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子此话说谁?”
接话的是牧家的双胞胎黑衣中年之一,一般的模样,一样的服装,只腰上悬挂的白色玉带,和两外的黑衣中年区分开了。
“就是说你,牧冰,先前就是你和你兄长牧火最先冲击,否则岂能引发灾祸。”
诸葛玉本就在气头上,恨不能寻人干一架,牧冰此刻跳出来,蓬勃不得出的怒火,立时找到了宣泄之地。
另一位黑衣男子,也便是牧火,冷笑道,“笑话,先前只我兄弟俩冲击了么,旁人都是静立不动么,你玉仙子没动么?我承认我们兄弟俩面对诸多宝物激动了,但凡你玉仙子冷静,呼喝一声,我们兄弟岂能不停。现在,你玉仙子再来五十步笑百步,岂非可笑。”
非只诸葛玉有火气,弄到如此田地,任谁都觉窝囊。
眼见争吵便要彻底爆发,却被牧风,诸葛正我止住。
灾祸已发,争吵有何益,此时散伙,对谁都非是好事。
诸葛正我,牧风,能被选作领队之人,岂能如此无智。
“哎,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看看老前辈,比不了啊比不了。”
上三天身材特别魁梧的柳长老,忽然大声发起了感叹。
众人面目齐齐一变,姜成怒道,“姓柳的,你这是何意?挑拨离间,也太过拙劣了吧。”
柳长老面不改色道,“姜成兄言重了,我就是好奇,老前辈既然见到了时刻,缘何不招呼一声呢,哪怕提前一点招呼,咱们又何至于落在如此田地。”
诸葛家,牧家众人面上渐渐冷了下来,张流风面带微笑,不置一词。心中却暗暗叫好。
此番四家寻宝,论实力,张流风自问独占鳌头,不管那青衣老者是真伤假伤。有这恐怖的七奇大蛇,他自问足以压服任何一家。
奈何,他也知晓这三家互为姻亲,关系素来亲近,三家抱团。他上三天自然受到打压。
因这分兵阁夺宝,诸葛家和牧家已起了龃龉,若再将污水泼在姜家头上,那真是美妙的开局。
“姓柳的,我看你是找死!”
性格最烈的姜能,勃然大怒,面绽青筋。
许易这位守陵长老给姜能的印象极好,先拼死救护姜家诸位晚辈,尔后,又慷慨分润宝贝与三人。
更何况。守陵长老位份极高,仅次于家主,尊贵非常,岂能容忍相辱。
“姜能住口!”
姜成呵斥一声,抱拳道,“柳兄之疑,我来开解,这墙壁上刻录文字,如此细微,我家前辈也不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阅读文字内容,岂不耗费时间,试想当时,我辈满眼只有宝物。行事何急,待我家前辈阅完文字,喝止之时,为时已晚。此外,我家前辈若真有他意,不通知你们。岂能不传音我们三人。”
姜成老成,已猜透柳长老的目的,怎能令其如愿。
这番分析,合情合理,再联想到此老屡次作为,颇为公正,都是向着维护团结去的,一时间快要凝固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柳长老和张流风对视一眼,不再言语。
却听许易咳嗽一声,道,“作恶皆有动机,老夫坑陷于诸位,于我有何好处,这些宝贝,你们取不走,难不成就能归了老夫。”
许易洞彻人心,一番话出,威力较之姜成之言,大了十倍。
“前辈勿恼,我等从未怀疑过前辈。”
“前辈误会了,前辈屡次出谋划策,至公至正,牧某十分佩服”
诸葛正我,牧风尽皆出声宽慰。
张流风作色道,“柳正言,你好大的胆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回门之后,我定要告知师尊,重重处罚与你。”
柳长老怒目而视,不置一词。
张流风冷哼一声,又冲许易告罪,末了,忽道,“晚辈十分好奇前辈取了何物,不知前辈可否告知?”
他记忆力极佳,先前一遍搜罗,对上前方格所存之宝分值,尽皆留存于心。
此刻相问,名义上是想满足好奇心,实则想根据许易所取之宝,综合分值,算出灵魂强度,进而估测许易的实力。
如此心机,甚是险恶。
张流风之言,倒是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皆看着许易,等他答复。
“这有何不可。”
说话儿,许易手中现出两本书,一套甲。
一本书名曰《脱凡境解》,一本书名曰《万宝杂记》,那套软甲甚是古拙,更罕见地连头带脚。
两本书,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万妖志》之流,非是功法,至多能从中了解外界的一些情况。
至于那套软甲,有印象的不少,似乎分值极高。
张流风念头急转,很快便从脑海中,搜出了三者的分值。
《脱凡境解》,五十二分;《万宝杂记》七十八分;软甲唤作“磐石甲”,二百二十分;总计三百五十分。
对比自己的三百零二分,再联想到乱阵之时,此老展现的战力,张流风放下心来,即便此老未受重伤,以自己和老柳合力,也能战上一战,再加上七奇大蛇,碾压无压力。
若叫张流风得知了许易真正的灵魂力值是一千三百五十二,才消耗了个零头,也许他心中的邪念便能压抑下去。
而许易明明有超高的灵魂力值,却只用掉个零头,根本原因,还是想隐藏实力,说穿了,他的根本目的,还是为了界牌。
此外,此间宝物虽好,甚至有大量的上品法器,其中还有上上品,以及不菲的极品丹药,对诸葛正我等人而言,是座让人热血沸腾的金山,于如今的许易而言,这些都非是难求之物。
守着安庆侯这个财东,倘若得了界牌,此间的宝贝,还真不足入眼。
……………………
却说就在许易众人为夺宝物,演绎出诸多纷乱之时,殿外倒霉军团,也有了新的变化。
不过两柱香的时间,殿外的倒霉军团,便扩大了近两百人。
这波人成分颇为杂乱,要么是本就散落在龙首峰附近,捡了就近的便宜,要么便是从最近的城廓不惜成本赶赴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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