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惠正得意的时候,看到婆婆怒气冲冲的来了,心里只觉不好,却见婆婆什么也不说,上来就是一巴掌。
谢文惠哪里被打过,她在外面的形象一直是贤惠的,婆婆更没有这样不给过她脸,当年儿子没的时候,她虽然闹过,不过婆婆也是好好的安抚她。
“你这毒妇,当年你就去顾府闹,当时我想着你刚没了孩子,便也不与你计较,现在你又去得罪顾府,你是要把我们郭府都牵连进去吗?”郭夫人的手指就差点戳到她的鼻子上,眼里尽是厌恶,“当年我那孙子为什么被婆子下了黑手?还不是因为你得罪了郡王府,所以才让郡王府暗下里出手?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也一直不与你计较,想着如今你能把庶子养在身下,便也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惜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怎么对你好,你都会随时反咬一口。”
谢文惠的脸一片惨白,“婆婆是不是哪里有误会?当年明明是谢元娘出手害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郡王府。”
显然,谢文惠还不知道这个真相。
郭夫人嘲笑出声,“为何郡王府对你出手,你心里没有一点数吗?你当初算计南蓉县主,让她撞破程与雁和徐岭游的事情,程家与徐家的面子丢尽,坏了二皇子的好事,郡王府又背上了罪名,你让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郡王府岂能放过你?”
想到这些,郭夫人也是心酸,“要不是你,我好好的孙子怎么就没了?如今我想起来是伤心,可是现在看到你的嘴脸,我到觉得这孩子去了也就去了,你生下来的也不会是个好东西。”
“不,你说的是假话,根本不是我的错,都是谢元娘,要不是谢元娘引我去那里,我也不会让南蓉县主过去,更不会被郡王府记恨,一切都是她的错,与我没有关系。”谢文惠这些年民里渐渐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她不让自己往那方面想。
她不会让自己愧疚,更不想承担这样的错。
婆婆的话把她不想面对的事情摆在了面前,她想逃避都不可能,她连连后退,面上没有一点的血色。
“你不知悔改,只知道把错推到别人身上,我一直奇怪谢家是怎么养出来的姑娘,把你养成这般,当初我就不该可怜你,就该把真相都告诉你,现在看来你没有一点自责,还一直把错怪到别人身上,真是自私薄凉,我们郭家怎么娶你这样的人做儿媳妇。”郭夫人越想越后悔,甚至脑子里生出个想法来,“送你去庄子算什么,我要让客哥休了你,我们郭府得有正经的嫡子,你不醒做郭府的少夫人,也不必再占着。”
郭夫人越想越觉得该是这样,也不在与她多说,转身就往前院去,她再也不能忍了,这样的人想到是郭府的儿媳妇,她就烦燥的想杀人。
郭夫人走了,谢文惠无力的坐到椅子里。
她不相信是因为她,儿子才被害死的,这一切都是谢元娘的错,与她没有关系。
前院郭大人也在和儿子说话,儿子看着消沉,郭大人也心疼,“这几年府中一直没有安静过,你有没有想过去外面走走?”
郭客猛的抬起头来,“父亲。”
“父母在,不远行。不过我和你母亲还硬朗,总不好把你一直绑在这里,你要是去外面就出去走走吧,小爵爷那边不是要去西北吗?你若是喜欢,也可以与他一起去。出去多走走,心情也会好起来。”
想到儿子的日子,郭大人也觉得委屈了儿子。
“是。”郭客心下感动。
儿子能应下,郭大人也是高兴的,他也想看着儿子打起精神来。
哪知父子两个刚谈完话,郭夫人就闯了进来,“我一天也不想再忍了,马上休了她,让她滚回谢府去。”
“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郭大人到没有制止她的话。
“当年要不是她得罪郡王府,孙子怎么会没有?既然要送她去庄子上,还不如休了她,咱们现在连个嫡孙也没有。”郭夫人红了眼圈,“若是孔府那边有意见,我去和孔府说。至于谢府,咱们家也对得起他们家的女儿了,换作是别人家,早就被休回去了。现在又得罪了顾府,咱们家再也不能忍让了。”
郭大人心动了,心动的是那句嫡孙,何况儿子就是去了外面,回来后还是要面对有这样一个妻子,与其实这样,到不如像妻子说的,直接把人休了,这样一来也更好,待儿子在外面几年回来后,可以再娶一个。
郭大人看向儿子。
郭客木着一张脸,“由父母做主吧。”
若是儿子不喜欢,早就直接说了,现在这么说也就是同意了。
“那行,你现在就把休书写了,我让人去谢府。”郭夫人也是性子爽利的,甚至这一刻还笑了,“当年你和你妹妹小的时候,咱们府上多好,这几年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郭客微愣,回想起他为了小爵爷的事不被打过,以前觉得自己委屈,现在觉得还是那时候好,不知事也不懂事,每天都那么开心。
谢府那边得到信时,孔氏当场就骂了起来,“郭府以为他们是谁,想休我的女儿....”
话不等说完,就被谢江沅喝斥断,“住口,休你女儿又怎么了?你女儿做的那些没皮没脸的事,还不能让人休吗?”
现在一想到惠姐惦记着顾远,谢江沅都觉得恶心。
元娘叫了惠姐这么多年的姐姐,可是现在呢?惠姐却惦记上自己的妹夫了,这种事情她又怎么做得出来。
孔氏看着丈夫狰狞的脸,也吓到了,“可是惠姐....惠姐说了她是被陷害的,别人不相信她,咱们得相信她。还有这种没有证据的事情,郭府就要休人,事情传出去让惠姐日后怎么见人?这不是要逼死她吗?”
“现在你带着马车去郭府,什么也不要说,直接将惠姐带回来,她若不愿院回,那就送她去庄子上。”谢江沅懒得听她说的那些道理,全是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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