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的妻子,一定很漂亮吧。”
篝火旁,秦玲低着脑袋,轻声开口道。
听着少女问题,江临先是一愣,然后脑海中出现了师父、师姐、愫愫小嫁等等该出现和不该出现的身影......
“嗯.....在我的心中,她们......”
“她们?”秦玲好奇地抬起了头,眼眸扑闪扑闪地眨动了几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是最好看的。”
江临赶紧改口狡辩道。
“果然啊......”
秦玲捏着烤肉的竹签,眼帘轻低,不懂得如何隐藏自己思绪的女孩,那失落的模样让江临都有些不忍。
“其实,秦玲姑娘也是很好看的。”看着少女失落的模样,江临微笑道。
不过说完后江临就很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该死的,自己再说什么?
本来要快刀斩乱麻的,长痛不如短痛,结果自己现在还撩人家!
自己这该死的亚撒西!
“诶?”
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少女睁大了眼眸,一眨一眨地看着江临,真是可爱。
“公子......公子莫要取笑秦玲了......”
“这还真是冤枉了。”江临继续发挥着他采花贼的主业,“我很喜欢秦玲姑娘......”
江临话语刚落,秦玲的心头猛然抽动一下,像是要升到的天堂一般,看着江临的她,脑海一片空白。
不过江临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像是折断了她的翅膀:“像是……像是对妹妹一样的喜欢。”
少女紧咬着红唇,眼眸晃动,甚至她眼眶的泪雾反射着淡淡的火光:“公子.....只是把我当妹妹吗?”
“嗯。”江临点了点头。
得当断则断了。
秦玲的性子真的很好,很善良,在卢府,那最危难的时候,还不忘让自己走。
为了师兄师姐,想要把她自己的积分给他们。
虽然秦玲有些胆小,也很害羞,但是在那胆小怯怯的外表下,却有着一刻难得可贵的心。
但是江临,真的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如果说自己因为怕她伤心而“喜欢”她,那么,这是一种永远无法弥补的伤害。
而且,正如之前所说,秦玲之所以想要和自己在一起,无非是下意识想要找一个避风港而已。
因为对自己有一些好感,也因为师兄师姐进入寒雪宗之后,她也不想回到幻雪宗,所以想要找一个栖息之所。
只不过,自己这个时候刚好撞上罢了......
洞穴之中,再次陷入了沉默,红色的火光倒映着二人的脸庞。
江临没有再明说,而是保持这自己与她之间的那一层薄膜。
在对方表明心意从而拒绝之前,江临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是传达到了,秦玲妹妹应该也是知道的。
这样以来,她也不会再想表白心意了。
也就是说大家还可以做朋友,至少不会尴尬。
而且江临很有信心,当那什么王中被自己强行出道当偶像之后,没有任何压力的秦玲对自己的这个避风港就不会再有多少的留恋,会过上自己的生活。
说不定自己还可以拜托萧姑娘走走后门。
一个嫡传弟子,收一个外门弟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甚至江临都觉得秦玲不需要走后门!
虽然她根骨确实不行,体内灵力极为稀少,身为剑修的天赋更是不佳,未来无论怎么修炼,剑气都难以有所成就,更别说是剑气凝聚成剑意了。
但是,谁说剑只有剑气和剑意了呢?
剑道剑道,持剑行走,便是大道。
剑招。
剑气。
剑意。
无论哪一个达到极点,都将是登峰造极!
就比如十里坡前辈!江临现在敢保证自己的剑意要胜过他一层!可是在剑气方面,江临觉得自己若是与十里坡前辈放开打,简直就像是在土拨鼠面前尖叫——找沸......
而这些天下来,江临感觉秦玲的内心很是清澈,心中没有丝毫的杂质,或许,她真的适合练习枯燥无比的剑招。
集中一点,登峰造极。
一个修士就算是只练剑招,也有可能证道!
或许十年二十之后,等秦玲姑娘有了真正心爱的道侣,再回首看今天,秦玲姑娘都会不由一笑吧。
“公子!其实我......”
“桀桀桀桀桀.......”
坐在篝火前,当秦玲紧紧抓着大腿上的裙摆,直起柳腰,鼓起勇气对着江临大声开口的时候,反派的笑声从山洞外缓缓传荡了进来。
转头看去,山洞口,那鼻钉男以及他的四个小弟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走了进来。
“小子!我说过的!我们迟早都会再见的!”鼻钉男把大刀往地上一插,“小子,老子给你个机会,跪下来喊我爹!再把你身边的女子脱光光给我送过来,我就饶你一命!”
“公子!快走!秦玲会拖住他们的!”
在江临的身边,小脸已经是苍白一片的秦玲轻轻推着江临的胳膊,轻声道。
看了看身边女孩苍白的脸色,感受着她柔软颤抖的身体,江临心中不由摇头。
这么单纯善良的一个女孩,也幸好是有陈真以及络浮一直把她当亲妹妹保护着,要不然被人骗了都得帮别人数钱啊......
而且,人家堵了洞口,自己也走不了啊……
“没事的。”
江临拍了拍她小小的手背,缓缓站起身,看向门口的鼻钉男以及他的四个小弟。
“本来是想送你们去泰国,然后回来当偶像的,但是看你们把我的这位朋友吓得,还想想还是算了,还是把你们送到妖族天下的野外自生自灭吧。”
在民风淳朴的妖族天下,如果运气好,他们或许能够死得痛快一点。
如果运气不好......
不说其他,单单是凡人的千层套路,到时候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了......
“藕像?妖族天下?你家伙说什么玩意?”鼻钉男把大刀拔出,“小弟们,削了他!”
“公子!”
秦玲已经是站起身,挡在了江临的面前。
而就当少女要拔剑之时,突然,少女娇躯一震,她握剑的右手,被那宽大温暖的手掌轻轻握住。
修长的长剑从剑鞘中被二人缓缓拔出,银白的剑身倒映着火光。
那普通到不能在普通得长剑,再被男子间接握住的那一刻,竟兴奋地剑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