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苏简,我爱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苏简的心被狠狠地触动到,比任何一次的触动都要大,她一直视作命运的人,说爱她。
季时州的神情偏执得令人战栗,反反复复地抚着她的脸,“你喜欢他们什么,我都可以学,再等一年,等我二十二岁,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他贪得无厌,要她的余生。
他自说自话,又被年龄这个敏感的词烫到,“你不用等,我花点时间去改信息,改成二十五岁。”
苏简听着他讲,也不发表任何意见,默默地看着他。
“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可以做。”季时州的身子俯下来,声音突然就软了,下巴搁置在她的肩头,“简简,我爱你,你要我,好不好?”
一个那么高的人突然靠着她的肩头,弓着背脊,下巴搁置在她的肩头,一遍又一遍地询问:“你要我,不要别人,好不好?”
“你先松开我的手。”苏简的手腕红了一圈,皮都快掉了一层。
听到她的话,季时州握得更紧,身子也在发抖,目光一寸寸地冷下来,“不可以吗?”
“我看你不是喜欢我,是喜欢我的手。”抓这么紧,想弄断她的手吗?
狗东西!
她的肩头有些湿热,季时州蓦然松开她的手,好似被惊了一下,问她:“会被厌恶吗?”
攥着她的手,不是因为想要控制她,而是因为恐惧和不安,他看向她的手腕,红了一大块,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逃似的地往后退。
他想走,像上次一样。
“苏淮!”苏简一把拉住转身就要跑的人,亲完又想跑,狗东西,她不要面子啊!
她郑重地告诉他:“不会厌恶。”
季时州的目光像是即将绽放的花,一瓣一瓣地伸来,那双红了的眼睛更红了。
苏简蹙眉,突然上前将人推到他旁边的墙上,一通乱亲。
季时州的身子紧紧地贴着身后冰冷的墙壁,手紧紧地贴着墙,当她靠上来的时候,墙纸被他扣掉了一块。
他的目光错愕,什么都忘记了反应,只是心中突然有了光,亮得晃眼。
“简……简简……”他的声音颤得厉害,失了心魂。
苏简离开他,手背一抹嘴巴,很是镇定地说:“要说什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季时州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抿着唇,神情有些呆滞,抬手的动作像卡盘的磁带,“你……”
“礼尚往来。”苏简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来而不往非礼也,“有问题?”
震惊、错愕、狂喜……这些情绪在他的眼中一遍一遍地过着,甚至他都不敢出声询问第二次,生怕得到的答案不一样。
一直没有得到季时州的点头,苏简蹙眉,表情凶得不得了,“亲不得?”
狗东西,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她超级凶地看着他,脸上写着:敢说亲不得,打死你!
季时州的眼尾红了,有些妖治的美,老实讲,她有点慌,又说:“不能亲的话,我下次就不亲了。”
她向大佬低了头,向生活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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