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仁慢悠悠的去找雷主事,说道雷主事,刑部比较好打交道的,在刑部的时候,他和雷主事挺聊的来的。
周书仁没走到地方,雷主事已经出来迎接了,“周大人,稀客稀客。”
周书仁,“这入了冬穿的有些多,走的慢一些,反而让你出来迎我。”
他真没说谎,他穿的绝对是最厚的,为了日后腿不疼,他穿的特别厚实。
“几步路的事,大人里面坐。”
周书仁进屋子道:“我找你是私事,这整个刑部,我就与你熟,只能拜托你了。”
雷主事倒了一杯茶,放到桌子上,笑着道:“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还有大人办不了的?”
周书仁端起茶杯,刑部的茶也不错,“的确有,你看刑部和大理寺接触多,我寻思你和刘大人接触的多,这不就向你来打听刘大人了。”
雷主事不动声色的坐下,他和刘荆关系不错,周大人还真问对人了,“大人为何打听刘大人?”
周书仁听了这话心里有数了,放下茶杯,“这儿女都是债,孙子孙女也是啊,都操心。”
雷主事提着的心落下,明白了,“大人还真问对人了,下官不仅和刘大人接触多,我们两家还是邻居,下官知道京城一些对刘府的传言,下官要说一句当不得真的。”
“这话怎么说?”
雷主事解释着,“下官和刘荆都是耕读出身,一步一步走到今日不容易,这大理寺可比刑部要难,大理寺一步走不好就是深渊,自然要更加的加倍小心,刘荆教育子女十分用心,这刘家的子女都是他亲自教导的,这要不是下官家的小子早早就有了娃娃亲,下官是一定选刘家的闺女当儿媳妇的。”
周书仁笑了笑,将茶杯中的茶水喝了,“这时辰不早了,本官先回了,日后请你喝茶。”
雷主事悟了,还有后续,乐呵呵的,“那下官一定等着大人的茶。”
“不用送了,本官自己走。”
书院,姜笃身后是董展,自从姜笃来京城后,董展就很亲近他,三舅母的侄子,同样是寄养在周府,只是董展是三舅舅负责教育。
所以董展和表哥表弟并不亲近,哪怕在书院也是独来独往的,倒不是周家排斥董展,而是董展自己底气不足,加上董家总给董展来信,他来京城才多久,就知道已经来两封信了,时间长了董展就更加的独了。
可能因为同是老家来的,他也不姓周,董展才对他格外的亲近。
姜笃时不时能看到董展对明腾的羡慕,因为明腾张扬,这是董展最羡慕的。
董展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手里的书,想到刚收到的信,心里十分的压抑,董家没有官身后,爹和爷爷将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晃了晃头,他不能想了,否则又看不进去书了。
明腾和冉浔嬉笑后,发现姜笃偷看董展,顺着目光看过去,胃疼了,他和明瑞对董展很欢迎的,家里多个伙伴挺好,可几次邀请都被拒绝,时间久了,慢慢就不邀请了。
明腾坐到姜笃身边,“看自己的书,一会先生就到了。”
“我知道,你赶紧回座位去,一会又该挨说了。”
“我习惯了,反正脸皮厚。”
姜笃失笑,明腾的脸皮的确是最厚的,弯着眼睛,“昨日玉露说,外婆看上了一家。”
明腾跟火烧屁股似的,一下子站起身,“先生来了,先生来了。”
姜笃噗呲乐出声,明腾的脸皮还是不厚啊。
董展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姜笃,眼底失落低下头。
晚上,周书仁回家就说了打听的消息,竹兰乐了,“那我就放心了,听你这么说,刘大人的娘子和李氏的确是一样的性子。”
周书仁,“刘大人教导所有的子女,就已经证明这一点了。”
竹兰笑眯眯的,“这次休沐,你就请雷大人喝茶吧。”
“这就定了,不多看看?”
竹兰,“不看了,这么难得的姻亲不好找,咱们家需要的是脑子清醒的姻亲。”
“成,我心里有数了。”
“嗯,你办事倒是快,才一日就有结果。”
周书仁还是得意的,“人脉广呗。”
竹兰低声笑着,随后又道:“今日姜笃和我提了董展,这孩子觉得董展太压抑了。”
周书仁到京城后,自己的孙子都没时间管,何况是外人了,董展一直是昌廉教导的,他真没怎么关注过,这孩子在周府有些小透明,“我要是没算错,明日书院有测试吧!”
竹兰道:“嗯,还有董家给这孩子的来信有些多,孩子还小就给这么大的压力,对这孩子不好。”
“一会饭后,我和昌廉说一说。”
“嗯。”
刘家,刘荆乐呵呵的,还多喝了一杯酒,马氏疑惑的看了好几眼,“你不是最自律的,一日只喝两杯酒,今日怎么超了?”
刘荆摸着酒杯,“因为有喜事。”
马氏皱着眉头,“我怎么没觉得有喜事,我还寻思周大人娘子为何对我这般热情呢!”
天知道在钟大人家的时候,她有多紧张,好几次差点没绷住。
刘荆失笑着,“她不是对你热情,人家是对你闺女热情。”
娘子什么都好,就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幸亏了孩子们都随了他!
马氏反应过来了,“我说闺女怎么说周家小姐一直拉着她说话呢,原来是为了这个。”
“闺女还是小啊,没往这方面想,否则,昨日我就该知道怎么回事了。”
害的他今日想了一天,还是雷兄说恭喜才反应过来。
马氏激动了,“的确是喜事,我还真愁这丫头呢,早知道为了这个,我就不傻笑了,你说周大人娘子说的明白一点,多给我些提示也行啊。”
刘荆心道,多给了提示也没用,当时娘子光紧张着,给了提示,娘子也不会反应过来。
周府晚膳后,周书仁带着昌廉去书房,示意昌廉坐,开口道:“董家的孩子既然留下了,咱们就要对这孩子负责,你对他多用用心。”
昌廉皱着眉头,“爹,儿子对他挺关心的,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查看他的功课。”
他也很忙的,尤其是年末的时候,翰林院也不轻松,他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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