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书仁回府,“国公府可有消息传过来?”
竹兰也一直惦记着,“国公府封锁了消息,皇后已经在国公府守了一下午了。”
周书仁示意丫头们都下去,“越是没有消息,越说明问题不小,老太太的晕厥不简单。”
竹兰,“我原本猜测是杜氏想要当家做主动的手,听你的意思,更加的复杂?”
周书仁嗯了一声,“我就是觉得太巧了,皇上今日早朝刚下旨查张氏,才没过多久,老太太就晕厥了,巧的不得不让我多想。”
竹兰惊讶,“皇上的话证实了张氏有人逃了,这么看来,上次容川看到的十有八九是张氏一族的人。”
周书仁也想到了,“如果不是巧合,你可有想过,这些年京城家各族内张氏放了多少人?”
竹兰不寒而栗,“所以说,后进京的反而后宅安全,不,后进京的后宅也很难安全,看来我也要将咱们家的下人仔细的过几遍了。”
周书仁心里也惦记着,“嗯,你要多费心了。”
竹兰心里琢磨着怎么查,普通的查法是没用的,要下狠手才行。
国公府,皇后端着汤药小心的给娘喂药,国公夫人喝了药闭上眼睛,皇后示意女官下去,亲自给娘掖被子,确认娘睡了才离开。
雪晗第一个注意到皇后娘娘出来的,屋子内没有女官?想了想上前去扶着?“皇后娘娘辛苦了。”
皇后的确有些累了,一直守在床前?心力憔悴?拍了拍雪晗的手,“你怀有身孕?快坐下歇着。”
国公爷睁开眼睛,等都入了坐才开了口?“我已经封了国公府?只许进不许出。”
宁绪盯着爹的手,从娘晕厥后,爹的手一直抖着,知道娘中毒后?爹更是自责?“爹,您为娘担心一日,您也早些休息吧,这里交给儿子。”
宁徽动了动嘴角,愣是不敢吭声?捂着心口,断断续续的咳嗽着。
皇后看着两个哥哥?最后注视着二哥,“二哥?本宫能容忍蠢货,却不能容忍蠢货害人?不管什么缘由?这一次你不下手?本宫动手。”
宁徽脸色一白,咳嗽的更强烈了,抬起头看着面容冷冽的妹妹,不,应该是皇后,与皇上一起打拼天下的皇后,“她是皇后娘娘两个侄子的亲生母亲。”
他如何下得了手,早年的感情不是假的,多年的陪伴,哪怕已经早早没了夫妻的温情,他们却相伴多年!
皇后淡淡的道:“正因为他是本宫两个侄子的母亲,所以两个侄子并没有在不是吗?”
宁徽捂着心口,妹妹一直果断,动了杀念就不会改变,哆嗦着嘴角,“她是被利用了。”
皇后娘娘呵斥着,“够了,别替她狡辩,如果她不动念头相当国公夫人,怎会被利用?一切的根源都是她的贪念!”
容川捏了下妻子的手,他一开始就想带着媳妇离开,可没人允许他离开,现在是长辈们的事,他真不想知道怎么处理的。
宁绪注意着儿子的小动作,“时辰不早了,孩子们也累了,爹,您和容川夫妻一起回去休息,这里我和皇后娘娘守着。”
宁国公不离开,示意容川和雪晗回去。
雪晗怀着身子,将尽守了一天的确很累,她也想离开这里,顺着起身和容川退了出去。
次日,国公府依旧没消息传出来,就连太子都去了侯府,竹兰心里惦记也没办法。
竹兰更多的注意力在府内,手里拿着所有下人的名册,仔细看着当初记录的情况,仔细的看着,幸亏她问的仔细,入府最短的也有三年之久,时间能让人模糊不少事,何况是说过的话。
竹兰将名册递给李氏和赵氏,“你们两个拿着名册亲自去问下人,一定要问仔细了。”
赵氏心思敏感,婆婆每次举动都是有意义的,“娘,咱们为何要查下人?”
竹兰解释道:“我这心里不踏实,所以想将自家查清楚,辛苦你们了。”
李氏拿着名册,“娘,我们不辛苦,我们就怕我们第一次办这事办不好。”
竹兰轻笑着,“我没指望你们查出来什么,你们去问,只是给下人压力罢了。”
查下人,还是需要她亲自查,两个儿媳妇不行。
李氏一听得了白高兴了,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呢!
宫内,周书仁陪着皇上下棋,棋盘上被皇上杀的片甲不留,额头上已经有了一丝的汗水,最后无奈的放下白棋子,“皇上棋艺了得,臣认输了。”
皇上丢下黑棋子,“书仁的棋艺进步不小,今日朕下的痛快。”
周书仁无语,这才是皇上的真性格,以前与皇上下棋,皇上可从未将情绪带入到棋盘,“臣也学到许多。”
皇上注视着周书仁,“书仁怎么看前朝的张氏一族?”
周书仁心跳快了一分,这个问题不好答啊,皇上心里的禁忌,话在心里过来两遍,才小心的回着,“臣对张氏一族了解不多,前朝往事也都是听闻罢了,皇上,臣知道的不多,不敢妄言。”
皇上心里骂了一声老狐狸,“书仁啊,朕十分的信任你,朕就想听听你说的,别人朕一个字都不想听。”
周书仁心里暗骂,皇上问他并不是动摇了自己的想法,而是希望人认同罢了,说来,皇上也是个可怜人,不过,如果没有磨难也成就不了今日的明君,“臣听说的不多,但是臣亲自看了张氏一族的密道十分的庞大,皇上说密道久远,可见密道是几代人的心血,前朝末期朝堂昏庸,张氏一族的心思不小,既然有心思,自然也会留下万全的后路。”
说完这些,周书仁不多说了。
皇上却想到了姚文琦,姚侯府一定有密道,后路啊。
宁国公府,国公夫人听完自己为和中毒后,脸上全是万幸,“幸好昨日早上与你们父亲斗嘴,抢着将你们父亲的点心吃了,否则,躺下得就是你们父亲。”
皇后娘娘心里后怕,“娘,如果不是您一直补药,与毒药犯冲,您根本没有醒过来的机会,现在哪怕醒了,您也只能在床上躺着了。”
雪晗听着心里难受,奶奶多喜欢到处溜达。
国公夫人倒是看得开,“能活着就好,能活着就比什么都强。”
只是,这一次蠢货被利用,她不能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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