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上了闻香阁,舒蜜又怕说兄长买错了画,便与兄长一起去了,去去便回。
这兄妹两人一看就是有话要说,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挑破,佟行看着一旁还往窗外望的妹妹,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已经猜到舒家兄妹要说的是什么了,妹妹的这份情终是空欢喜一场。
谢元娘又怕尴尬,就叫了小二进来报菜名,让佟行点菜,也省着大家坐着尴尬。
却说舒家兄妹两个进了书画铺子之后,以看画为名寻了里面的雅间说话,说来也巧,这铺子正是弘义阁。
刚刚谢元娘和令梅急着找人,也没有注意是在弘义阁的后巷子里。
如此一来,只是坐在二楼的后窗,就可以听到楼下雅间里兄妹说的话。
“哥哥,佟表姐心地虽不坏,却性子不稳,当不起舒家的主母。”舒蜜虽然才十五岁,在舒府却已经与舒夫人管理府上的事。
“我知道了。”舒桐笑着不多说。
舒蜜看不透兄长是怎么想的,“我实在想不明白,这次过来为何要带着佟家兄妹?”
“若不是让你亲眼看看,你怎么会觉得不合适?”舒桐会心一笑。
舒蜜愣了愣,随即笑了,“哥哥的意思我明白了,待回府之后,我会与母亲说起此事。”
舒桐垂头。
“哥哥可是还有话要说?”舒蜜问。
“你觉得九秀怎么样?”
“表姐?”舒蜜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子还有些不适应,惊呀道,“难道这次哥哥突然要到这边来拜访姑母,就是为了表姐?”
“不错。”
今日既然与妹妹说了,舒桐也就敞开了说,“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她特别,从此便记在心上,这次来我也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意,不过不用再看了,我今日已明白自己的心了。”
从在巷子里听到那句话之后,他便明白自己的心了。
她是特别的。
她说有缘无分,那么他就要给她一份惊喜,他想看到她知道亲事之后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舒蜜拧眉,“表姐不是不好,我也没有见过像她这么特别的,只是来时哥哥也听说了,二皇子府....”
“待我娶了她,生活在江南,二皇子总不会为了个女子计恨到江南去。”
看到兄长势在必行的决心,还有这份难得的感情,舒蜜竟不想打击他,“只是母亲那边....”
“我刚刚已经让人往家里送信给母亲。”江南到这边也不过十日的路程,他们在这边呆几天也就等来了回信。
舒蜜笑了,“那我就先在这里祝哥哥能心思事成了,我也想要一个像表姐那样的嫂子。”
兄妹两谈完了,又随意的挑了一副画,便走了。
江义一瘸一拐的喃喃道,“原来二姑娘回孔家后的名子叫九秀啊。如今是郎有情妾有意,这舒家表哥公子是个做事干脆利落的,看准了就下手。”
不像他们二爷,还在这矫情吃干醋呢,再不去提亲,人可就跑了。
不过就是不跑,二姑娘的心思不在二爷身上,嫁过来两人会幸福吗?
江义眉头拧了起来,他再想要不要劝劝二爷成全有情人。
“幸无白刃驱向前,何用将身自弃捐。”听到身后二爷说的话,江义就觉得脖子一凉。
他回过身,顾远挑眉道,“可知我刚刚说的话是何意?”
江义摇头,却有不好的预感。
“不作不死。”江义看着二爷说话时明明在笑,可就觉得周围温度有些低,“去,自领十杖。”
江义:......
他就知道,就知道没有好事。
“再站着瞎想多加十杖。”
江义老实了,乖乖的出去了。
这一正,江义被打了三十杖,就是回府的时候,腿还瘸着,没少让鲁一几个嘲笑。
跟着二爷一路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顾大夫人也在,正和老夫人商量着去孔府提亲的事,看到顾远来了,叫了声二弟,要起身走,被顾远留了下来,“大嫂,我有事与你说。”
顾大夫人坐下来,顾老夫人也奇怪。
顾远见两人都看着他,不缓不慢道,“庭之不小了,也该到了娶亲的年岁。”
“你前两天才说自己要成亲,今日就又要给庭之成亲。”顾老夫人却笑了,“可有合适的姑娘了?”
“江南舒家,百年书香世家,府上的姑娘今年刚刚十五,沉稳又可做当家主母。”顾远一句话慢条斯理的说出来,站在外面的江义差点喷了。
二爷够狠啊。
果然男人不容忍被戴绿帽子。
等二爷娶了二姑娘,舒姑娘再嫁进府里来,舒公子总有上府的时候,看到心爱的女人在别的男子身边,还不能躲开,毕竟妹妹嫁到了顾府,这是怎么样的折磨?
果然二爷狠起来,出手就是不同。
屋里,顾老夫人笑了,“缓暖,你觉得怎么样?”
顾夫人笑了,“二弟看中的,姑娘自然差不了。”
顾远道,“过几日我让人去江南舒家走一趟。”
随后是顾老夫人笑着说好的声音,顾夫人也在道谢,江义在外面听的直竖大拇指。
果然是高啊。
等顾远出来时,江义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看着自己家的主子像看到了宝物一般,“二爷。”
要是有条尾巴,顾远觉得此时一定在摇。
“何事?”
“二爷明知故问。”江义笑的开心。
看到二爷在乎二姑娘他高兴,可高兴过后就又忍不住担心,“可二姑娘的心意...”
“日日花丛过,岂能片叶不沾身。”
江义:.....
二爷怎么也学会的说这么深奥的话了。
这次江义却不敢问了,怕再挨板子,还是晚上偷偷的问的王掌柜,王掌柜听了解释道,“花心。”
“什么?”
“风流,花心大萝卜,这样通俗点说明白了吗?”
江义嘴角抽了抽,“二爷的意思是二姑娘花心?”
王掌柜挑眉,“怎么回事?”
江义哪敢说,毕竟是爷要被戴绿帽子的事,“没事没事。”
王掌柜的看着人走了,笑着摇了摇头。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里,顾远看江义都用一副同情的目上光看着自己,最后终是受不了了,“说吧,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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