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秦欢便在村里买了三百斤粮食。
大概算了下,够她吃个一年了。
况且,她是吃肉的,粮食不粮食的无所谓。
回来时,碰到借住在方家的小和尚梵音。
那小和尚似乎从镇上回来,也没搭村里的牛车,外表看着颇有些狼狈,但那闲庭若步的模样却是透着几分不凡。
“多谢欢欢替我引荐灵安寺。”梵音瞧见秦欢时,浑身那肃穆的气息猛地消散。
眉宇弯弯,浑身带着几分佛性。
秦欢没注意,梵音唤别人都是施主,只有叫她,欢欢。
“灵安寺最适合你。你,一定会成为名扬天下的圣僧。”秦欢很是认真,你这一身的功德金光多刺眼啊。
这要是晚上,都能省了蜡烛。
“圣不圣僧不打紧,只要,良心能安便好了。”梵音双手合上,语气有些悲戚。
秦欢偏着脑袋看向他,小和尚似乎灵魂与旁人也有些不同呢。
“欢姐,欢姐,宋家来人了,说是来赔罪的。”秦永富一溜烟的跑回来,身后跟着宋仁投和秦祁阳。
当初秦欢坏了宋家亲事,让宋家大失颜面,宋仁投很是得了妻子娘家一番斥责。
宋仁投面上对秦欢骂的厉害。
但这段时日,却是日日都梦见她。
梦见她那张娇俏动人的脸,梦见她唇红齿白眼眸中仿佛盛满了小星星。
今儿,终是没忍住,寻了个理由来访同窗。
却是背着怀孕的妻子来了奉安村寻秦欢。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去倒茶?宋兄大发慈悲来看看你,还傻愣着!”秦祁阳白了她一眼,也不等秦欢反应,径直便带着宋仁投进了秦欢的屋子。
宋仁投今儿本是出来奔丧的,他一个姓周的同窗哥哥死了。
说来也是丢人,竟是与男子在床上厮混时,据说是太过激动,死在了床上。
如今镇上都传遍了,可丢死人。
那同窗嫌丢人,也不让大家伙吊唁,直接带出去喝酒了。他这喝了点酒壮胆,才来了奉安村。
秦欢眉头微蹙。
总觉得有一双似有似无的眸子在她身上打转儿。
宋仁投眼神带着几分亮光,他娶的妻子是县令之女,书香之家。那妻子无味的紧。
哪里比得上秦欢。
不过几个月未见,秦欢竟是又长开了一些。
若是再大一些,将来不知是何等风华。
“小富去煮些饭,中午我跟同窗聊聊学问。”秦祁阳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你咋不回自己家?陈婶婶说了,男女授受不亲,除非你不是个男人!”秦永富瞪着眼睛,况且那宋仁投就不是个东西!
“胡说什么,我是你哥!煮饭去!家中人多,吵得没法静心。”秦祁阳眼神带了几分阴冷,秦永富这才跺着脚跑了。
看了眼灶,点了火。
他又没煮过饭。
“欢姐一碗米,我一碗米。大哥一碗米,畜生一碗米。”
啊呸,给你点口水。
又往宋仁投的那碗米里吐了点口水。
然后,和自家那三碗米一齐倒进了锅里。
“欢姐一碗水,我一碗水,大哥一碗水,畜生一碗水。行了,我真是个天才。”秦永富一咕噜全下锅,看着灶上火燃起来了,便趴在门上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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