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看着温婉的好奇的目光,不由笑道“郡主,别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我没长三头六臂。”
夏瑶看着温婉没追究下去的意思,反倒自己说了“郡主,今天我这么做。是在告诉一些心怀叵测的人。胆敢再对郡主不利,不管是谁,我定不会饶。我身后站的是皇上。相信她们会再要算计,也得掂量掂量后自己的份量够不够。”
温婉抚掌一笑,夏瑶心里的弯弯道道真多。这段时间,可没少给她上课。她虚心接受。
比如说像这种宴会,夏瑶就说她要表现地大度。夏瑶说她以往小,行事乖张孤傲,别人会说体谅她小时候受了苦,也不懂事。现在大了,再不能这样了。要不然,就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因为这是教养问题。什么地方,什么表现。
温婉考虑很久,决定能做就做,做不到的沉默以对!她现在关键的是行事要小心谨慎,贤妃与赵王,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算计得到她。之前的错,再不会犯了。
温婉刚刚安下心来认真学习。杂事来了。
郡主府派去江南采买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一车一车的东西,运进了郡主府。
因为太过频繁,惹得都有人在旁边看热闹。大家看到的红漆箱子,从马车上抬下,两个魁梧大汉抬都走得非常缓慢,可以想象,箱子的东西有多重。
郡主府邸里的人,随着去江南采购的东西进府,也都开始忙碌。之前的阴影,也渐渐清扫了。
温婉看着清单。采买的东西比她预计的要多,而且样样都精美。温婉知道原因,但是她就当是不知道。将这些事情,全都交给了下面几位得力的人去处置。
夏添不好意思地道:“辛苦你们了。郡主说,每人赏一百两银子。钱不多,刚够各位吃几杯酒。还请几位管事见谅。”一百两,对外面的百姓说多,对着长途奔波几个月的这些王府管事还真是不多。加上这次采买,没人敢贪污一分的油水。相对这次他们经手的是上万两银子,一百两银子。确实少得可怜。
在古代,有一个说法,主子赐,不可辞。
夏添见状笑道“郡主说,这些个小玩意。拿回家给小孩子玩。这些东西啊,都是皇上赏赐给我们家郡主玩的,我们郡主大了。赏给你们家的孩子玩吧!”都是内务府造的一些孩子的小玩具。虽然说不值大钱,但做工很精细。
对于这些人来说,这可是比一百两银子都金贵。皇上赏赐的,听到这字眼。就激动。大家诚惶诚恐受了这赏。
温婉最近也很忙,不过就算她很闲。也不会去管这场婚礼。她现在回想当年,就觉得自己犯蠢的。当年她那便宜祖母的丧事,她根本就不该出头。虽然说逝者为大,但是那事她当时真不该强出头。家族那么多的人,随便请族里的人帮忙都成。
那时候求的她,根本就是借用她的名声。用她的身份来压制府邸里的人,更主要的是让与她交好的几家王府,还有苏家、海家,为平家添置一些人气。既然当初要利用到她,那现在这婚礼。还给他们做,也是理所当然。平尚堂也是平家的子孙,出力也是该的。
温婉以有伤在身。理直气壮地把婚事全都扔给大夫人。她是想都没想过,这事要请安氏来帮忙。安氏。在温婉的眼里,直接无视。要不是因为她不想动手杀了她,太便宜了她。安氏早去投胎了。不过如今,安氏现在的日子,也是谁深活热。
在国公府内,大夫人正喝茶,就听到说郡主府邸里的人送来了采买物件的清单。因为大夫人是这次婚礼的领头人,温婉又当甩手掌柜。所以,这些是务必要让大夫人知道的。这样大夫人去苏家,说话底气也足。
大夫人接过清单,看完后,惊呆了。
大夫人立即去了郡主府,顺道把自己置办的送到郡主府。待看到温婉准备得齐整的聘礼,饶是大夫人这么心胸宽广的人,对于温婉的大手笔,大夫人心里也是突突的。这些东西,远远高于她估算的价格。
国公夫人都感叹着,这场婚礼会很盛大。估计可以聘美王子皇孙的婚礼了。
国公夫人回到家,跟平国公说起了这个事。感叹着温婉还真是不将银钱放在心上:“老爷,温婉给尚堂置办的聘礼,至少也要4、5万两银子。这些东西,真正的又精细又华丽又贵重。这孩子,也真舍得下手笔。”
平向诚都有些不相信“这么大的手笔。”
大夫人有点佩服“我还能唬你不成。那些个头面首饰、古董字画,样样都是精品。四季衣裳的料子,有的都用上了云锦、织金锦。听说都是皇上赏赐给温婉的,她都拿了给做聘礼来了。至于那些小物件,我也是拣了最好的购置。”
国公爷赞叹地说道“确实是不错。”要按照国公夫人这么说,温婉也算是有心了。
可是国公夫人有隐约有些担心:“不过温婉不是将全部的银钱都捐献了?她怎么还会有这么多银钱,不是说都捐献了。这会拿出这么多银钱,会不会惹来非非议。
国公爷对此不担心“温婉敛财的手段,那是普通人望尘莫及。这几万两银子还不是眨眼间就有的事。至于说非议,有什么好非议的。温婉可有三个封地的收息。再说,这会他们巴结温婉还来不及,哪里还敢非议。不过,确实没想到这么多,我以为撑了天去也就一两万两。没想到竟然这么大方。都说这孩子吝啬成性,没想到这次为着尚堂的婚事这么舍得。估计着,五房的那位,知道了该是连肠子都悔青了。可她也不想想皇家的人,是她能算计的。最后,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五弟知道了,心里肯定也不会好受的。按道理来说,这些,本来应该都是五房的,现在生生便宜了尚堂。”国公爷幸灾乐祸了。
国公夫人暗暗叹气一声。谁说不是呢!连他都有些眼红呢“老爷,有一点我不解。皇上既然知道,为什么对安氏这么容忍。
国公夫人不解,国公爷也不明白。按照说,温婉当年回来,皇帝记得这一遭事后,就该一下了结了安氏。可是皇帝不闻不问,当是不知道这事。怪异得很。
有一件事温婉不知道。过继这事皇帝虽然没出面。但是皇帝在国公爷进宫时,特意提了这事。皇帝的话有警告之意。
国公爷得了皇帝的话,一头冷汗,有着当年的事,皇帝怎么可能会让安氏的儿子记到公主名下。白白便宜了安氏。也因为如此,才有的后来力劝老五,甚至把他灌醉将事情定局。
国公夫人道“这么一笔丰厚的聘礼,苏家苏夫人之前对这门亲事一直心有不满。这会是无话可说。”
国公爷笑了,这婚礼要再挑出毛病,可就是自打嘴巴了“不是现在无话可说,就算以后也不敢再对温婉有任何的非议。温婉不声不响,这一闷巴掌,苏家的人有得受了。”
这日一大清早,在郡主府门外,又来了一辆马车。
夏语进来回禀报着“郡主,王爷从江南给你带了不少好东西。郡主,这些东西该放哪里。”
温婉头都没抬,继续练字“哪里有空地,就放哪里吧!”夏语见着温婉还是不大搭理的样,回去处理了。
古代婚礼一共六个程序:纳采问名纳吉纳徵清期亲迎。前面三个程序已经完了,而纳徵(下聘礼)一般是在成亲前十天到一个月下进行。
男方除了要准备聘礼外,还要准备六件或十二件礼,礼名称都有吉祥的涵意,数量为双数,取成双成对的意思。
尚堂的事都是国公夫人在操劳。国公夫人一个人忙不过来,除了儿媳妇,还把四夫人也叫了来。
温婉对于国公夫人爱叫谁帮忙叫谁。反正是为他们平家子孙准备婚礼,就算欠人情也不是她欠的,是平尚堂欠的。要还将来平尚堂自己还去。
四夫人这次是第一次上郡主府。说布置雅致,那是客气的说法。整个郡主府,布置简单朴素。与她家的宅子没大区别。外界传扬的郡主府是金玉满堂的奢侈地,完全就是扯。
四夫人为着温婉的简朴,也为着温婉对尚堂婚礼的大手笔,暗暗吃惊不已经。回家跟他丈夫着意说起。
四老爷现在在京城谋了个差,当初瞧好的缺,高走的都走齐全了,就差最后的任命书了,结果被赵王的人截糊。后面的两个官职,他看着都不大安妥。再想到如今的朝局,于是,干脆就在京城里谋了个挂名的闲差。相当是半赋闲在家。
四老爷是打算等局势定了,再去走动不迟。省得被卷入泥潭之中,到时候爬不起来。反正国公府里有人脉,他手里有银子,不怕寻不到好缺。他要求的是安稳。
四老爷听到他妻子的话,面露沉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