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史那贺鲁而言,这是一场屠杀!
今日他们遇到的唐军,就如同一群饿狼一般,杀戮,疯狂的杀戮!
但是对于唐军而言,这却是一场游戏,而且是一场添加了作弊器的战争。
敌人多少人马?
会在何时何地进攻?
会采取哪种战术进攻?
一切的一切那都设定好了!
这要是还打不赢,那真的应该去自杀了。
还是那句话,韩艺以一人之力,让整场战争变得十分简单。
三万大军几乎被全歼在雪阳岭。
阿史那贺鲁父子被裴行俭当场击毙。其实当时阿史那贺鲁已经放下武器,准备投降了,但是裴行俭视而不见,冲上前直接一枪洞穿了阿史那贺鲁的胸口,因为这也是设定好的,而且还是韩艺对于他们提出的唯一要求,务必阿史那贺鲁等一干部落头领全部在战场上杀死,但凡部落头领,尽量不要留活口。
苏定方、裴行俭他们都不知道为何韩艺会有这要求,但是他们当时觉得,如果阿史那贺鲁真的会来自投罗网,听你的又有何妨。没有想到,阿史那贺鲁还真就来了,男人嘛,要遵守承诺。
因此像咥运、库射、莫克利等部族头领,全部被斩于马下,不给他们投降的机会。
除此之外,唐军将士憋了一口气在,也需要发泄,在恒笃城没有屠杀成,结果就发泄到这些突厥将士身上。
严格来说,这也是一场屠杀,但凡没有举起手来的,基本上都是死。
但是此屠杀不比那屠杀,这是打仗,杀多少谁能控制的了。
同时间,另一位副总管周智度领两千精骑突袭了碎叶镇,因为阿史那贺鲁将碎叶的生力军也投入到这场战争当中,此城一旦夺取,唐军等于掌控一大片区域,阿史那贺鲁的势力基本上是全部被歼灭了。
然而此时,苏定方、裴行俭等将领脸上并没有任何喜悦的表情,有得只是焦急。
“裴将军,找到没有?”
苏定方满面焦急的朝着回来的裴行俭。
裴行俭摇摇头。
苏定方眉头一皱道:“奇怪,这一切都进行的如此顺利,按理来说特派使也应该逃到了当初设计好的地方。”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哪怕是出现什么意外,也应该---应该---!”
说到这里,他却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这时候,赵旭突然骑马走了过来,道:“苏将军,有敌军将士前面看到了特派使,但是---!”
苏定方急切道:“但是什么?”
赵旭道:“其实他原本奉命去追击特派使,但是遭遇一个强人阻扰,他便没有追过去,可是他隐约看见鼠尼施部的首领斑邪追了上去,并且---并且还看到斑邪将---将特派使射落马。”
苏定方道:“然后呢?”
赵旭迟疑了一下,道:“然后他就自顾逃命去了。”
裴行俭立刻道:“可有擒获那斑邪?”
赵旭道:“末将方才去找过,似乎我们并未捉拿住斑邪。”
裴行俭、苏定方面面相觑,心中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不管怎样,一定尽快找到特派使,活要见人,死---!”
苏定方却也说不下去了,吼道:“还不快去找。”
“遵命!”
就在这时,天下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
韩艺的失踪,也给这场胜利蒙上了一层阴影,如果韩艺也安然无恙,那绝对是完美,毕竟这一战唐军是以极小的代价获得完胜,该杀的都杀了,获得战马上万匹,再加上碎叶镇的粮草,唐军还得到了极大的补充。
......
......
再说韩艺上得陈硕真的马后,一路狂奔,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渐渐的有些不支,只觉头重脚轻,迷迷糊糊,随即他失去了意识。
朦朦胧胧间,他发现自己被捆在一个大床上面,一个黑衣女子,带着银色面甲,挥舞的皮鞭,各种英姿飒爽,一鞭又一鞭的抽打着他,疼的他哭天喊地,随即这女人又在他的伤口上滴蜡,疼得他直接晕厥了过去。
玩s.就算了,但是玩到要人命的地步,韩艺真是欲哭无泪啊!
在昏迷中,韩艺只觉自己身处在万丈深渊中,忽冷忽热,令他极其难受,向来意志坚强的他,头一回感受到一种无助的感觉。
就在这时候,一束亮光找来,有些刺眼,隐隐见到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过来,用手温柔得抚摸着他的脸颊。
“无衣!是你吗?你为什么不说话?”
韩艺赶紧叫了起来,但任凭他如何努力的睁开眼,眼前都是一片模糊。
忽然,他又觉身边传来一阵温暖,这种温暖令他稳定住了情绪,他迷糊中感受到两团硕大的软绵绵的东西抵在自己左臂上,萧无衣倒是没这规模,又道:“牡丹,是你吗?”
“睡吧!”
那女子终于开口说道,声音若即若离,似有非有,很是缥缈。
这一句话仿佛给予了韩艺无尽的安全感,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韩艺只觉口干舌燥,嚷嚷了几口要喝水,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回并未及时有水入口,他不禁缓缓睁开眼来,模糊间,隐隐又瞧见那女子的面容,但这一回不像前面一样,他怎么也看不清楚对方的容貌,而是对方的容貌渐渐清晰起来,而且近在咫尺。
清艳脱俗的容貌,白皙的肌肤,即便是闭着眼的,神色兀自冷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韩艺一睁眼,就见得如此美女,不免有些失神,过得片刻,他才收回目光来,暗想,就这容貌,扮演什么九天玄女,还真是再适合不过了,难怪就那么多人相信她,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会跟她睡在一起,而且我的姿势为毛这么小鸟依人啊!
此女正是陈硕真!
韩艺突然发现自己被她抱在怀里,他发誓,即便是女魔头萧无衣,一旦上了床,也得小鸟依人的躺在他怀里,前世今生,从小到大,除了他妈以外,他还从未这么小鸟依人的被女人抱在怀里,而且对方还是陈硕真。想起当年他们在水中搏斗,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
好在陈硕真穿戴整齐,连外衣都是穿着的。
虽然很爽,但是韩艺觉得很尴尬,关键这姿势太t自尊了,而且他很口渴,于是慢慢的离开陈硕真那温暖的怀抱,掀开重重的被褥来,心想,这被褥怎么这么做,一看,原来上面罩着一块完整的马皮,忽然间,一股冷风吹得他一个劲的哆嗦,什么水都不想喝了,宁可渴死,也要回到陈硕真的怀抱里面,韩艺宁可不要风度,也要这温度。
老老实实的躺了进去,轻轻抬起陈硕真的手臂,准备还原刚才那个姿势。
“你干什么?”
忽听得边上想起一个冷声,还有回音来得。
韩艺吓得一怔,只见陈硕真睁着眼,冷冷的看着,这女人目光如冰一样,让人心里发毛,尴尬道:“我只是怕你误会,想---想还原刚才的姿势。”
陈硕真脸上飘来一丝红晕,却是更增娇艳,但语气还是非常冰冷的说道:“你别误会---!”
不等她说完,韩艺就急急道:“我没误会,我没误会,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我中了箭伤,伤口肯定会感染,那么肯定会发热,外面天气这么冷,我们又没有带被褥,只有外衣当被褥,然后两个人在一起相拥取暖,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恐怕撑不到现在,就被活活冻死了。”
陈硕真震惊道:“你如何知道?难道这都是你装的?”说到后面,语气中又带着一丝怒意。
“当---当然不是,为毛你会这样想,我的演技也不至于到达这种如火纯青的地步!只是---!”
韩艺说到这里顿了顿,其实他以前也面临过好几回这种情况,区别就在于,救他的,都不是陈硕真这种香喷喷的这种大美女,十有八九都是皮特朱那毛茸茸的白人,转而道:“只是我以前也受过伤,知道中箭之后会有什么症状,再加上我刚才一掀开这‘被褥’就冷的要命,猜也能猜到。我也不至于帅到能够让你趁我昏迷的时候占我的便宜。”
心想,你没有折磨我,我就得烧高香了!又想起那噩梦系列,心有余悸呀!
“你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
陈硕真十分淡定的说道,但心里却怦怦直跳,她如今也想与韩艺拉开距离,但问题是太冷了,出去铁定会被活活冻死的,她只能强装镇定,稍稍翻转身,平躺着,淡淡道:“但是事情并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其实你的箭伤只是小伤,并不会伤及性命,毕竟你事先就有准备,里面裹了一层兽皮,只是箭头有毒,你险些就因此丧命。”
那个混蛋,有朝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一定要让你尝尝我的含笑半步癫!韩艺心里狠狠咒骂一番,又好奇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小野为何会跟你在一起,为何我们又会在这里?”
陈硕真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知了韩艺,这肯定要告诉他的,不然容易让人误会。
陈硕真来这里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是韩艺的保镖,因此她一路暗中保护在左右,后来又见韩艺去到碎叶镇,心中也好奇,于是也暗中跟了过去,恰好小野被迫与韩艺分开,于是就找到小野,问清缘由,当时他们一直潜伏在附近,幸好小野知道韩艺会往哪个方向跑。
哪里知道会出现那么多意外!
在陈硕真救出韩艺之后,本想去到与小野约定好的地方,但是途中遇到好几批逃回来的突厥兵,陈硕真被迫只能往西北边跑,幸亏那些突厥将士也急于逃命,没有拼了命的去追杀他们,不然的话,不会这么顺利的逃出来。
跑了一整天,直到把马跑得马失前蹄,将他们两个摔下马背,这才停了下来,当时天又下起了大雪,陈硕真也是第一回来到这里,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能将韩艺带到这山洞里面来,隐藏起来。可是来到山洞中,她才发现韩艺已经命在旦夕,倒不是流血过多,天太冷了,血都凝结了,而是韩艺中的箭是有毒的,虽然不致命,但是跑了这么久,没有当场毒发生亡,已经算是幸运的,陈硕真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因为她在之前没有接触过突厥人,但她也是用毒高手,备有一些药在身上,药一上,听天由命。
得亏如今的毒药不咋地,跟后世的毒药那是两个概念,更加幸运的时候,陈硕真在这山洞周边发现有点山参,于是挖了一些山参熬些汤,给韩艺续命,韩艺硬生生挺了过来,但他也昏迷了有半月之久,在这半月内,全靠那匹崴脚的战马养着他们,现在盖在最上面的也是马皮,不然的话,他不饿死也会冻死的。
所以说那匹战马真是不但救出了韩艺,还捐出自己身体的一切。
陈硕真为了救韩艺,在洞里忙活了一整日,等到第二日再出去准备搬救兵的时候,发现外面已经是白蒙蒙的一片,厚厚的雪将山路都给封死了,根本就下不去了,全靠这匹马养着,不过韩艺一天吃不了多少东西,省着点吃,还是能够维持。
然而,这场大雪越下越大,三天之后,基本上连洞口都出不了。
“想不到我竟然昏迷了半个月!”
韩艺微微皱眉,虽然陈硕真只是轻描淡写,但是不用说,也能想象得到,这几日陈硕真为了救她,遭遇到多少困难险阻,心里是真的非常感动,道:“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恐怕难逃这一劫!”
陈硕真却是淡淡道:“不用你谢,救你只是我的职责所在,若非我答应过皇后,我绝对会见死不救,我们的之间只有仇恨,没有恩情。”
韩艺听得却是呵呵一笑。
陈硕真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
韩艺摇摇头,道:“只是你这么一说,让我感到更加愧疚。”
“嗯?”
“以前我不是埋怨过你么,说你既不出工又不出力,有没有你这个保镖都没差,但是我现在收回我的话,你这个贴身保镖实在是太尽责了,我完全感受到了,没有比你更加专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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