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方圆十五米内最有价值的东西是什么?”陈沉在脑海中询问。
“面前箱子里的精怪内丹,其中蕴含一头二百年精怪的大半功力。”
听到这个答案,陈沉自然而然地看向了那最后一口箱子里的灰色圆珠。
和他想的差不多,这口箱子里的东西虽然看起来普通,却是最有价值的,远比那些珍奇古玩要有价值。
“第二有价值的东西呢?”
“面前箱子里的中品灵石。”
“第三呢?”
“昨天两米箱子内的特质软甲。”
……
陈沉逐一询问,系统都没提到那小令牌,于是他将那令牌从箱子内取了出来,仔细地看了看。
这令牌上刻画的是一个兽型的标记,没有文字之类的描述,陈沉猜测这可能是一件信物,其重要的是象征意义。
“赵管家,这些东西是你们抢的同一个人的吧?难不成你们抢了一个仙人?”陈沉指着那最后一口箱子看向了赵管家。
无论是精怪内丹还是灵石,都不像普通人能拥有的东西,可如果赵彪能打劫仙人,那怎么会死得那么憋屈?
赵管家听到询问讪讪地笑了笑道:“我们打劫的一个年轻人的,那年轻人不是仙人,但武功极高,我们当时足有一百多人马,围攻之下,他愣是斩杀了我们近百人才力竭而死。
后来赵彪觉得自己可能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这才躲到了石川县。”
陈沉听此眉头皱了皱,不是仙人却有这些东西,那十有八九和张忌一样,是准仙门弟子。
只不过人家的家世比张忌要不知道好多少倍,很可能长辈之中就有仙人存在,所以他才能随身携带如此珍贵的东西。
一念之此,陈沉将那枚令牌收进了怀里,将箱子里的灵石和那枚内丹也收了起来,然后看向了张忌。
“贤弟,这最后一个箱子里的东西是修仙所需物品,我厚颜收下了,至于其他几个箱子里的东西,你随便挑,想拿多少拿多少。
等日后你正式踏上仙路,我再想办法补偿你。”
张忌闻言连连摆手,一脸正色道:“陈兄谈什么补偿,如果不是你,我张家早就亡了,这里的东西本来就都是陈兄的。”
两人又客套了一番,最后决定不动这笔意外之财,就将它们放在这密室之中,等以后有需要了再说。
还有这赵宅,则直接归了陈沉。
有这种大宅子住,陈沉自然不会再让父母住在石头村的土屋里。
不过这里的床家具什么的得换一换,不然太不吉利。
商议完毕,两人离开了密室。
至于赵管家,这货不是好人,再加上知道密室的位置,陈沉没有留他,不过看在他积极表现的份上,给了他一个全尸。
“此间事了,我得回家一趟,等过两天,我会把父母接到县城里住。”
分别之前,陈沉对张忌说道。
张忌听此拍了拍胸脯保证:“陈兄放心,等你来的时候,这赵宅我一定给你收拾的焕然一新,丫鬟什么的也配备齐全。”
“那有劳贤弟了。”陈沉拱了拱手谢道。
有个小弟在,很多事都不用他出手,这让他感觉十分舒服。
只是不知道回村之后,父母和乡亲们知道王家被灭,所有的资产全部到了他的名下,会是什么反应?
“呵呵,估计都想把自家姑娘许配给我!”
陈沉心中暗想,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
回村的路上,陈沉思虑再三,将那令牌拿出来烧了。
这东西说不定有唯一性,万一以后遇到这令牌主人的熟人,那可就有理说不清了,与其到时候发生误会,不如现在烧了干净。
烧完了令牌,骑在马上的陈沉又拿出了那枚精怪内丹,下意识地就往嘴里塞,不过塞了一半,他又给吐了出来。
“系统,方圆十五米,有哪些东西我能吃?”
“身下的马,路边的野草,八米外的树叶,十一米外石头下的蘑菇……”
系统列了一大堆,但偏偏没有提手中的内丹。
陈沉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还好他机智,先问了系统,不然恐怕得出事。
“附近什么东西,我吃了会死?”
“宿主手中的内丹。”这次系统倒是没有迟疑,直接提到了内丹。
“附近有什么东西,能吃这内丹吗?”陈沉不信邪,又换了个说法。
他感觉长此以往下去,他迟早得成为语言大师,说不定还能成为哲学家。
“宿主身下的马能吃。”
陈沉:“……”
感情这精怪内丹人不能吃,只能动物吃?
“那还不如给我家老黑吃呢!说不定真能让老黑成精!”
陈沉心中暗道,不自觉地又加快了速度。
这一路他来的时候搜寻过了,所以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再搜寻一次。
不知不觉间,石头村那熟悉的石碑映入了他的眼帘。
此时村口的尸体已经收拾干净,除此之外还站着三个人,分别是老村长还有自己的父母。
看着翘首以待一脸担忧的爹娘,陈沉心中生出了一丝酸楚。
虽然他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但他的身体却是实实在在的属于这个世界,是母亲怪胎十月孕育出来的。
所以在他心中,陈山和秦柔就是他的亲爹亲娘。
而他如果要去天云宗,那肯定要背井离乡,远离父母。
虽然心中不舍,但他必须要去修仙。
好不容易生到这仙侠世界,若不修仙,出去看看这广阔的世界,他怎么对得起他的穿越,怎么对得起逆天的系统?
更何况,父母常年劳累,虽然年龄还未到四十,却已有白发,如果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活下去,还能在这世间停留多久?
可如果他去修仙,未来说不定有机会将父母也带上仙路,让他们混个长生不老。
“修仙是必须要修的,但在临走前,我一定要安顿好父母。”
陈沉暗暗下定决心,然后轻轻地拍了拍马屁股,加快速度朝石碑处奔去。
片刻后,石头村口的陈山夫妻也看到了儿子,脸上的皱纹一下子舒来,那是担心至极然后骤然放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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