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空仇家满天下,江湖上匿名悬赏他人头的金银加起来,极为可观诱人。
但始终没有人接下悬赏,刺杀王承空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天下一共就那么几个第六境武者,没有一个会因为金银去刺杀王承空。
就算有顶尖刺客晋入第六境,也未必能够成功。
江湖上一直有流传,王承空的实力即便在第六境武者中亦是难寻敌手!
直到王留泉和王媛媛相继出生,挂在王承空头上的悬赏,纷纷转到两人身上。
那一阵,江湖上的大小刺客都蠢蠢欲动。
但两人从小到大很少走出王家堡,出门不是有王承空跟着,就是有第五境高手伏虎拳陈鑫贴身保护,根本无从下手,直到两人离家出走……
他们要杀王承空唯一的子女,若叫王承空知晓,他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活。
事情绝不能泄露出去,李丘必须死,谁叫他倒霉遇上。
身份不一般又怎样,还能不一般过王留泉两人不成,那除非是皇子世子,身负大齐皇室血脉。
即使皇子世子微服游历,身边也不可能一个人没有。
何况李丘的模样气质也不像锦衣玉食长起来的。
王承空唯一的子女他们都杀了,还差一个别人。
两人满面杀气,眼神狠厉,赤手空拳向李丘走来。
李丘脸色沉凝,一把从马背上抄起弓箭,拉弓搭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两箭!
咻!咻!
两人利落的被射死,尸体歪倒在地。
李丘眼神没有丝毫波动,紧接拉弓搭箭,射向大半注意力还在王留泉两人身上的杨方。
他从杨方身上感到一股强烈的威胁,趁杨方还没有靠近他,趁弓箭还能用,最好能射中他一记毒箭,不然今日凶多吉少!
常人佩戴刀剑是为防身,练武之人一般也不例外。
像第一二境,内劲没有衍生,拳脚远不如刀剑厉害,刀剑不可替代。
等到第三境,内劲衍生而出,却威力不足,还是赶不上刀剑厉害,刀剑也不可少。
直到第四境,内劲发生变化,能穿皮肉,痛伤脏腑,某种意义上内劲反而要比刀剑更厉害!
到了这个境界,使用刀剑反而会有损实力,刀剑是拳脚的延伸,但永远赶不上拳脚灵活。
尤其内劲无法笼罩到刀剑上时,还不如用拳脚放出内劲对敌。
但等到了第五境,内劲凝实,击打地方更远,足以笼罩刀剑时。
挥动刀剑,能斩出刀劲剑气,凌厉破空,又要比赤手空拳占优势。
当然这些都需要练有一门不差的剑法或刀法相衬,若是强行改用刀剑,招式错漏百出,还不如依旧用拳脚对敌。
王留泉和王媛媛两人佩剑,显然是还没到第四境。
这个为首的刺客佩剑,李丘认为他应该已经达到第五境能够斩出剑气的地步,是他无法正面抗衡的强敌。
李丘射箭虽快,但那两人被射死倒地时,杨方就已有了反应。
等第三箭射出,他已转过身,见到箭射来,错步闪身躲开,与箭擦肩而过,险之又险!
杨方死死盯着李丘,眼神阴鸷凶狠。
“你们不是他对手,杀了他们两个,这个使弓的小子我亲自对付!”
他拦住剩余两个刺客,让两人动手杀死王留泉和王媛媛。
说话间,杨方拔出剑,迈步向李丘杀来!
李丘眉头紧皱,目光冷厉,箭一支接着一支射出!
杨方手中剑或劈或撩,将箭一一挡下。
两人间不过十几步,杨方走到一半时,李丘搭箭不停已经射出十余支!
杨方一开始见李丘使弓还很从容,但亲身直面才发现李丘箭术如此恐怖
不但一手快箭惊人,关键精准刁钻,无一射向的不是他身体各大要害!
杨方眉头紧皱,应付起来渐渐有些费力。
箭筒被分隔开,一半放置毒箭,毒箭只剩下三支。
李丘手转而摸向正常那一半,脚下后撤,全神贯注,咬紧牙关,手中射箭更快!
又是四五只箭后,终于有一支箭仅仅被杨方剑擦了个边,电光火石间他偏过身才险险躲过。
李丘目光一动,全身肌肉紧绷,紧忙摸向仅剩的三支毒箭。
咻!咻!咻!接连三箭!
一箭脑袋,一箭下身,一箭心脏!
杨方或躲或挡,三箭都没有命中目标,但最后一箭他左肋被擦中。
听到杨方清楚的一声闷哼,李丘暗自松了口气,但手中依旧射箭不停,两三箭后又一是一箭!
杨方右腿被射穿,他惨叫出声,面目狰狞,眼神凶戾,一剑向李丘斩来!
这时李丘已退无可退贴紧墙壁,他一把抛下手中弓,手呈尖利鹰爪主动迎上。
迈步闪身躲过杨方一剑,李丘鹰爪,凶狠快疾,向杨方喉咙袭去!
杨方一剑落空,但墙壁却被剑气斩出一道竖直裂痕!
紧接他使剑回撩,剑气袭人,李丘被逼收招,退步让身。
杨方额头青筋暴起,紧咬牙关,居然不顾腿伤,艰难迈出两步,凌厉快疾向李丘胸膛刺出数剑!
他绰号鹤啄剑,就是因为他刺剑似风,如鹤啄人,难防难躲!
李丘闪躲不及,被剑气所伤,一声闷哼,胸膛上多了数个血洞,所幸伤口不深,还不到危及性命的地步。
他脸色难看,一阵后怕。
如若不是刚刚一箭射伤对方一条腿。
对方迈步再快一些,把剑再稍稍往前递一些,他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杨方带进屋的两个刺客,皆是第四境高手,但王留泉和王媛媛实力亦是不差。
王留泉和王媛媛虽只是第三境,但却让两个刺客难以近身发挥内劲第四境的优势。
身为王承空的子女,两人所学剑法自然不是平常货色,所用之剑亦是吹毛立断的宝剑。
这两点弥补很大一部分劣势,让两人能暂时与两个刺客打得有来有回。
不过明显落入下风,估计很难再支撑多长时间。
此时外面包围小庙,十几个手持刀剑的刺客,发觉庙里情况可能有些不对。
怎么这么长时间,交手还没有结束,刚欲迈步进院帮忙。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断喝。
“谁敢动我儿子女儿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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