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几个克鲁南强盗武器一横,拦住罗维,上下打量了几眼,“你是华纳人?”
瑞亚星上也生存着一些华纳凡人,因此看到罗维,他们下意识地便以为是华纳人。
罗维低头看了下手,从圣契印记延伸出的圣光指针正在几个强盗间来回转动:“我可以放过第一个投降的人。”
“向你投降?”几个克鲁南人嗤笑起来。
只不过,紧接着他们的笑声便戛然而止。罗维双手握拳,拳上烈焰熊熊,轰然打在前面两个克鲁南人的腹部。
“轰!”
两个克鲁南人的身体当即被贯穿,炽热的火焰从他们撕裂的腹部迸射而出,仿佛火山喷发的景象。
随即只听“哗啦啦”一阵响,这两个克鲁南人就化作一堆碎石,散落一地。
剩下几个克鲁南强盗瞬间愣住,其中一个反应最快,一边后退一边连忙喊道:“投降——我投降!”
罗维看了他一眼,然后手中不停,将除他之外的几个克鲁南强盗悉数击杀。
看着满地的碎石,幸存的克鲁南人惊恐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还在重复着:“我投降,我投降了……”
罗维并没有立刻看他,而是俯身在碎石中翻了翻,随即眼前一亮,从石堆里拿出一块血红的晶石。
运气不错,竟然在这几个小喽啰身上就找到一颗山脉之心。
对大多数生命来说,克鲁南人的尸体就是一堆石头,和路边的乱石并无区别,毫不起眼。
但在克鲁南人自己的眼中,这显然是另一番景象。
看着罗维从碎石堆里翻出山脉之心的场景,幸存的克鲁南人脸上顿时一阵恶寒,嘴角抽搐,接连干呕了几下,和普通生命看到血腥场面的反应别无二致。
收起山脉之心,罗维走到他面前:“你是强盗马尔科的手下,对吗?”
“是……”克鲁南人低头不敢看他。
罗维:“带我去找马尔科。”
克鲁南人愣了愣,罗维又说道:“带我去找你们的老大,只要你不想和他们一样,变成一堆石头。”
“是。”克鲁南人连忙应道,不敢多问,就走在前面为罗维带路。
走了一段路之后,在一座山的山脚下,远远地就看到许多造型粗犷的建筑,外面有些站岗、巡逻的强盗。
几个巡逻的克鲁南强盗看到罗维两人,便走过来问:“奥曼德,你怎么带了一个华纳人来?”
“呃……”奥曼德语塞了一瞬,不过他显然也准备好了说辞,便道,“他是游荡者兄弟会的信使,来向马尔科大人送信的。”
几个克鲁南强盗互相看了看:“游荡者兄弟会?他们大老远跑到这里干什么。”
不过他们显然和奥曼德相熟,因此随便说了两句就放行。
在奥曼德的带领下,罗维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来到山上,前方拐角处可见几个克鲁南人在执守。
“前面就是我们老大的住处,不过我可能骗不过那里的守卫。”奥曼德小心翼翼地说。
罗维自顾自地走了过去,过了拐角就看到一座石质宫殿依山而建,几队克鲁南强盗在附近执守。
作为一个强盗,这个马尔科的势力确实不小了,以这座山为中心,自下而上,克鲁南强盗们几乎建立起一座城市,宫殿也修得有模有样。
罗维放出毒液,与之化作光铸共生体战士的形态,没等守卫在这里的克鲁南人有所反应,便挥舞双剑冲了上去。
“敌袭——有敌人!”
“快去告诉老大!”守卫们纷纷惊呼。
但只这些守卫显然远不是罗维的对手,罗维双剑挥舞之际,砍瓜切菜一般就将他们打得溃败而散。
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响雷般的怒吼从宫殿内传出。
随即一个三米多高的克鲁南巨汉就从宫殿踏出,他有着亮白色的岩石皮肤,身披重甲,手持巨斧,看上去极有威慑力。
“你是谁!”看着横尸遍地的克鲁南人,这巨汉愤怒之余,却也不敢贸然出手。
罗维看向他,眼中有几分诧异。
身材庞大的克鲁南人他见得多了,三米多也不算太夸张,但这家伙的肤色倒是有些稀奇,竟然是亮白色。
其他克鲁南人是石头人,而有这种肤色看上去倒像是陶瓷,罗维甚至怀疑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克鲁南人。
“你就是马尔科?”罗维问了句。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竟还敢杀我兄弟?”马尔科愤怒地说。
“找的就是你。”罗维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去,双剑斩落。
“轰!”
马尔科连忙抬斧格挡,随即只听一声巨响,他便被蹬蹬震开,几步才重新定住身形。相比之下,罗维依旧稳在原地。
只此一击,高下立判。虽然马尔科体型巨大,力量反而不如。
让马尔科脸色更加难看的是,罗维的武器质量也明显胜过他,一击下来,他的巨斧直接蹦开一道裂口。
因此毫不犹豫,他当即大喊:“来人——兄弟们,随我杀了他!”
附近的以及山下的克鲁南强盗纷纷赶来,从四面八方围攻罗维。
罗维开始还能和马尔科过几招,但敌人多了之后,将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再加上马尔科小心闪躲,他却是不好抓住攻击。
不过他始终神色平静,看了看周围的敌人,身上金辉一闪。
复仇之怒!
两道圣光羽翼在他身后亮起,赋予了他超强的力量和速度。
随即只见圣光羽翼一振,罗维便像出膛的炮弹,直接击穿了克鲁南强盗围成的几层人墙。
“轰——”
克鲁南人尸骸的碎石漫天飞射,罗维宛如射来的金虹,瞬间出现在马尔科身前。
制裁!
双剑猛然斩下,卷起璀璨的圣光,直袭马尔科头颅。
马尔科眼中闪过惊恐,连忙抬起巨斧格挡。
“轰!”
然而在复仇之怒的加持之下,马尔科的战斧直接被削飞出去,远远地射入山壁之中。
马尔科也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随即也许是慌不择路,也许是被制裁震得头脑不清醒了,他站起来之后,竟晃晃悠悠地往宫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