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冥!”
随着玉离经的一语,君奉天的记忆似是被扔进去一块万丈巨石,掀起滔天狂澜。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另一边,云徽子离开云海仙门,踏入江湖,方眼望去,一时间竟然升起一种不知该何去何从之感。
踌躇许久,自脑海里翻找往昔记忆中的信息,久不履凡尘,他已经对如今的江湖陌生了。
“不如去昊正五道,找寻奉天师兄,这样既可以借机看望师兄的近况,顺便也可以借儒门势力,查探江湖变幻。”
心思落定,云徽子运转真元,脚底祥云升腾而起,托着他的身躯直上九天,与天宇之中掩藏浩日的云朵化作一体。
呼~~~
站立在九天之上,云徽子放眼观望着如今的这片苦境天地,顿时发觉,比之曾经所见的血暗迷离,如今的天地更加繁荣。
“如此生机勃勃安居乐业的场景,这苦境大地当真少见啊!”
眼底升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云徽子顿有一股与有荣焉之感,虽然这片繁荣的背后,是无数的先贤拿生命换去而来。
不过,眼前的繁荣,想必也能给那些已经魂归无间的先辈,一个满意的答复,若是有轮回存在,他们见到此景,也会欣慰。
随着时间流逝,距离昊正五道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云徽子的心情也不由得变得忐忑起来,虽然感应之中,君奉天无事。
不过,毕竟是没有亲眼所见,而且向天借剑的威名,在仙门之中实在是太大了,一时之间想要消弭掉对她的恐惧,也不可能。
他怕,见到君奉天的时候,看到一副自己不愿意面对的画面。
“师兄,希望你万事安好啊!这仙门掌教的指责,还需要你来背负呢!”
眯着眼,云徽子在心中喃喃低语,毕竟当初仙门的少主可是君奉天,若不是当初的意外,使得君奉天出走。
如今云海仙门之主,也该是君奉天才对,至于他,在云徽子心中,从来也没有把他自己当做过云海仙门的掌门。
最多也只是暂代而已。
想着这些,云徽子不由抬起头来,远远的,他已经可以看到昊正五道映入眼帘,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赶到了。
“嗯”
只是,云徽子的激动尚没有维持多久,却突然发现,他前方不远的地方,突然有一股巨大的能量崩腾而来。
“此人是谁”
感受着来人的磅礴气势,云徽子不由暗暗警惕,本来他以为以他现如今的实力,不说独霸江湖,起码自立一方可以做到。
可是,刚入了江湖,就遇到这般惊天动地的气势,实在是感受着来人比之自己还有强势几分的磅气势,云徽子暗暗运转仙源。
“不对!”
云徽子眯起双眼,打量着远方疾驰而来的人影,突然发现,远处袭来的人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等到人影临近,彻底映入云徽子眼帘的时候,他才不由惊呼道:“大师兄。”
随着云徽子话落,九天祥云,突兀震荡,绽放昊光,仙白色的光彩溢散而出,将四周一切渲染分明。
“仙衣眠云碧岚袍,一襟潇洒,两袖飘飘。玉墨舒心春酝瓢,行也逍遥,坐也逍遥。”
诗号朗朗,身姿逍遥,却见久居世外的仙道第一人,天迹神毓逍遥,今日甫落凡尘,一身仙袍潇洒不凡,身负剑袋,手持拂尘。
“师弟!”
脚尖点落祥云,天迹神毓逍遥落到云徽子面前,神色间有些意外,他也没想到离开昊正五道之后,会在这里遇到师弟—云徽子。
“大师兄是从昊正五道而来吗?”
看到天迹的那一刻,云徽子便已经猜到,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不知奉天师兄可还好,伤势是否”
“奉天啊!”
沉吟了一下,天迹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照实的将君奉天的情况与云徽子说明了一番。
“你此去是为了看望奉天”
眼见云徽子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不用多想天迹就可以猜出,为的是什么。
同时他心中也有些暗暗的嫉妒,奉天重伤,这仙门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找急忙慌的跑来看望,甚至云徽子连山门都不管了。
可是,他这个做大师兄的呢?囚禁在天堂之门,也不知道有几千年了,也不见有半个鬼影子来看他,至于仙门内
那更是痴心妄想了。
“嗯!仙穹师弟除外!”
想着,天迹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在心底默默补充了一句,毕竟前不久,仙穹复活,好歹是来看过他一次。
虽然过程有些不太愉快,不过好歹是心意到了。
“嗯!顺便也想看看,奉天师兄,愿不愿意随我回归仙门!”
眼睑低垂,云徽子也不怕天迹反感,反倒是直言道:“这云海仙门的掌教之位,他也该回去继承了,都已经几千年了。”
听到云徽子提起此事,天迹沉默下来,不再言语,眼底的伤感却化作实质一般,溢散出来,将四周浸染。
当初血暗狂澜席卷苦境大地,为了拯救苍生黎庶,他和君奉天两人奉师命,前去解救这普天之下的黎庶百姓。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里,他的妹妹,君奉天自的青梅竹马,未婚妻子,玉箫。自那一战之中香消玉殒。
而其后更是不断有噩耗传来,师弟仙穹,师尊九天玄尊,这一系列的打击之下,最终君奉天选择了再不会仙门。
甚至抛下了仙门少主的身份,毅然决然的加入了昊正五道,成为了儒门之人。
“他不会回去的!”
天迹有些低沉道:“我刚刚与他见过一面,对于过去的事情,他还是放不下回归仙门,那更是一种奢望。”
“你还是不用白费功夫了。”
看了一眼云徽子,天迹不由劝慰道,他不想有人再去打扰他了,他已经够苦了。
“嗯!”
深深的看了眼天迹,云徽子没有多做坚持,反而点头答应下来,这和他一贯坚韧的性格,简直是天差地别。
“也就只有奉天,能让你放下原则了!”
指了指云徽子,天迹不知是无奈,又或者是什么,以一种莫名的语气说道,似乎是另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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