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好一左一右的夹着白善,把他吵得不行,他气得用木板拍了一下水面,喊道:“别吵了,耳朵都要聋了。”
水飞去,直接糊了满宝一脸。
白善和白二郎一起惊呆了。
满宝闭着眼睛伸手抹了一下脸,头发滴这水看向白善。
大吉心中一惊,直觉要完,果然,念头才闪过,满宝已经啪的一下伸手招起水冲白善泼过去……
水不仅泼白善身上,还泼到了白二郎身上,于是三人立刻闹起来,连坐在舟尾的大吉都受了牵连。
大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默默地又挪了一下位置,不去管他们。
要不是怕舟翻了他一下救不了三个人,他还是很想不撑着舟,由着他们翻了算了。
噼里啪啦的水扑面而来,让满宝睁不开眼睛,她干脆就闭着眼睛使劲儿的挥手朝之前瞄准的方向泼水……
白善灵活的挪到另一边,只被波及到零星,最大的一注水流冲着白二郎脸上去了。
白善见了大乐,抚掌笑道:“活该,活该……”
白二郎气坏了,一边回击满宝,一边给他一手水。
满宝也睁开了眼睛,一边回击白二郎,一边也给白善一手水,坐在正中间,左右受困的白善被泼了一身一脸的水……
等三人哈哈大笑着把舟摇回到岸上时,不仅三个人的衣服都湿了,就是大吉的衣服也湿了大半。
他们从路边扯了几根草来将莲蓬绑起来交给大吉带出去,自己则瞄准了闫宅和自家接在一起的墙壁,蹭蹭蹭的跳上去,跨步过自家的墙头,然后看了眼底下花开正艳的花,白善撑着墙壁快速的往下走了两步,然后闭眼往下一蹦,踩落花朵三两朵。
周立君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正看到白二郎也从墙上跳下来踩在她小姑的那些宝贝花草上,立时大叫道:“你们干嘛,小姑,他们把你的花……”
话音未落,就见满宝也出现在了墙头,周立君:……
满宝也看到了自己被糟蹋的花草,瘪了瘪嘴道:“你们就不能小心点儿吗?”
白善说她,“有本事你别踩。”
满宝看了看,觉着有点儿困难,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踩着墙往下一跳,没落准白二郎刚才踩的地方,倒把旁边的一朵花给踩了,好在根部还好,看着还能抢救一下。
大吉也跃上了墙头,他看了一眼墙下的花花草草,也看到了大家正看着他的目光。
他顿了顿,转身便踩着围墙跳到屋顶上,直接大鹏展翅一般从屋顶跃下……
大家嘴巴张大,忍不住轻轻地拍了拍手。
周立君也没心思计较他们把好容易养好的花给踩坏的事了,而是跑到满宝身边问,“小姑,想学。”
满宝连连点头,看向白善。
白善叹了一口气道:“那估计难,我更小一点的时候都没学会呢。”
周立君惊讶,“小的时候没学会,大了就不能学了?”
白二郎道:“这学武跟读书不一样,是越早开蒙越好,话本上都这么写。”
“不对吧,”满宝犹豫道:“不应该是不论读书还是习武,都是越早开蒙越好吗?”
白二郎噎了一下,“反正就是他小时候没学会,现在更学不会了。然后他都学不会,那我们更学不会了,所以还是别想了。”
周立君不服气,“你学不会,我小姑未必就学不会,我小姑可聪明了。”
白二想了想后道:“我觉得她也学不会,你看我们学爬墙,我和白善就比她厉害,比她早半天爬上去呢。”
这么一打岔,周立君也想不起来要习武的事了,大吉把莲蓬解了递给他们,自己摸了一个蹲在台阶上吃。
满宝选了两个最大的给先生送去,然后也跑出来剥莲子吃。
周立君这才发现他们三个的衣服都是湿的,连忙抢过莲子道:“快去洗澡换衣服,若是受凉生病了怎么办?”
莲子很清甜,满宝头发都没擦干,洗了澡出来便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剥莲子吃。
周立君就坐在她旁边絮叨:“小姑,你们下次可别跑到闫宅去了,我听人说,闫宅就要卖出去了。”
“谁说的?”
“邻居们说的,他们出门的时候碰见过几次县衙带了人进去看宅子,您没见巷子里的那个墙洞被扒开了又用砖头细细地砌了一遍吗?”
满宝认真的想了想,惊道:“还真是呀。”
自从唐县令知道他们会时不时的钻到那边去玩儿后,便叫人用碎石简单的堵了一下那个洞,不叫人再从那里钻进去而已。
满宝拿着莲蓬跑出去看了一眼那个洞,借着还没黑透的天光,满宝看到了被砌得还算平整的墙,只是不知道时不时在偷工减料,这边洞的墙面整体缩进去了半个手指,所以满宝他们从未注意到这个洞的堵塞物有换过。
白善和白二郎也凑热闹出来看了一眼,然后三个披着湿漉漉头发的少年少女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回去了。
三人一屁股在小凳子上坐下,商量起来,白善道:“那宅子的草还是那么高,那么杂乱。”
白二郎:“我们那么笑闹也没人来,显然是没人的。”
满宝:“所以肯定还没卖出去。”
三人道:“所以趁着它还不是别人家的,那里面好的莲蓬什么的,我们先多吃一点儿?”
周立君也剥了好几颗莲子吃,她心动道:“我和你们一起去,到时候带上篮子。”
“太多了拿不回来吧?”
周立君道:“不怕,到时候拿着绳子吊上墙头,莲蓬又不重,我们多带几个篮子过去。”
满宝也点头,“莲蓬能留好几天吧,虽然新鲜的比较好吃,但不新鲜我也不介意。”
白善和白二郎连连点头。
满宝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莲蓬,捡出两个大大的来,一个递给白善道:“这个留着,明天拿去给邬先生吃。”
邬先生是管着藏书楼的人,虽然满宝从没在前门与他碰过面,但好几次都在书架间遇到的。
她觉得偷书看很不好意思,因此会经常拖白善给他带些东西,当然,邬先生并不知道是她让送的,只会以为是白善送他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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