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年瞪夏瑶一下马车,就爬上马车了。说起来,这也很窝囊的。温婉态度很好,一见白世年就赶紧抱歉地说道:“我们是夫妻,不该瞒你事的。但是夏瑶她……”
白世年倒不介意:“没事,你别躲想,我没那么小心眼的。”心里不舒服那是肯定的。但是从侧面他也很欣慰。至少夏瑶只忠诚于温婉一个人。当然,白世年心里也清楚,他的事只要温婉想知道都可以知道。因为温婉可以过问军国大事,但温婉的很多事情他最好还是不过问(你过问也不懂)。时间就剩那么几天了,白世年也不想在这些小事上纠缠。自寻烦恼。
温婉是担心白世年因为刚才的事情心里不舒坦,但这件事她心里的疑虑现在真没打算跟白世年说。如果戚俪娘真的是奸细,后面可就错综复杂。现在告诉白世年,只会打草惊蛇。温婉顿了顿才说:“刚才夏瑶告诉我,戚俪娘回京城了。昨天晚上到的。”
白世年愕然:“什么?”顿了顿,迟疑道:“消息没错?戚俪娘不是在边关,怎么到京城里来了。”若非是温婉亲口所说,他真不会相信。这里离边关几千里路,他快马加鞭也花了一个多月。戚氏一个女流之辈,只能做马车回京城,那至少得三个月。如果,如果戚氏真到了京城,那肯定是得了消息就过来了。
温婉从马车的夹层里,取了两块银霜碳,放在雕刻着走兽的铜盆之中,再拨动了一下。弄好后,转回头见白世年还是眉头紧皱:“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白世年摇头:“不是,你既然说她回来了,那定然是没错。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处置了。”温婉肯定有自己的情报娶到,说来说是。定然是。温婉也不可能拿着这等事来戏弄他。
温婉笑着没说话,该怎么处置他自己看着办。温婉可不想大包大揽的给他处置麻烦。自己惹的麻烦还是要自己解决。否则开了这个口,以后又麻烦都他解决,她才不做清洁工呢!
白世年见温婉不接话。小心地说道:“暂时只能放在将军府里了。你别生气啊!”温婉小心眼他是深有体会的。
只是出乎白世年的预料,温婉这会非常好说话,当下就答应了。
白世年这才松了一口气:“媳妇真好。”说完,不忘记亲一下,以作奖励。
温婉失笑。这不让住在将军府,难道还真让这个女人住客栈。她可丢不起这个脸。戚俪娘是之前遗留下来的问题,放在将军府也就占了一个院子。赶出去还以为她多么不能容忍。没得又落下一个话题。
走了大半天,入了官道上,马车没这么颠簸了。温婉有些发困,当下就缩到被窝里睡去了。以往都是迷迷糊糊的,这会没成像,一下就睡着了。
白世年给温婉掖了下辈子,看着睡得很安详的温婉,失笑。这么能睡。都成小猪了。
白世年靠在车厢上,拿了本书看。正看着,就看见温婉瞪了被子。整个人翻转了过去,趴着睡。
以往两人一起睡,温婉都是窝在白世年怀里,跟八爪鱼似的黏着,也不乱动的。这会一个人睡,也就没那么老实了。
白世年看着温婉可怖的睡姿,无奈地给她盖好被子,想了下怕温婉再翻转过来压着肚子了。也躺下,搂着温婉一起睡。
温婉是已经习惯了,摆正姿势。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眼睛都不睁开继续睡。可是身边的男人忧郁了。这个样子,他怎么放心。这现在月份小可能没妨碍,若是肚子大了,这么睡,到时候肯定得压着孩子。还不得出事(温婉暴汗,肚子大了自然老实了)。
温婉睡得正香,就被白世年给推醒了。温婉睁开睡得惺忪的双眼:“怎么了?到了?”
白世年嘴角噙着笑,这次没说天亮了,有进步:“恩,快到城门了。夏瑶刚才敲了窗户,让我叫醒你。”按照白世年的说法,让温婉一直睡着到府邸里也没关系。但是夏瑶说每次都是到城门,温婉都要梳洗。
以往都是温婉自然醒了,这次若不是因为有戚俪娘这个事情在那方着。夏瑶也不会叫,但既然这个女人在前方搭建了戏台子。郡主要看戏,自然也得做好准备。
温婉让白世年打开马车,让小风吹吹,更能驱散睡荣。温婉真觉得现在的睡眠质量直线飙升啊!
夏瑶听到马车的声音,在外面说道:“郡主,水来了。”
夏瑶跟夏影,还有夏巧等几个人,捧水的、捧衣服的、拿着梳妆盒的、还有拿着首饰盒的。
温婉让白世年自己骑马去,别在马车里候着了。但是白世年没走。以往白世年都认为温婉上装很快,一眨眼就好了。现在这个架势,他倒是想看看温婉另外一面。
温婉见他赖着不走,也随他。夏巧跟夏瑶几个人直接当白世年为空气。温婉穿上宫装,夏巧给温婉倌了一个复杂难弄的发髻。夏巧看了身边放下的首饰盒不满意,从马车的地下取出两个首饰盒。三个首饰盒,放着款式各样的珠宝钻石玉饰,每一样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夏巧搜巡半天,才取了点翠嵌紫水晶簪摇斜插在发髻上,再挑选了几样小巧的饰物别在已经倌好的高髻上。温婉除非是在重要的节日,一般佩戴的首饰都只有几样,但样样都是精品。
倒腾半个来时辰才弄好。这跟以往温婉眨眼就好的速度,可真是不能同日而语了。白世年看着收拾齐整的温婉,笑道:“呆会直接就回府邸了,干什么要浪费这时间。”
温婉笑着说道:“每次回来,我都要先去看皇帝舅舅的。这会皇帝舅舅铁定已经让御膳房的师傅做了我最喜欢的菜肴了。你要不自在,你晚些到皇宫里接我。”白世年与皇帝吃饭,那就跟小鸡啄食似的,哪里有在府邸用餐的随意。
白世年看了温婉一眼,度假完了让媳妇一个人去见皇帝。到时候肯定要被皇帝训斥一顿。而且还不知道有什么流言蜚语来呢!虽然跟皇帝吃饭,他战战兢兢的,咽不下几口。但还是得陪媳妇去。
温婉只是一笑。取了一条钻石手链,缠绕了几下,再扣上。白世年看着温婉手腕上戴好的钻石手链,做工精细。而且都是雕刻成吉祥的莲花花瓣,白世年有一瞬间的失神。
温婉有些奇怪:“怎么了?手链有问题吗?”
白世年不自然地摇头:“没有,很漂亮。”
温婉笑了笑,看着外面,今天赶路比较快了,天还没黑就到京城里了:“看着就要进城了。”
温婉刚坐下一会,夏瑶在外面说道:“郡主。下雨了。”
温婉撩开蛟绡纱的车帘,推开玻璃窗户,看着窗户外。外面果然起了毛毛细雨。一阵风吹袭而来,温婉轻轻地打了个冷颤。
白世年一把将温婉脱回来。然后赶紧关了窗户,放下蛟绡纱帘。带有怒色:“你都不知道爱惜身体吗?这里大的风,吹着容易着凉。”说起这个,白世年就气闷。要说往常吧,温婉非常注重养身。但若是想干什么的时候,就不管不顾了。而且不容易听劝,拗得不行。让他不是一般的头疼。瞧。这不又一脸不在意地模样。
白世年只能往软处下手:“你都是要当娘的人了。万一着凉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不在意,难道也不管孩子了。”
温婉当下就有些讪讪的。老实地窝在马车里,透过窗户看外面。虽然外面有些朦胧,但如今已经是春间二月,轻风微微的吹拂着,如毛的细雨由天上洒落而下。路边千条万条的柔柳,齐舒了它们的黄绿的眼,绿的草,绿的树叶。皆如赶赴市集者似的奔聚而来,皆在告知人们,春天来了。充满了浓浓的生机,看得温婉心情也好了起来。
夏瑶在外面说道:“郡主,将军,再前面一些就到了内城了。将军要不要出来骑马。”夏瑶这是好意呢!等会肯定有很多看热闹的人。白世年在外面骑马,至少看着好。
白世年有些不愿意。温婉推了推他:“出去吧!我不会再开窗户了,你要是窝在马车里。外人看着肯定说你沉浸温柔乡里,要损你英明了。也就那么几步路,很快就到了。”
白世年被温婉给推出来的。白世年出去以后,夏瑶跟夏影就钻了进来。夏瑶对着温婉点头。夏影虽然没说话,但是她知道是什么事。不过,现在的夏影比以往知事多了,除非必要,否则不会多开口。
温婉正与夏瑶说着话了,就听到一声饱含深情、娇媚无边的呼唤“六郎……”
这个声音,瞬间打破了这满是清新美好的景色。把温婉雷得里外都焦了。她跟白世年做了三个月的夫妻,都没用过这么娇媚的声音叫唤过白世年了。而且,可能是习惯使然,她都喜欢连命带姓地叫着。六郎,恩,一听她就起全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那个娇媚的声音还在继续:“六郎,六郎。”整个大路上,除了让人听不到声音的毛毛细雨声,就只有这个声音在回荡。
温婉饶有兴致地透过蛟绡帘子(里面可以看到外面,但外面看不到里面),就看见此事深情呼唤的女子,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晶莹如玉,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细腻的婉如刚剥壳的鸡蛋。穿着一身红色银错金绣着大朵牡丹的织锦短袄,下着石榴红软纹束腰长裙,头上挽着如云的流髻。鬓边着了金黄色的五瓣串珠菊花。
温婉对着夏瑶说道:“你看看她那一双勾魂慑魄的明眸,边上不少男人都被勾走了魂了。边关第一美人,不是吹出来的啊!”估计是不少的人得了消息来看戏的。否则往日里现在这条街上可是冷冷清清,如今可是热闹不少啊!
夏瑶白了温婉一眼:“这么丑的女人,郡主也说好看。”看着就不匀称,哪里好看了。郡主怎么看见女人都说漂亮。独独对自己没自信。要她说,就没比郡主更好看的姑娘了。
温婉笑道:“她今天的着装不对。若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裙,再束束腰,纤细的楚腰定然盈盈不堪一握,这样就能将曼妙纤细的身材显露出来。纤弱的气质,配上这么一副花容月貌。再对着一双画龙点睛的明眸。这个女人,定然是一个风姿楚楚的美人。不过今天的着装,生生将这种美给破坏殆尽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
夏瑶脑补后发现,若是按照郡主这么说。这个女人的模样。就是男人最为喜欢的那类型了。将军看不上,还真是奇葩。
其实白世年与一般人不一样。经历那么多,他更喜欢刚强坚毅的女子,而不是如李玉雪跟戚俪娘这种楚楚可怜如菟丝花需要攀附男人才能活的类型。可惜,很多人不知道是白世年的审美观念与众不同。因为这个时代的男人,十个有九个半是喜欢戚俪娘这类型的。
夏瑶很佩服地说道“还是郡主厉害。”
在温婉与白世年说话的空头,戚俪娘已经飞奔到白世年前面不远了。白世年看着聚集越来越多的人。没法子,只能下马。
戚俪娘想走近白世年,阿猛及周边的侍卫有些迟钝。但是温婉带着的侍卫那可不是阿猛。白世年是他们郡主的丈夫,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别的女人拉扯上。所以他们是绝对不允许这个女人靠近他们将军。于是,戚俪娘的脚步生生被侍卫隔断了。
戚俪娘非常委屈地叫着道:“六郎……”饱满深情的呼唤,再配合着似多情似含怨似欣喜地凝望着白世年,那娇媚的摸样儿。惹人垂怜。
戚俪娘这番左派没得到白世年的垂怜,但成功地把一众看热闹的人的心头撩拨得如被顽皮的猫儿挠了一把,心头痒起。有些没定力的几乎骨头都要酥掉了。
温婉看的是直皱眉头,但她看得这么认真,也没有看出戚俪娘有什么不妥当,一丝端倪都没有。
戚俪娘见着白世年的冷漠,掩面而泣。
白世年脸色铁青,忍了怒问着:“你怎么到京城来了。”虽然之前有温婉的提醒。但是看着戚俪娘这个模样,白世年要有好脸色,那才奇怪呢!
戚俪娘备感凄凉,哭得越发的伤心“六郎,我在这里等你了两天天。终于等到你了。六郎、他们都说你要娶郡主为妻。我回到京城他们也都说你娶了郡主,六郎,他们骗我的对不对。你怎么会娶郡主呢?六郎,你告诉我,他们都是骗我的,你没有娶郡主。对不对。”戚俪娘的眼泪瑟瑟而落,梨花带雨,蝉露秋枝,让人好怜爱。
白世年看着消瘦得厉害的女人,头上在冒青烟“这就是你不告而回京城的原因?就为了这个?”问完后,看着没有动静的马车。温婉这做什么,上次就因为一个玩笑,就跟他闹那么凶。现在女人都找上门了,反倒闷声不。
戚俪娘见着白世年不回答反问,没被白世年拐带了思维“六郎,你告诉我你没有娶别的女人为妻。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为妻的。他们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连在马车里旁观看戏的温婉,都觉得白世年过于残忍了。
白世年眼底闪过阴翳“我是说过不再娶妻,但郡主本就是我结发妻子。这次我们夫妻相认,补办了婚礼。没有你说的另娶。”白世年心里恼怒得厉害,这个女人,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要向天下人证明他是背信弃义之徒。
戚俪娘想去抓白世年,可惜太远抓不着。只是拼命摇头“我不相信,你在骗我。你怎么可以背弃你的诺言。你怎么可以,你骗我,你竟然骗我。白世年,你竟然骗了我。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对得起我。”那声声的控诉好像白世年真做了多对不起她的事。
白世年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那眼神锐利得也想杀人。什么叫背弃他们的诺言,他什么时候跟她有诺言了。可惜他问心无愧,别人不知道。戚俪娘讲得模拟两可,那这个诺言可就能让人浮想联翩了。白世年这回事真希望温婉能出来给他解围,哪怕发脾气也好。
温婉看了小半天:“夏瑶,你觉得如何?”
夏瑶实诚的摇头:“看不出究竟。不过,能让我们举棋不定,只有两个可能。要不就是真痴,要不就是演戏的绝顶高手。”
温婉点头:“前一个还好。若是后一个,那得小心。真这样,后面的组织可不小。算了。先去皇宫。我都饿了。”
夏瑶这才朗声说道“郡马爷,郡主说既然遇见相识之人需要长谈,你们可以慢慢相谈,她先去皇宫一趟。”
白世年气结。不该生气的时候发那么大怒火,如今该给力的时候甩袖子不管。他媳妇,咳。
“吁……”马车猛然止步,温婉一个没防备。要不是夏瑶眼疾手快,脑袋肯定要装车厢上。温婉不用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夏仑把马车停好后,暴怒,刚才是不想伤人(温婉的一贯主张,不伤及无辜)。夏仑气得这会也不管拦马车的人是不是将军的小妾了,狠狠一鞭子挥下去,戚俪娘整个人趴在地上,疼得就差原地打滚了。观望的人都看见美人手臂上呈现一条猩红色的鞭痕。
夏仑收起怒虐的情绪。跪在马车之下:“让郡主受惊,奴才罪该万死。”不管什么原因,都是他没驾好马车招惹来的。
白世年这三个月来。见着郡主府邸里的人都是温温和和的。他是真没想到,如今温婉的马夫发威后后转眼就对温婉服服帖帖。从角以窥探全貌。温婉的治家之严。
一会,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无妨。让侍卫将拦车之人拖开即是。”说话的是夏瑶,温婉正在窗户,仔细地看着戚俪娘呢!温婉其实内心是真心希望,戚俪娘就是那种对爱情充满想象的菟丝花。但她又不敢掉以轻心。
马车里清冷的声音一传出来,让外面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心里暗暗想着。郡主就是郡主,竟然一点都不急噪,仿佛没听见女子的哭诉哀怨,与暴怒的白大将军一对比。这份镇定与冷静。真稀罕。
很多人了很多消息灵通人士,都知道白世年的侧室,戚家女昨天赶回了京城。像个疯子一般的四处找白世年,知道在温泉庄子上,还想跑到温婉的温泉庄子上去。这会大家都知道有好戏看了,都在周围定好了位置。不方便亲自来的人,也派了下人来瞧。务必要第一手资料,越详细越好。都热烈期盼着想要知道这出戏如何的精彩。
戚家女的表现,让现场的人看得过瘾,可温婉的表现,却让他们失望。郡主好像把自己当成事外人一般。
白世年冷冷地说道:“来人,将戚氏带回府邸里。”在这里丢人现眼。若是早知道消息,肯定是关在将军府里。
戚俪娘疼得真想晕过去,但是她不甘愿晕过去。若是这么晕过去,以后如何,谁也不知道。至少她现在知道,温婉郡主不会在大街上杀了他“郡主,臣妇想请你出来见你一面,还请郡主成全。”这句话是戚俪娘强忍着痛楚才喊出来的。
这声音落下一会儿,马车的车门打开。众人都恨不得自己的脖子这会成长颈鹿的脖子,看看正妻与小妾大街上的对决。
出来的是一个身穿玫瑰红的金丝镶的锦绣袄,上面以蹙金线绣了牡丹花,下着挑线花纹的月华裙。青丝低挽成垂云髻式,发髻上之随意斜插了一只兰花纹饰碧玉簪。
出来的女子,着装很明艳,佩饰却有很随意。而且样貌,最多也就算清秀。众人正在嘀咕着,小妾穿着大红衣裳,正主还穿着玫瑰红。而且这个样貌,还真是一般。若不是命好,哪里还敢如此宣扬(温婉宣扬的她丈夫不能纳妾,不能有通房,还是让很多男人心里不爽快)。
马车上出来的人,好像看透了很多人的想法。随意地扫射了在场的人,那目光犀利的如锋利出鞘的刀剑,看着让人心寒。
众人只觉得心头一凉,赶紧收回目光。
ps:不好意思,最近更新会不定时。下周末后,会恢复正常。对大家造成不便,还请见谅。
另外,题外话一下,关于别字,我有复稿的,但……。对此我也很头疼,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好法子,给六月参考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