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张景晰心冷笑,这个假老五越来越精,冷着脸站起身,“这主角不回家,我也撤了,二哥,弟弟先走一步。”
四皇子张景时勾着嘴角,“老五和沈扬,有意思。”
现在的老五,有意思!
张景宏接过沈扬递过来的茶,打了两个喷嚏。
沈扬担忧的问,“五皇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张景宏幽幽的道:“本皇子没事,只是太多人念叨本皇子。”
五皇子府,张景阳眯着眼睛,何止是有意思,老五是假的,这个沈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蠢,现在老五去找了沈扬,他们敢蹲在五皇子府堵人,沈扬的家却不敢去,父皇对沈扬的态度,他们拿不准。
次日,翰林院,昌廉刚进屋子,今日特别的热闹,吕庶吉士撇着嘴,“瞧给他得意的。”
昌廉有点懵,他刚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了?”
吕公子压低声音,“昨日五皇子在沈扬家住的,这不一早上来就自己说漏了嘴,炫耀着他和五皇子多好一样。”
昌廉惊讶,太子对沈扬不同,这一母同胞的五皇子和沈扬的关系也不错,拧着眉头,他实在是想不通,他的眼里,沈扬除了学识的确不错,情商真的不是特别的高,这翰林院最不缺的就是学识好的人,他真没看出沈扬还有什么优点。
吕公子见周昌廉沉思,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昌廉回神,“我能知道什么,好了,别管他了,回去忙吧。”
吕公子不甘心,这一个屋子的庶吉士,他比不过周昌廉有个仕途好的爹,他也比不过一些背景强的,沈扬和他差不多的背景,他怎么就不如沈扬呢?
皇宫内,周书仁下早朝和尚书大人留下,今日早朝是关于南方水患后的安置,一同留下的还有吏部尚书,内阁的学士。
皇上道:“南方的雨停了,水位也在下降,现在造成了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这后期安置,你们可有良策?”
周书仁叹气,这大水退了,农户泥土房子毁的基本都不能住人,宅子要重建,土地要规整,还要处理好人和动物的尸体,免得爆发瘟疫。
这后期要做的事太多,对,还要解决百姓的粮食,现在百姓手里可没粮,最后是堤坝的修葺。
萧清皱着眉头,他没听一条建议,眉头就紧皱着,这需要不小的银两。
周书仁听到开粮仓放粮,默了,大水来的快粮仓的粮食没救出来多少,这些日子救灾民已经调过去一些粮食,北方的粮仓,拿津州的粮仓来说,年后为了支撑打仗的大军,津州的粮食调走了三分之二。
这不仅是津州,北方各州都差不多,京城的粮仓也没多少粮食,现在让开仓放粮,没粮食。
皇上皱紧了眉头,看向户部尚书,“萧大人,你可有话?”
萧清抿着嘴,“皇上,这次不是臣哭穷,真没粮食。”
丁大学士皱着眉头,“还有一些时日就到秋收的日子,萧大人,粮仓不可能一点粮食都没有吧。”
萧清心里翻白眼,“丁大人,你不当家不知道,京城的粮仓是真没多余的粮。”
皇上也知道,示意丁大人停下,“萧爱卿,你核算下江南需要用的大概银子,明日送上来给朕。”
随后又交代了几句,皇上示意大臣们都离开。
周书仁默默的想,又是当背景板的一天,他发现,这升官了,嘴巴开口的机会反而少了,不过,挺好的,不开口不得罪人。
只可惜,没高兴一会,皇上道:“周书仁,你先留下。”
周书仁家萧大人看他,他也懵,不知道为啥叫他。
萧清也愣了,还是第一次在周书仁的眼里看到懵,眼里带了笑,“我先回户部。”
“是。”
几位大学士目光也看过来,几位大学士皱了下眉头,随后陆续出去了。
萧清眯着眼睛,背着手慢慢走,六部和内阁互相牵制,几位大学士中,他最烦丁大学士。
吏部尚书走的也慢,等与前面的几位拉开了距离,小声的道:“皇上是真看重周书仁,我看你这尚书的位子也没两年可坐了。”
萧清,“至少户部后继有人,不像吏部,乱糟糟,不是我说你,你还有心思挑拨,不如多管管你的吏部。”
吏部乱七八糟的,六部中勾心斗角最激烈的地方,还是户部好啊。
吏部尚书噎住了,哼了一声快步走着。
政殿内,皇上示意周书仁坐,“刚才朕瞧着你也有想法,现在只有朕,你说说,你是有什么想法。”
周书仁的确有想法,他没吭声,因为他是户部侍郎,上面有萧大人,他也不适合开口,只是想到百姓没饭吃,心里压得慌,“臣多言,说的不对,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挑眉,还真有想法,“你说,这里只有你我君臣,今日的话不会传出去。”
这是护着周书仁,他也清楚,周书仁目前还是低调的好。
周书仁斟酌的道:“户部目前存银,一共两百七十八万两存银。”
最近支出有些多,将士们的赏银,各部等一些支出,否则,白银三百多万两。
皇上心里清楚,“所以?”
“臣觉得,本朝没粮食,可邻国有,臣当过津州知府,平港在津州,一些商船往来臣有数,邻国买卖的商品,臣也有清楚,有的邻国粮食充足,所以臣想是否可以出国买粮。”
他当津州知府,可是什么都知道的,外国的商船拉粮食来卖,亲自去采买,价格一定更低,还能锻炼水军,一举两得。
皇上看着周书仁,这人对整个津州了然于心,他见过的知府也不少,真没有人像周书仁一样,皇上摸着胡子,周书仁这人大才。
周书仁低着头,心里默念,别再看他了,他要不是为了百姓,真不想多说,只希望日后致仕的时候能顺利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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