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睡在院子里的摇摇椅上,暖和和的太阳照在身上,细微的浮尘在投进院子里的阳光中缓缓地飞舞,空气中满是山里清晨清新干净的气息,唧唧啾啾的鸟鸣声在山庄中特别清晰。温婉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环境。宁静,舒适,安心。
夏瑶进了院子走到温婉身边轻声说道:“郡主,苏氏昨日回到京城。给府邸里下了拜帖子。”自从那次事件以后,夏瑶直接以苏氏惯称真真。
温婉点头。她早得了消息,真真在三月初带着四个孩子回了京城。这次回来就不去任上了。因为福哥儿今年七岁,要入学了。江南肯定是没有京城的好。
温婉听说真真经了上次的事,已经变了不少。不过温婉觉得,再怎么变,一个人的本性是变不了的。
温婉想了下后说道:“这次我是打算呆到五月再带了孩子回去的。”意思就是,苏真真想要见她,也得等她回去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呆到五月。
温婉顿了下后说道:“福哥儿现在如何了?”听说那件事以后,福哥儿长进了,也懂事了。
夏瑶点头:“听说现在懂事很多。等郡主见到也就知道不是真懂事了。”夏瑶心里不以为然,再懂事能有明睿懂事嘛!这才是真正懂事孝顺的孩子。
夏影没吭声。其实要说,福哥儿也没明瑾幸运。谁让他碰上一对不正常的父母。但是为了不让温婉多心,夏影没说。
温婉点头:“那三个孩子呢?我记得梦澜今年十二岁了。”十二岁的姑娘,差不多要定亲了。
夏瑶凉凉地说道:“郡主,梦澜十三岁了,梦璇也十一岁了。具体的我也没去打探。不过这次回来,也要说几个孩子的婚事了。郡主,我的意思你最后把把关就是了。其他还是不要多理会。”帮着看一下是否合适就成。寻找合适对象的事就不要做了。
温婉笑着摇头:“你啊你,白操心。我只是姑姑,又不是她们爹娘。哪里会去操那么多心。”
夏瑶面露鄙视。说是这么说,真出事铁定要找郡主善后。然后一定会说孩子都是无辜的,不会真的置之不理。想到这里,夏瑶给温婉提前打了预防针:“郡主,若是平尚堂将来出事了。你可千万别管。”
温婉一惊,平尚堂出事了:“平尚堂不是好好的。出什么事了?”
夏瑶暂时也没得到这方面的消息。只是知道以平尚堂的事情,一定会出事。要求温婉到时候别管。
温婉望了一眼夏瑶:“平尚堂犯事,苏氏跟几个孩子到我面前哭一哭,我就插手干涉朝政?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认为我就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心软是一回事,能帮扯一把温婉从不吝啬。但是若是超了她的能范围之内,她是决计不帮手的。
夏瑶哑口无言。
两人正说着话,夏影匆匆进来说道:“郡主,将军被参了。”
有人参白世年自从升任元帅一来,独断专行,嚣张跋扈等等很多罪行。温婉觉得有些意思:“谁参的白世年?”以温婉对白世年的了解,白世年能有什么参的。
夏影将手上的东西给了温婉。
温婉见到的是王监军参白世年那本折子的副本。温婉看着笑着摇头将东西放在桌子上:“相信白世年的奏折也快到了。”白世年被参,岂能坐以待毙。这下两人有得饥荒打了。
夏影见着温婉含笑一点不着急的神色:“郡主不管?”按照郡主对将军的关心程度,不是应该这急才对。
温婉望着夏影耸了耸肩头:“军政我又不懂。怎么管。反正随便怎么闹,又伤不了白世年。要是闹得最后白世年被罢官卷铺盖回来,我还会感谢一下此人呢!”皇帝那么宠着她都不让白世年回来,一个小小的监军的一道折子就能让白世年回来。那此人面子也太大了。
夏瑶乐了:“人人都希望丈夫建功立业,郡主就希望老公孩子热炕头。要是将军知道了,铁定跟你急。”
温婉想着白世年:“他跟我急?他有这个胆子不?”她带着孩子辛苦地等着他回来。敢跟她急,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底气。
夏瑶笑了,郡主现在是越来越有气势了。
温婉对着夏影说道:“白世年不是一直想出兵打仗?怎么现在又弄了这么一出?这个王监军是什么人?”
夏影说着此人贪婪成性,骄奢好逸。
温婉稀罕了:“这样一个人,怎么这么多年白世年都没处置了他?皇帝舅舅也不换个人?”
夏影摇头,表示不知道。温婉想了下后说道:“放着吧,白世年的事情自己会处置。我是不会管的。”皇帝最是厌恶贪官污史。既然夏影说了此人的性子,皇帝也没换人。看来是皇帝别有用意了。
温婉摇头无语:“还说要出兵打仗?这样一个人在眼前晃荡,都不除掉。还打什么仗。难怪皇帝舅舅不答应他。换我都不答应。”说起来白世年也够窝囊的,这样一个祸害不管皇帝什么缘由,若是换成她,早除掉了。还让这么一个人留在眼前碍眼。
夏瑶跟夏影抿嘴笑。
远在千里之外的白世年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估计我媳妇在说我了。这次事闹得?”白世年想着他参王监军的奏折应该也快到皇帝的御案上了。王监军参他目中无人,独断专行。这些都是小事,当元帅的不独断专行,怎么调兵遣将。难道还要一个一个问过去。更甚者还要遵循他的意见。这都是戚泉给惯的。惯得这个玩意胃口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将自己当回事了。这几年白世年也不是没想过弄死王监君,甚至还想弄死他。可惜此人奸诈狡黠,狠辣无比。当然,最主要的是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不换人。明明他给的你证据都能折倒。
叶询乐呵呵地说道:“有郡主在京城,姓王的找死。”
白世年摇头,没跟叶询解释。按照他对温婉的了解,温婉是绝对不插手这事的。帮着在后面看护一下粮草军饷什么的,温婉会帮忙。但是军国大事,温婉早说过让他自己妥当处理。不过温婉不出面更好,这件事他自己也可以搞定的。
谈完了正事,两人谈起了私事。白世年闷闷地在比划了一下道:“明睿跟明瑾已经到我这里了。孩子长得真快。”孩子都六五岁了,还没见过孩子一面。白世年真的很想念啊!
说到私事,白世年问了叶询夏娴给他的信里写了什么。
叶询很无奈啊。夏娴坚决说他想娶她是为了让她每天给他端茶送水,洗衣做饭。当一个老妈子一般地伺候他。他都说了很多次,不是这样的。可惜夏娴就是一个死心眼。怎么说都不相信。可是要证明,相隔千里的,也没法证明。
对于夏娴的说法,白世年只能感叹此女太犀利了。本质来说,白世年也认为叶询娶夏娴就是这个意思。娶夏娴就是想她好好地伺候着余生享清福呗:“要我说,不就一个女人。天下女人多的是,她不远就算了。”
叶询气结:“当初我们所有的人都劝说你放弃,你不也没放弃。现在又跟我说这句话?你可真是没人性。”叶询也苦恼啊!其实夏娴开始说的也没错,他开始想娶夏娴确实是被那一手好手艺打动了。当时他就想,以后有这么一个好厨艺的媳妇,细心体贴,给他端茶送水,洗衣做饭,能整出一个家的感觉出来。下半辈子他可就掉福窝里了。可是后来夏娴的质问,温婉的信,让他开始反思。反思的结果却发现,其实他只想娶这个女人,其他的也无所谓。
白世年也只是逗逗叶询:“你放心。若是真想娶,回去以后用你用用心思。只要温婉同意了,这婚事就成了一半。”
叶询这才摇着手里的羽扇:“说的这才是人话。”
如温婉所预料的,王监军的奏折没多久,白世年的奏折也到了。白世年参王监军贪污受贿,苛刻军饷中饱私囊,以权谋私,强抢民女。
白世年的奏折的份量可比王监军的严重多了。参白世年独断专行,嚣张跋扈嘛,堂堂一个元帅独断专行、嚣张跋扈什么的只要不过分大家也都睁只眼闭睁眼了。
王监军不是没想着参一些其他的。可惜很难抓到把柄。首先白世年不缺钱,大齐谁不知道人家有一个财神老婆,贪钱什么的说出去也没人信。其次白世年私生活很干净,白世年当初就扬言着温婉要他离别的女人十步远。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个罪名用了后患无穷(至少把温婉也得罪了)。另外白世年很自律,对亲信要求非常严格。是以王监军抓破脑袋也找不着白世年更多的罪状。
相反,白世年参的却是样样都是人头落地的事情。所以白世年的奏折一入御案,就闹得沸沸扬扬了。这次可不同以前,以前都被皇帝留中不发,现在嘛,已经出来了。
王监军的参奏到白世年上的奏折,中间有几天的时差。众人都以为温婉会回来,可惜众人失望了,温婉没任何的动作,仍然带着三个孩子在乡下种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