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意思大家,因为要发长章节,捣鼓存稿箱出现了问题,我在外面,章节混乱了,等我回家立即改过来。
箭,毫不留情地射进了血肉之躯。
一个个人倒下,鲜血落在地上。
宁王也慢慢地跪下来,他伸出手向太后抓去,不停地动着手指,一次又一次,眼睛中充满了怨恨。
终于他一头栽在地上,大量鲜血从他嘴中涌出,他无法呼吸,眼睛中再也没有了光彩。
挣扎了几下后,宁王再也没有了气息。
宁王死了。
太后闭上眼睛,两行泪水慢慢地淌下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多亏裴十小姐在一旁搀扶。
太后道:“没事了,扶我去马车上歇着吧!记住……”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没有庆王的吩咐,谁也不准透露今天的事。”
外面只知道宁王和庆王在打仗,还不知道宁王已经死了。
就让宁王死的更又价值些,也算偿还他的罪孽。
太后靠在软垫上,脸上满是疲惫的神情,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
不远处,三娘骑着马驰过来,到了一个二十多岁青年男子身边。
三娘笑着道:“二哥你说,这一仗谁赢谁输呢?”
秦王抬起眼睛:“宁王已经是落水狗,庆王却如日中天。”
三娘摇了摇头:“我看谁他们都会输,就算庆王杀了宁王又如何,按照齐人先知的话,庆王会死在二哥手上。”
所以,都会输。
“大齐已经是一盘散沙,”秦王道,“也该是我们出兵的时候了。”
庆王离开京城,急着吞并宁王的人马,就是要与大齐皇帝隔江而治。这样一来庆王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大齐皇帝陷入了绝境之中。
“王爷,”金国的探马来禀告,“庆王向南边行进了。”
果然。
三娘并不意外:“看来庆王也是个识时务的人,表面上不信谶书上所说,实际还不是要避开我们金国的兵马,生怕被先知言中。”
秦王皱起眉头:“大齐的庆王并不像是个一心逐利之辈。”虽然他与齐人互为对手,但是对于齐人庆王,他心中还是有几分的敬佩。
就算是父王也不能在短短半年之内,集结到这么多的人马,夺走了大齐半壁江山。
可惜了,庆王不敢出面与他一战,否则进攻大齐的第一战,他真想先与庆王试一试,至于那个将自己锁在宫中的皇帝,他没有半点的兴致。
“庆王远离京城,皇帝手中的兵马已经很少,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机,我们从东面取路,绕过韩璋,在大齐皇帝还没有回过神之前,就已经兵临城下。”
三娘一拍手:“二哥在父王面前会立下头功。”
庆王不要北方,他们却不嫌弃。
秦王道:“我总觉得不妥,万一庆王不信那谶书上所说……”
“若是不信他就不会四处求佛保佑庆王妃母子平安,”三娘说着微微一顿,“庆王爷也如许氏所说怀有身孕,而且我也提前做了准备,万一庆王府阻拦,我们有也法子应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二哥不出兵,只怕三哥、五哥就会动手,父王既然已经确定要起兵攻齐,不管怎么样都会走这一步。”
三娘话音刚落,立即有人前来禀告:“王爷,三公主,王上已经点兵了。”
三娘眼睛亮起来,果然一切都被她言中,只可惜她不是个男子,否则她早就建功立业,何必要站在这里为二哥出谋划策。
三娘纵马前行:“你不走我可要先行一步了。”上次离开京城她就说过,希望再到京城时,那里已经不再是齐地。
…
第七百四十五章
琅华只是觉得疲倦,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头沾上枕头立即就会糊里糊涂地睡过去,若是萧妈妈不叫醒她,她可能都会睡上一整日。
即便是睡醒了也依旧是没有任何的精神。
这样的情形吓坏了萧妈妈,一连叫胡先生来把脉好几次,直到开了一剂安胎药,这才算是罢休。
只可惜,药虽吃了,却没有多大的效用,琅华还是晕晕沉沉,甚至连裴杞堂回来了都不知晓。
这样一来,胡先生也开始怀疑,她得了什么病症。
裴杞堂也开始四处寻医问药。
琅华却没有什么不适,只不过恰好睡觉成了她唯一热衷的事,只是睡到后面,就会有些梦境出现,那些梦境如此真实就像是发生过的一般。
琅华吃了些饭又睡了过去。
很快就进入了梦境之中,迷迷糊糊的她听到有人唱佛曲。
好像是普庵咒。
四周幔帐低垂,她跪坐在佛堂之中,手紧紧地攥着念珠,一刻不停地念着经文。
“娘娘,您歇一歇吧,您这样下去身子要吃不消的。”
劝说的声音传来。
琅华却像没有听到般,齐堂受了伤,御医和郎中站了一屋子却全都束手无策。
眼看着他的生命一点点地消逝,她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留下他。
从来不信佛的她,进了佛堂,就像是握住了最后的稻草。
如果上天有眼,就来帮帮她。
“阿弥陀佛,”终于有声音从她背后响起来,“施主何必如此的执着。”
她的嗓子沙哑:“接着念你的咒。”她知道这和尚与其他人一样,是在劝说她。对她来说若是最爱的人离去,就像是天地崩塌,她也不必再有什么理智。
“只要皇上能够醒来……”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僧人道:“若是不能醒来呢?”
琅华的手一抖,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齐堂伤的那么重,已经三天三夜不曾醒过来,万一……那她该怎么办?
“那就不需要去想了。”琅华嘴里发苦,真的是那样,或许她也不会留在人世间。
僧人道:“施主这样不眠不休地乞求,想要求得什么?”
她的呼吸仿佛都变得艰难起来:“只要能换回他一命。”
“天地轮回本来一切都是公平的,想求就要有舍,没有舍也就没有得,”僧人道,“您求这些要用什么去换。”
琅华睁开眼睛:“我的一切,只要我有的,都可以拿去交换。”
“若是一世痛苦呢?”
“我也愿意。”
琅华说完话,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过头来,身后空空如也,方才说话的僧人也不知了去向。
“琅华,琅华。”裴杞堂的声音传来。
琅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眼前的是一个有些憔悴的面孔。
“琅华,你哪里觉得不舒坦。”裴杞堂用帕子轻轻地擦拭着琅华的额头。
琅华这才感觉到,冷汗已经湿透了她的衣衫,也怪不得裴杞堂会担忧:“我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裴杞堂受了重伤,而她却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任何法子来救他……现在好了,裴杞堂就在她面前。
“我们到哪里了?”
马车一直慢慢地前行,要不是怕她太过劳累,现在应该已经到杭州了。
裴杞堂轻轻地抚摸着琅华的鬓角:“快了,还有两日就到杭州。”
琅华想要起身,却忽然觉得一阵头晕,只得又躺了回去:“大约是坐车太久了。”她从来没有这样娇贵过,没想到刚刚怀孕却变成了这般。
裴杞堂伸出手将琅华拢在怀里:“再忍一忍就好了,我也想过我们暂时不去杭州,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准备,总是不安全。”
琅华点点头:“还是回杭州好,祖母和四婶都在那边,能与她们说说话……”
裴杞堂轻声道:“我也这样想,至少有人能够照应你,到了杭州就好好调养,不要再想着别的事。”
裴杞堂是怕她担心卫所。
琅华道:“我知道了。”
“方才,”裴杞堂拉住琅华的手,轻轻地哄着她,“你梦见了什么?”
那个梦……
琅华不想告诉裴杞堂,或许她也是被许氏的预言所扰。
琅华摇摇头:“记不住了,只是一些混乱的场面。”
正说着话,阿琼端来了蜜饯。
裴杞堂将琅华扶起来,看着她吃了大半盘的果子,这才伸手阻止:“先别吃了,吃多了难免会不舒坦。”
从前她可是很少吃这些东西的。
怀孕之后真的和从前很不一样。
“琅华。”裴杞堂垂下头,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后,她的耳朵立即红起来。
琅华抿了抿嘴唇,他该不会是想……在这时候……她就要挣脱他的怀抱,他却偏偏搂得更紧了些。
“琅华,”裴杞堂声音仿佛带着某种磁性,“不管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我们都只要这一个好不好?”
“为什么?”琅华惊愕,不由地脱口而出。
“一个孩子好,”裴杞堂笑道,“我们就好好疼爱他,将他好好的抚养长大,虽说没有兄弟姐妹,但是还有堂兄弟、表兄弟,总归也不会孤单、寂寞。”
真是一孕就变傻了。
若是平日里她早就听出了端倪,裴杞堂是在担忧她的身体。
“我没事,”琅华道,“只是这两日有些疲累,胡先生也说我的脉象很好。”
说着话琅华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兴许是裴杞堂的怀抱太暖和了,不但暖和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所以她才会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