道:“有病!我们初来乍到,身处偏殿,上哪儿去拿东西?”
“你们其他人呢?叫他们出来。”姓廖的大声逼问。
“其他人指的是我们吗?”
雷遁和罡气大成二人走了出来,没好气的质疑:“你是筑基修士,放出神识扫一圈不就知道我们在不在吗?何必像市井泼皮那样咋咋呼呼?某人喊得越响亮越说明心虚,不知道做了何等亏心事?居然心虚到上我们这里找存在感。又或者这般色厉内荏有所图谋,拿我们当救命稻草胡乱攀扯。”
“你……”十二人剑拔弩张,就听圈外有人说话:“好了,我来不是为了看闹剧的,这就是你们说的线索?当真可笑,要知道你们不止一次询问过昏红日晷,无法排除嫌疑,所以立即收押进行审讯!至于这几个护送舍利过来的死侍并非没有嫌疑,一起收押了吧!不过看在炼血王的面子,身上东西不用动了,并未感应到昏红日晷。”
“是!”死侍上前。
廖姓修士微微翘起嘴角,没有半分抗拒,老老实实交出随身法器,由死侍看押着走向牢房。
陈星河愕然,心道:“这家伙胡乱攀扯,其目的是为了扩大影响将我们收押吗?然后等左千过来收取全套奖励?做叛徒做得这般敬业?”
就这样,陈星河一行被带走,锁入遍布禁制和大阵的笼子。
不多一会儿,月无缺被人扔了进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地方。
尚幸月尼姑生机不绝,只是看上去狼狈,服用丹药调养一下应该就没事儿了。
朱雀对陈星河说:“因缘际会,再造乾坤,月无缺经历这次磨难呈因祸得福之相,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之前的她。
“难道她被夺舍了?”陈星河仔细打量月尼姑。
“你怎么往夺舍上面想?她身在佛门,耳熏目染总有所得,经历大战和生死彻悟了!”
“彻悟?朝闻道夕死可矣?”陈星河点了点头,只要不是夺舍就好。
“重点是月无缺鲤鱼跃龙门,熬过劫数蜕变了,福运大大增加,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是这般状况。”
陈星河听懂了言外之意,危机时刻看月无缺如何选择,没准儿能跟着沾些光。
熊大岳气愤难耐:“姓廖的就是白眼狼,自己有嫌疑也不让旁人好过,当初老子瞎了眼才和这种狗人称兄道弟。不过说来奇怪,咱们尚未行动,任务就取消了!本是大好事,谁想转眼间身陷囫囵,也没有任务提示,就好像空悬在这里。”
陈星河想说您老这份感觉神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姓廖的就是让咱们空悬在这里。
大家没有更好办法可想,只能安心静气等着!就算轰得开牢笼,人家随便来一位魔王,筑基修士在人家眼里不过几只小家雀。
这一等就是两天两夜,那位廖道友首先扛不住了,将投靠本土四大宗门一五一十招出来。
本来他咬牙想要拖陈星河等人下水,可是天元尊主的惑心术太厉害,将犯人分开迷惑,立刻洗清嫌疑。
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廖姓修士做梦都没有想到左千会拖这么久。
那可是左千,贵不可言!
原本上头发消息,说左千左公子察觉天元魔宫这里有一队“弃暗投明”修士执行任务,与昏红日晷有关,正好他与熊大岳等人有仇,要廖姓修士想办法困住对方,很快就会攻克魔宫。
姓廖的本就心头不安,因为之前围绕昏红日晷做了许多排查工作。
不过他们的任务可不是去盗去抢,一是不具备那种能力,二是怕打草惊蛇,任务核心就在于通风报信和里应外合,配合本土四大宗门在近期出手,一举夺得昏红日晷,好灭了此地魔主。
再看陈星河等人接到的任务,风险等级相差数十倍,这正是左千的过分之处,如同一个赌徒觉得自己必胜,所以疯狂加杠杆对赌。
他胜了,自然一切无忧,可是偏偏输了。
按照左千父亲的剧本,拿到昏红日晷交给本土四大宗门,发动战争立刻攻陷天元魔宫,暗中为儿子积累起家资本,以便日后认祖归宗。
这对父子想得都很好,唯独忘了一点,那就是他们失势了!
左千发号施令,刚开始时下面依照惯性运作,等到消息逐层传递下来并得到确认,人走茶凉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
之前这对父子得罪的那些人可算找到机会了,层层设限,步步卡要,你左千想做什么,我们嘴上说好,暗地里肯定唱反调。
于是乎,令左千父亲震怒不已的事情出现了,他明明提交了昏红日晷,接替他的人却在贻误战机,本土四大宗门连日晷在哪儿都不知道。
什么叫天壤之别?什么叫势去则倾?左千甚至失去了雷羽卫,而且更大劫数正在发动,一纸调令将他送往血磨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