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都散了吧,状元楼里不会出状元,就跟老婆饼里没老婆一个样,赶紧的,都散了吧,别等会下暴雨了,回不去淋成落汤鸡就有点好玩了。”
上楼的掌柜,好巧不巧正好听到这句话,他捂着头差点就要晕厥了。
做生意的,总会讲究些玄而又玄的事情的。
他们酒楼最火爆的噱头是什么?是“状元”二字啊。
被人说状元楼里不出状元,这可不是在找人晦气嘛。
掌柜的脸色铁青,撩了一下衣摆,几步当作一步跨,气势汹汹的走了上来。
而作为乱拳打死老虎的中心人物,苏离的话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站在离窗户近的学生,不由的伸长脖子往外瞅了一眼。
天气虽凉,但很明朗无云,怎么都不像是会要下暴雨的迹象。
大家对常先生的学生极尽鄙视,对苏离这个老纨绔也没啥好印象。
当即就有人想要开口讽刺。
“出水的蛤蟆着绿袄,下河的螃蟹披红袍。”
苏离:“....”正巧,她今天穿的便是朱红色锦袍。
出口讽刺的是一个瘦高的青年,面容上自带一股子傲气,话语间便可一见文人的犀利程度。
那话翻译成大白话文便是,你不要脸。
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
“轰隆....”前一秒还朗朗的天空,下一秒就汇聚了压顶的乌云,外头的天色迅速变暗,电闪雷鸣,提示着暴风雨即将到来。
掌柜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刚才还闹轰轰的人群静止了一瞬间。
很快又被人打破平静。
“还真下雨了。”
苏离只当没瞧见这些人诡异的视线来回打量自己,“下雨咯,回家收衣服咯。”
苏离大摇大摆的走了。
留下来的其他人,一脸懵。
“你们知道这人是过来干嘛的吗?”
“不知道啊。这里可不是春街,像镇国公他们这样的,不是最厌恶与我们同处一室吗?”
听着逐渐偏了的话题,掌柜的不由的松了口气,只是还没完全缓过劲来呢,也不知道谁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口。
“国公爷刚才可是有说,状元楼不出状元了?”
其他人:“....”
掌柜:“....”可闭嘴吧,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掌柜尖锐的眼神快速的寻着声音来源找去,结果刚才说话的人,躲在众多的学子中,扯了一嗓子就不开口了。
绕他想要生气,都找不着对象。
“王兄,我想起家中还有事,需早些回去,那便下次再聚吧。”
“贤弟,瞧外头天色是快要下雨了,咱们是不是早些离开?”
......
“告辞”
“告辞”
二楼以文会友的热闹场景,如水中幻影,很快就消散了个干净。
除了桌面上被动过的酒菜,谁能想到就在刚才还有几十个学子汇聚于此。
一楼不明所以的人,看着一大批的人相继离开,不明觉厉,也跟着起身离开。
掌柜的心都在痛,状元楼的生意从未有像今天这般低迷,最重要的还是后面他担心的。
“赶紧的,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常先生。”掌柜低声朝一旁的一小二说道。
而刚才被人群起而攻之的常先生的学生,也神思恍惚的掩面而走。
刚才的情况来的又凶又急,压根没有机会让他辩解。
他,他是稍微有借鉴前人,但其中有大半却也是他自己所做,那些人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只是当他想到后面会发生的,脸色苍白无血色,他得赶紧回去找自己的先生。
老师一定会有办法的。
常文青听到一个,二个的坏消息,木着脸面无表情。
他有办法?他能有什么办法。
不中用的家伙,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为今之计只有舍弃了事。
“镇国公,又坏我们的事....”常文青咬牙切齿,换好衣服,准备去皇子府一趟。
出了状元楼,苏离大摇大摆的又进了对面的酒楼。
这家酒楼还在装修,过段时间才会开业,似乎是换了新的主家了。
也是,有状元楼的珠玉在前,附近的酒楼茶馆生意会好才怪呢。
酒楼里,已经有人早早的在等着苏离了。
瞧见这人,苏离也不见外,连招呼都没打,自顾自的坐在其对面,拿起筷子夹了块东坡肉便放嘴巴里嚼起来。
不讲究得很。
等吃完嘴里的食物,苏离还开口说道:“你找的这厨子功夫不错,这东坡肉烧得入味。”
“等酒楼开起来了,一定会客似云来的。”
“承国公爷的吉言了。”
听到有些熟悉的公鸭嗓的声音,才发觉这个打扮平常的小少年,竟然还是几年前的熟人呢。
不过不同于三年前的落魄,此时的十二皇子虽然还是处境艰难,但比三年前跟狗一样的日子,明面上也好上不少。
至于暗地里,真要说出来,可要吓死个人了。
“宫里的那些人绝对想不到状元楼竟然是大皇子的产业呢。”
苏离跟着点了点头。
大家都觉得大皇子性情暴躁,是一个肠子通到底的人,却没人发现他们全被其骗了,这城里有大半的产业都跟他有关呢。
“这个消息也好让其他知晓才是呢。”
见苏离只顾吃东西,轩辕十二忍不住多说了几句,带着些好奇的问道:“大家都说国公爷是乌鸦嘴,这是不是真的?”
这么不雅的称号,苏离怎么会承认呢,皱着脸不满的大呼道:“怎么可能,都是碰巧而已呢。”
“他们都说常左娇是吉星转世,你也这般认为?”
轩辕十二摇了摇头,“不过人为而已。”
“可笑的是,私底下竟然还有人传,得常左娇者得天下,宫里的那些人竟然还真信了,那几位现在斗得很厉害。”
苏离道:“他们不是相信,只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况且,这种只有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才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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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
“左娇,你就给我透个底,你对我大哥是什么感觉?”长宁公主一点没拐弯抹角的直言道。
常左娇脸上露出为难挣扎色,“长宁,我....我自然也是喜爱大皇子的,只是那种感觉....”
“就像是我喜欢你一样,也喜欢他。”
长宁公主不悦的沉下了脸,皱眉道:“之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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