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不去庙里待着,来咱们家干什么?咱家可不像方家大门大户,整日里白面馒头供着你。”秦老太太翻了个白眼,本想再说什么,却远远的瞧见王氏回来了。
顿时眼皮子耷拉起来了:“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三天两头娘家跑,把我大孙丢家里,饿瘦了怎么办?出了事怎么办?这可是我秦家的独苗了!”
王氏一进门便挨了臭骂。
昨儿她便听见村里说她婆婆回来了。
还从城里带了两车好东西回来,若不是中途秦祁阳传信需要银子,她就早些回来了。
这会她也是从青山镇回来。
想起儿子马上要院试,如今还没有人作保,王氏就忧心忡忡。
“娘,我都安顿好了。再说了,这不还有真真在家看着他么?饿不着。娘,你一路辛苦了,我来扫我来扫。”王氏急忙将包袱收拾好,左右瞧了瞧,没瞧见小姑姑,这才舔着脸问道。
“娘,小姑姑回来了,我要不让祁阳回来认认?”
“祁阳是咱家唯一的读书人,方家现在是官老爷,又是读书人出生,他们有学问的人谈得来。”王氏想起方老爷是知府,当初更是进士及第,若是有他作保,只怕更方便啊!
秦老太太满是沧桑的眼看了她一眼,冷笑一声:“我那当知府的外甥可没回来,不过是我那小姑子回来了。她一个老太太懂什么学问?”
“方家两个公子小姐,跟祁阳有什么谈得来?”
“再说了,方小公子要考秀才了,人家县试府试都是案首。这马上就要院试了,专门回来精心念书的。你过去打扰做什么?你要是敢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秦老太太瞪了她一眼,王氏这才尴尬的点了头。
秦祁阳虽说也过了前面两门,但到底是卡在最后几名。
但私心里却是觉得是自家条件差耽误了儿子。
王氏嫁过来本是不打算生的。
当初若不是秦老太太仗着年纪大又哭又闹,她那傻儿子就只能给别人养孩子了。
王氏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去将鸡鸭猪喂了。
瞧见鸡圈两只公鸡已经没了,眼皮子狠狠的跳了一些。这几个没良心的东西,竟是没想着给祁阳留一口!
“娘,今年粮食收成不好,外面到处都在高价收粮。咱们也卖一些吧?这猪,也得趁着下雪前卖了,到时候下大雪可不好出去了。”王氏搓了搓手。
“先等等吧,村长今年不组织卖粮。”
秦家老爷子抽了口旱烟道,王氏眼底带了几分焦急。
秦祁阳马上要院试,这盘缠和银子还没准备呢。
眼底带了几分可惜,若是秦欢那门亲事成了,如今什么都齐了!只可惜,那边也不知是不是抽了风,那傻子非说要给那头死了的猪守节,甚至还吃了半个月素斋。
要死要活让他爹打口棺材给埋了。
一家人苦不堪言。
这也就罢了。
埋了第二日有人偷偷将猪挖出来,让那傻子知晓,妻儿尸骨无存,竟是气得跳了河。
今儿她回来时才听得救回来。
这会,秦永富却是带着秦欢往方家去了。
方家两姐弟正弹琴作诗,一道门,仿佛是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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