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皇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身子也是有些摇摇晃晃,嘶声道:“朕没有错!”
“你们几个乱臣贼子,竟然妄想欺君罔上,简直是万死南辞!”
“我大夏内忧外患,朕的屁股还没坐稳,你们竟然弃祖宗基业于不顾,朕是何等信任你们,可你们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朕痛心疾首啊!”
夏皇死死的篡着拳头,一双眸子之中,尽是狰狞之色!
“哈哈哈哈!”宗凌惨然一笑:“好一个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啊!”
“说的真的是冠冕堂皇,小弟若不是亲身经历的话,怕是都要信以为真了!”
“不愧是父皇最为出息的儿子!”
听着宗凌的讥讽,夏皇嘶哑的道:“你要见朕,如今已经见到了,然后呢?”
“不会就是想在临死之前,见朕一面吧?”
宗凌的面色平静的道:“当年,二皇兄不满你一上朝便打压旧臣,大肆扶持自己的势力,只是谏言一番,就被你怀恨在心!”
“你将大臣们得权力尽数收拢,又开始打压我们几个王府,当年既然父皇已经将皇位传位于你,我们几人纵然是心有不甘,但是却依旧没有丝毫的谋逆之心!”
“没想到,你竟然忌惮小六手中的兵权,只是五万兵马,在他的手中你就不放心!”
“一开始,我们也都以为小六确实是死于暗骑司之手,于是,我们兄弟几个发了疯的似的,疯狂的扫荡我大夏境内的暗骑司人员!”
“甚至,皇兄还派人潜入北苍,刺杀北苍要员!”
“谁曾想,二皇兄却是查出,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暗骑司之人,而是你手中的暗卫假冒!”
“是啊!”宗凌淡淡一笑:“父皇说的对,我们几人都不是帝王的料子!”
“你如愿以偿得到了小六手中的兵权,但是当你知道皇兄发现了小六的死因,便对我们产生了深深地忌惮!”
“甚至,还在我们的身边安插了各种人,什么小厮,门客,甚至就连枕边睡的都是你的人!”
“呵呵!”宗凌自嘲般的一笑:“二皇兄说,他准备离京,远离这个尔虞我诈的圈子!”
“但是,你却担心他回到封地之后暗中发展,便将其强行留在京城!”
“你的疑心病越来越重,甚至心中已经动了杀心!”
“我们又能如何?”宗凌冷冷的一笑:“坐以待毙?”
“所以,我们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将身边的钉子也是尽数抹除,你表面上若无其事,甚至还主动放权给我们,最后竟然直接扣上了一个谋反的帽子!”
说完之后,宗凌的脸上已经充满了嘲讽,淡淡的道:“这便是帝王心术啊!”
“你懂个屁!”
夏皇直接嘶吼一声:“你知道个什么啊?”
“啊?”
“你说的不错,洛临云是我派暗卫,杀的,但是,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
“仅仅只是为了他手中好的五万兵马?”
“我手中握拥六十万大军,更是有五万禁军,十万精锐拱卫皇都,我还会惦记着他那点老弱病残?”
夏皇双目猩红,嘶吼道:“你可知道,他洛临云竟然和南蛮私通,意图开启荡天涯的关门,迎接蛮军入境?”
“不可能!这一定是你编的!”
宗凌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夏皇,似乎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破绽,眼中尽是浓浓的不可置信!
“呵呵!”夏皇惨然一笑:“不可能?”
“朕一开始也是认为不可能!”
“可是当人家将证据,证人,全部摆在朕的案前的时候,朕容不得不信!”
“朕派人夜探其王府,竟然发现,洛临云在府中豢养私军,还搜到了一些和蛮军来往的信件!”
“朕以为是有人要栽赃他,于是朕让暗卫的高手亲自走上一趟,将其证据中的事情一一证实,此案绝无半点嫌疑!”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们?”宗凌依旧是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不将消息公之于众?”
“呵呵!”夏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当朝皇子,郡王通敌卖国,若是传出去,朝廷的脸面何存?”
“皇室的颜面何存?”
“当时,朕刚继位,正是朝廷动荡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又蠢蠢欲动,南蛮虎视眈眈,北苍,东莱,已经大军压境,随时准备大举入侵!”
“你们说,朕有时间和你们玩吗?”
夏皇缓缓背负双手,闭上双眼,低声道:“老二的心思不纯啊!”
“父皇在的时候,他就觊觎东宫之位,只是后来被父皇敲打了一番,才压下了心中的念头!”
“后来,他见到朕无心朝事,一心御敌四方,便起了歪心思!”
“在地方拉拢官员,在城中和张方良几人走动,暗自训练精锐,朕不忍看着他走上歪路,一番敲打之后,便以为朕要对他动手!”
“犹如惊弓之鸟一般,事事敏感!”夏皇轻叹一声:“也就是朕心慈,不忍手足相残,放了他一马!”
“没想到,他竟然主动向你和小七靠拢,借洛临云的事情,将你们二人收心,朕决心整治朝堂,他却说朕排除异己!”
“呵呵!”
夏皇冷冷的一笑:“不可救药啊!”
宗凌微微摇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胡说,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