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则是当着背景板,将大厅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就连朱氏都没放过,瞧瞧,自从族长开口后,朱氏识时务的一直没开过口,这人的确是混不吝,却有着自己的生存之道!
谁都不能小看啊!
周族长犯不着和张大铁说,只看张族长,“事情的经过都知道,大钱怎么长大的也不是秘密,书仁仁厚不忍孩子早早丧命,只是在仁厚也不能平白担负担,张大铁拿给孩子治病的钱,五两银子不多。”
他也没提二十两,从周书仁两口子淡定的去找他就知道雪晗一定没事,他甚至怀疑,这两口子实在看不去眼故意做的套,要是真如此,日后要和周书仁多走动走动了。
张族长和张大铁想的差不多,以为大钱是童养夫,只是比张大铁想的多,认为周书仁是做了两手准备,闺女的手万一没好利索,大钱就是童养夫,要是好了,大铁日后就是长工,他也是可怜大钱这个孩子,“听你的。”
竹兰感慨的很,这就是身份不同处理方式不同,依照她和周书仁的办法,这事有的磨,结果他们刚做了铺垫就解决了,一个村子都如此,更不用说县里甚至京城了,皇权至上的古代,权利更直观。
所以周书仁努力科举吧,否则家里赚再多的银钱也如婴儿抱金元宝,受不住也容易丧命。
张大铁不服气却不敢在吭声,他心思再多也不敢和族里对抗,“拿钱。”
朱氏瞪眼,五两银子,卖大钱才这个价,可男人警告着也敢反驳,气的狠狠瞪了眼大钱才回屋子拿钱。
竹兰把张大铁的心思看的透透的,他们没要大钱,张大铁不觉得如何,反而觉得是麻烦,他们要大钱了,张大铁不甘心了,以为大钱有更多的价值,这就是人性。
张大铁调整自己,对着周书仁抱拳,“大钱日后就拜托周叔了。”
他转念一想挺好,真成了童养夫,自家不用养大钱,日后还能从周家扒东西。
周书仁都不用猜张大铁心思,掏出在周家写好的契书,一共三份,“这是大钱和张大铁家断绝关系,分家单过的契书,一式三份,大钱日后如何都和张大铁家没有任何关系,张大铁一家不得在纠缠大钱。”
张大铁瞪眼,“周叔这就不地道了,大钱在怎么都是我儿子。”
断绝了关系怎么沾好处。
周书仁似笑非笑,“你准备卖大钱怎么没想过他是你儿子,见大钱要病死了,你可说没这个儿子的。”
张族长黑了脸,族里有族规,卖儿子的绝对不行,“张大铁。”
张大铁怂了,周家怎么知道?他明明偷偷找的人,都准备好说是孩子山上丢了,他折腾大钱没问题,虐待族里不会多管,但是绝对不行卖儿子,当年他老子卖了他被家族除名的,哆嗦了下,“我没有。”
周书仁拿着笔和印泥,“你会写名字,写吧!”
张大铁怕周家有证据,在不甘心到底写了。
周族长拿过笔把自己的名字也写了,那叫一个干脆。
大厅内都写了名字,一份准备给里正,一份给了张族长,自己收了一份,见竹兰从周氏手里抢了钱,示意老大背上大钱。
等一行人走到门口,周书仁顿了下道:“大钱有了新名字,张容川,希望大钱日后心胸能如大海容纳百川,不为幼时磨难所困。”
又对着张族长道:“叔,今个事多,明个亲自登门拜访。”
张族长知道是孩子名字和分出来的事,心想周家一向大方,笑的亲切,“好,叔在家等着。”
周族长深深的看了眼周书仁,不仅取名字也是在告诉他,以前过往都过去了,周书仁他也有心胸,面上笑着,“先走了。”
周书仁被迫欠人情,“今个谢谢族长的帮忙。”
周族长笑眯眯的,“一家人应该的。”
竹兰,“.......”
当上族长不仅脑子要好使,脸皮也一定要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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