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江小白瞥了她一眼,“那‘嫁给姓刘’的呢?那人不叫刘潮?”
“不不,怎么会叫刘潮呢,他叫,叫……刘能,对,刘能,呵呵。”
郝思思干笑着,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笑僵硬了。
她心里是有神兽在奔腾的,只觉得自己倒霉的厉害,怎么一天就打这一通电话,结果还正好被当事人给抓包了呢?
“哦,那‘江小白也不是多善良的人’,还有‘我们在同一个剧组我会盯着她的动作’呢?”江小白语气波澜不惊。
“……”
郝思思笑不出来了。
这尼玛都听的这么清楚,还能只字不差的复述出来了,这特么还要她怎么解释!
“不错,是我说的,那又怎么了?”
到了这一步,再假装没发生过也不可能了,郝思思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装成若无其事,既然这样,那就破罐破摔吧。
反正也不会怎么样,自己可是副导演,江小白不过是个演员罢了。
她还能跟自己撕破脸?
江小白看她,“我倒不知哪里得罪了你,要你这么针对我。”
“你没怎么得罪我,不过就是我看你不太顺眼,正好我的朋友也看你不顺眼而已,怪只能怪你人缘不好。”
郝思思轻哼了一声,斜睨了江小白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走开了。
江小白站在原地,笑了笑,然后就去了洗手间。
她再回到剧组时,就发现郝思思朝她看了过来,还挑了挑眉,眼神间很有挑衅的意味。
反正再装和平也不可能了,忍着也挺辛苦的,这样公然表示敌视似乎更加有趣一些。
导演就要有导演的派头,说不定江小白自己害怕,反倒主动过来向她低头求和呢。
咳,虽然自己这个副导似乎空有名头,实际上的权利连潘导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但名头已经很能唬人了!
江小白从她身边路过,在快要走离她时却是停了一下,然后说——
“郝导,你的鞋子跟有些细,这里的路不太好走,你可要小心一点,不然可能会摔倒哦。”
说到最后,她还冲着郝思思笑了一下,很是纯良无害。
“不劳你操心,这里的路我早走熟了,不可能会摔倒的,倒是你,整天穿那么高的高跟鞋可要小心了,不然崴了脚可就拍不成戏了呢。”
郝思思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对江小白说道。
江小白因为片子里身份的原因,穿工装就要配高跟鞋才更有婀娜的美感,别人也都是这样穿着的,要说跟的高度,确实是比郝思思的高一些。
江小白没管郝思思说什么,因为她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郝思思此时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江小白的话有点像小孩子吵架后的放狠话,让她觉得非常幼稚可笑,所以就心中不禁在想——
果然还是年轻,不知社会的险恶。
正想着,她就打算去找潘望了,想着在他面前怎么说说江小白的坏话,也好给她上上眼药,明白自己不是好惹的。
可哪知才刚刚迈步,她就觉得脚下有着什么阻挡,她压根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眼前一晃,人已经坐到地上了。
她站着的地方有人把水弄洒了,地面是湿的,现在是冬天又冷的厉害,郝思思坐到地上时人都是懵的,直到臀部被冰到后才痛叫了一声——
“啊!”
她没有崴到脚,但人却被摔的不轻,而且更为尴尬的是,地上好像有个小石子,她总觉得自己臀部剧痛,而且还越来越痛。
疼痛让她五官变形,她咧着嘴的扶着地面想要起来,可现在却还动弹不得。
不过还好,副导还是有牌面的,旁边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演员见状后赶紧上前把她扶了起来。
“郝导怎么样?”
“郝导我扶你坐下休息会儿吧。”
大家忙说道。
“……不坐了,我站会儿比较好。”
郝思思僵硬着说,周围人太多了,否则她都想揉一揉,那里真是太痛了,她动一下都难受,更别说坐了。
那椅子硬梆梆的,坐上去得疼死!
“郝导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早就走熟的路竟然还摔倒了。”
江小白也走过来,非常担忧的对郝思思说道。
“我……”
郝思思正待回怼,但一想到江小白之前的“提醒”,就哑然了。
这尼玛也太丢人了吧,她说的时候就说路太熟不会摔,结果这才说完没几分钟人就倒下来了,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糗。
这也太巧合了!
“我很好,没事,不劳费心。”
她咬着牙说道,明明很痛,可还是要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尽量装成云淡风轻。
“没事就好,天冷地上凉,郝导还是回屋子里暖和一会儿吧,不然要是感冒生病了岂不是麻烦?”
江小白似是没察觉到郝思思的厌烦和排斥,仍是微笑着一脸的关怀。
郝思思当着众人的面,不想给人以刻薄的印象,只得也强装着笑了笑,“多谢关心,不过不用了,我身体一向好得很。”
她身体确实是不错,往往一年也只会生一次病,而且多是感冒这种小病,没几天就好了,根本算不得什么。
今天只是摔一跤而已,怎么会病呢,江小白这是没安好心故意恶心自己的吧?
那她注定是要失望了。
其实郝思思是很想回屋子里休息一下,正好顺便揉一揉摔疼的地方,但江小白这么说了,她就故意要唱反调,这才梗着脖子不愿意走的。
江小白也不管她,把“关心”表达到位后就走开了。
晚上时,陈曦山有打来电话。
他是来汇报近况的。
“作业做完了吗?”江小白一边看剧本一边淡淡问。
“做完了,我有把符画了二十遍,成功率在五成以上。”陈曦山老实回答。
“嗯,有什么问题吗?”
“是有问题,我失败那几次就是在画到那个时出问题的……”
陈曦山忙把绘制过程中的问题告诉了江小白。
没人知道这时候的陈曦山像个乖乖学生一样坐在桌前,桌上放着纸,手中拿着笔,就是打算等江小白一说话他就开始做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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