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又不是没有,还有一个惠姐在啊。
“人都到齐了,那就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谢老夫人没有说什么事,眼睛却落到了谢遗姝的身上。
谢遗姝的身子就是一紧,被孔氏推了一下,这才走到中间跪下,“孙女给祖母磕头。”
谢老夫人没有拦着她,目光灼灼,看着这个与惠姐长的一样的脸,她一点喜欢没有,反而觉得厌烦。
她的元娘,会讨人喜欢又有才华,怎么就不是她的孙女了?
谢老夫人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江沅,这就是你信中说的姝姐?”
谢江沅起身,谢老夫人抬手,“坐下说。”
他这才又坐回去,“事情在信里已经和母亲说了,这就是姝姐。”
“在外面养了十多年,可打听在哪家养大的?那家人又是做什么的?”谢老夫人问。
谢江沅摇头,看向孔氏。
孔氏也愣了,不过被婆婆盯着,也不敢犹豫,“是妾身边身的嬷嬷发现的,找到时还有个老嬷嬷在身边,后来病生没了。”
“一个老嬷嬷这些年又是怎么养活个姑娘的?”谢老夫人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谢遗姝,“看着也不像干过活的,到像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谢遗姝忙解释道,“嬷嬷心疼孙女,所以一直也不舍得让孙女干粗活,这些年都是靠嬷嬷给人缝补,还有家中的一点积蓄度日。”
谢遗姝心里骂爹,她一醒来就穿到了这个谢遗姝的身上,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然后就见一个刘嬷嬷找上了门,也不知道和养她的老婆子怎么说的,最后老婆子弄了一个假死,又让她上门来认亲。
刚穿到这个古代,谢遗姝当然会选择做官的亲生父母,也不会选择在外面和个老婆子过苦日子。
这事一直也没有人问过,今日突然又回来一个老妖婆,谢遗姝觉得这事还真有些瞒不住。
谢遗姝也怨孔氏,做为母亲,这个时候不出来帮她,每日里还算计来算计去的,一点忙也帮不上。
“你到是命好,养你的老嬷嬷一死,你就寻回了亲人。”谢老夫人意有所指,淡淡道,“起来吧。”
谢遗姝这才站了起来,退回到孔氏的身旁,孔氏拧着收帕子的手也微微的松开,想着眼前是过去了,却也没有细品婆婆话里的意思。
在场众人却细品了品这话,虽没有怀疑谢遗姝的身份,却也觉得她这回府回的有些怪异了。
谢遗姝当然听出来了,心里更明白是怎么回事,面上却只能装傻充愣。
好不容易在这边熬过了用晚饭,等一散了离开,谢遗姝回了青山院这才松了口气。
谢元娘一走,院子如今也归她了。
半兰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姑娘,洗漱吧。”
谢遗姝靠在软榻里不动,“大姐姐那边这几日在忙什么?”
“自从顾府的宴会之后,大姑娘一直也没有出府,每日都是在院子里看书作车。”半兰脑子简单,也没有听出姑娘是在打听大姑娘的行踪。
谢遗姝看着自己做了一半的东西,“用这个,总能为自己争一争。”
半兰知道姑娘说的是方几上放着的东西,自从搬回到青山院之后,姑娘每天都在做这个,她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像是箭,却又不似。
若是现代人看到了,自会一眼就认出眼前是做了一半的驽,谢遗姝的驽是竹子做的,已经初有了形态。
三日后,谢遗姝将做好的驽拿到了谢江沅的面前,“父亲,这是女儿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说是驽,一个冷兵器,女儿当初只觉得有趣便学着做了一下,用它打兔子特别的准,如今想来若是能用到两军打战上,或许更好一些。女儿不懂这些,父亲在朝为官看看女儿说的可否有用?”
不但如此,谢遗姝还演示了一番。
谢江沅看到后也大为惊奇,“这是个好东西,我现在就送到兵部去,你手里可还有那本古书?”
谢遗姝扔摇头,“还是小时候看的,书后来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谢江沅一脸的遗憾,不过却又笑道,“虽没有了书,有这个也足以,你是个好孩子。”
“父亲不觉得女儿胡闹就好。”谢遗姝笑了笑。
她虽有示好之意,却也想把谢府先抬起来,她明白在古代,只有门地高了,女子嫁人之后才会被婆家重视。
在初到谢府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谢遗姝已经明白谢府的状况,做父母的指不上,只能出把力了,想了几日她才想到这个办法。
谢父没有多在府里呆,带着驽走了。
谢文惠听到信的时候,父亲已走了,她觉得自从重生回来之后,很多事情都往着控制不住的方向发展。
先是谢元娘也重生,然后是谢元娘的身世,如今又有这个找回来的亲妹妹,浑身也透着诡异的地方。
没有由她多想,次日早朝,圣上那边就大大赞扬了谢江沅,然后谢江沅的官职又升回了原来的二品,虽然是个虚职,可不在是五品了。
对于谢府来说这是件大事,谢江沅当天就叫了二房过来,两边一同用了晚饭,也将事情说了,特别提出来是姝姐的功劳。
谢遗姝到是和之前也没有什么两样,仍旧看着单纯又性子好,孔氏却面上有光,这几日因为婆婆回来而小心翼翼的心,终于放下了。
谢文惠却是完全的傻眼了,重生回来之后,她一直努力着改变谢府,利用自己知道的那些光耀门楣,可如今这一份她要做的事情也被抢走了。
还是这个从来没有被她看得起过的谢遗姝做的。
不管谢文惠想不想承认,事情已经发生了。
晚上,谢老夫人独留了长子说话。
“今日姝姐是为谢府立了大功,可是有几句话我还是要说。”谢老夫人看着儿子,“姝姐的身上透着诡异,让人说不出来是什么,不过给人的感觉不好。”
谢江沅也并没有因为这个突然的好运而高兴的忘乎所以,“不瞒母亲,便是我也觉得心里不踏实。毕竟不是在府中长大,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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