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边瑞上胡文波这一拨人吃完饭之后就被请到了县政府的会议厅,接下来就是各种各样的签字,至于等一会在厂房那边举行的签字仪式不过就是个过场,谁还真的去那边签啊,摆个样子罢了,该签的这时候就签了。
边瑞代表西梭公司,古县长代表驰县政府,两人在投资书上签上了字,等字签完了,边瑞这边第一笔四百万的资金就到了这边公司的账上,有了这笔钱这边的公司就可以着手开始招人手做培训。
这边搞好了,一群人移步到了开发区厂房的门口,连夜西梭公司的门头招牌就已经被挂了出来,县电视台的人也过来了,面对着摄像机,边瑞和古县长握手同时拿着签约书,脸笑的都有点僵了。
这一番折腾直接就干到了一点钟,大家吃完了饭,边瑞这边都准备回去了,结果被机器公司的副总给拦住了。
”边总,边总,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能走,我这边一定要请您“副总拉住边瑞的手就是一番热情。
边瑞苦笑道:”我真的要回去了,家里还有不少的事情要我忙呢“。
这次边瑞真不是说谎,因为养牛场那边的确是有事情,前面说的那个捕鼠大师到了,边瑞想去见识一下,一次捕鼠要几十万的人是怎么逮老鼠的。
副总这边热情也是正常的,上午这边刚签了约,刚才公司那边的财务便通知说这边的钱打到公司的账户上来了,对于这样的客户,而且十有八九以后还得打交道的豪客,副总如何能不用心,别看这单子在他们厂里不算大,但是这么付钱的真的是太少了,而且现在机器行业的竞争有多大啊,高端的到是少也赚钱,但是他们也没有这个实力啊。
”那我跟您去行不行,我请您!“
边瑞真是有点受不了这位的热情了:”别麻烦了,下次吧,下次有的是机会,反正这机器也还没有装上嘛“。
”那下次您一定让我表示一下“副总终于放开了边瑞的手。
午饭也吃了,钱也花出去了,边瑞的心也就安了,这时候不回家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至于码头,那边的交接还有个个把月呢,也不需要边瑞这边一直守着,反正合同里都写着了,边瑞也不怕关书记和古县长赖账。
古县长这边也是给足了边瑞的面子,直接把边瑞一行人送到了县界,颇有一点十八里相送的意思,弄的边瑞要不是口袋有点干了,还准备再往驰县扔一点钱,边瑞就是这性子,顺毛驴又不在乎钱,有钱就洒呗!
直到车队驶的没有影子了,边瑞这才松了一口气。
胡文波见了笑道:“这感觉棒吧?一圈人捧着你,有钱多好“。
“好是好,就是太闹腾,对了你在什么地方下,还是来时候?”边瑞问道。
胡文波道:“还是原来的地方,你也别送我下去了,直接到前面的服务区停一下,我换车就行了”。
“好的!”边瑞说道。
“哦,对了,我这边和你说一声,等这次回去我就准备把低端的生产线给搬过来,首先搬的就是网商供应产品,你那边也抓点紧,反正你这边有多少料我就要多少料,咱们什么都好说”胡文波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供外人的”边瑞说道。
和胡文波合作的愉快,边瑞这边自然也就不想扩展新客源,其实最主要还是边瑞太赖了,做生意还想着偷赖,这样的生意人世上少有。
不是没有人找边瑞联系过,但是边瑞都没有送过口,只和胡文波合作就目前来说还是挺让边瑞放心的,老胡这人付账快,而且没那么多屁事,不像是有些人和你合作之前就开始给你挖坑了,指望把市场的压力都交给别人。
就在这时候,边瑞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边瑞的父母官,也就是老家的县长。
电话一通,那头县长就说道:“我说边总,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不声不响的去驰县扔了一个亿!您是对家乡人民有意见?这样的加工厂落在我们县多好啊……”。
那头立刻一阵抱怨。
边瑞立刻解释说道:“不是我不想设在老家,而是老家的交通不如那边,工厂在老家那一准是陆运,那价格比这边高了差不多一倍了,成本过高!”
“那临玉县呢?他们那边就在池河的边上,水系直通大江的……”。
“设在那儿?天天查我的账么?那我生意也别做了,整天陪着他们的税务局玩就是了”边瑞这边的话说一点不客气。
电话那头的县长也知道这事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后面是谁倒的鬼,但是他还必需得当成不知道,因为这样的话就没他什么事儿,虽然他也被刘书记给骂了一顿,但是不过三五分钟的事儿,不像是通班县的汪书记,听说被刘书记在电话里愣是骂了半个小时,刘书记连着骂了十个特玛滴。
刘书记是气疯了,在高官办公会上,被人摆了一刀,而且这刀子没抽出来那血都吡啦的冒啊。
听说临市的那位直接就向方高官办公会上报告说,下面新引进了一个加工企业,是一个劳动密集型企业,企业家也是一位有社会责任的人,说了没有几句就夸到了边瑞身上去了,把边瑞办企业对工人的各种福利摆了出来,说的方高官正高兴呢,话风一转到了边瑞的籍贯上来了。
这下一共十三个市高官在场,一个笑容和外面的烈日似的都能烤人,另外十一个窃笑,剩下一个面色铁青。
这位也真损,直接就夹枪夹棒的暗讽刘书记治下这帮子公子哥为非作歹,话是没有明说,但是到他们这位份上谁又是傻子,只听三分意便知十分事,更何况这说的都过五分往六七分上靠了。
平常这事不算什么,别说是这点投资了,再多十倍刘书记都捂的住,但是一但有人摆上台面上,那这事就一定是个事儿。
出丑出到了大高官副书记的面前去了,别说刘书记了,县长同志听了都后背冒汗。因为这看起来就像是刘书记没有能力啊,几个老子退了休的公子哥就能在你的治下搅风搅雨,指使税务就查人家的账,你还说你有能力?
再说这私企交足五险一金,还另外买人生保险的,高官同志也觉得这人办事还不错。
后来事情就简单了,高官同志一声,老刘,你要用点心,直接让刘书记气的午饭都没有吃,开了吹风机模式,把查账的三个县从书记都县长骂的狗血淋头。
至于县里这边则是顺带捎上的,就算是捎上,县长大人对边瑞也是有怨气的。
不为别的,一般商人遇到这事先得找人托关系,而那一帮人也是等着边瑞这么干的,谁想到边瑞这暴脾气直接掀桌子了,二话不说直接关了公司。根本就不怕损失钱,连员工赔偿都比劳动法上要求的多,直接赔了六个月工资。
你要是关了公司倒也罢了,但是随手就在隔壁扔了一个亿这算是怎么回事?虽然谁都知道这一个亿是假的,因为它是个总投资意向,能不能到这哪能说的准,但是报上一亿大家就必须当一亿,因为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不行,你必须得在县里加大投入,我说边总!你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呢,我没有得罪你吧,四百万父老乡亲没有得罪你吧,我知道边家村一直都是胳膊肘往内拐的,怎么……”。
边瑞被自己的父母官给弄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等着那边诉完了苦,这才说道:“我不是跟您说了么,咱们这成本高了,要是有合适的,我一定投!”
“不行,你东边的那个林子坡你知道吧,一直到西花乡那边的……”。
“这我知道啊”边瑞不明白为什么提这个。
“那块地你租下来,价钱好说,和你现在的养牛场正好合成一处”。
“您开玩笑吧,那边可是乱石沟,连草都不能长全都是灌木!我不要!”边瑞惊呼道。
边瑞知道那块地,不光是边瑞知道全乡就没有人不知道的,那块地的确就在边瑞的养牛场旁边,隔的就是一道矮山脊。
这边是草场,那边是乱石沟,除了灌木长的欢,野草都长不成片,边瑞怎么可能要那块地。
要说那地也不是不行,把石头清理出来就是了,不过这个想法好,但是实际操作起来难,这么大的地得雇多少人清理?
也不是没有参考价值,向是养牛场山涧南沟子以前就是,为了清理那一块地,当时出动了四千劳力,清了一年,靠肩背手提这才清理好的。
现在林子沟的条件比当时还不如呢,面积大了差不多五倍,你说这让边瑞拿来干什么,四千劳力干上五年,有这钱边瑞买牛肉能吃到重孙子辈了。
虽然边瑞大方,但是也不能大方到弄个乱石沟子,整天就给县里白交钱吧。
“你先别忙着拒绝,听听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也是白扔钱啊,就算是一分钱租,一年我也损失一分钱呢,那地能有什么进项,以前有人养枸杞都养不成,我还能拿来养牛?”边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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