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映鸿雪内心正纠结难付的时候,只觉得耳边清风飘过,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抬头看起,却见孤城正笑意盈盈看着她。
映鸿雪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满脸的羞红之色,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回荡。
完了!
让他听见了。
“这......”
明月不归沉,非常君端坐悠悠桌前,观望着棋盘,指点着天下,不时的喝一口茶,舒缓一下紧张的神经。
“看来,是失败了!”
清风灌堂过,吹拂着人觉的发肤,非常君眼睑低垂,显得有些神不在焉,就像是魂游天外了一般,思绪全无。
“师弟啊!师弟,你这运气,什么时候才能变好一些呢?”
人觉的眉头皱起,响起了记忆里的一些事情,显得颇为无奈,仙穹的气运,那是一贯的差,就像是得罪了老天一样。
一生行进,总是伴随着无数的灾劫,以及无尽的挫折。
哎!
想着,人觉非常君无奈叹气,摇了摇头,似是不忍目睹一般。
“看来,还是要师兄帮你啊!”
喃喃自语了一句,人觉非常君随手将桌上的棋盘收起来,然后摆下一张洁白无瑕的宣纸,秀手抚过,将白纸在桌上铺平。
随手在虚空里拿来一支笔,笔杆晶莹剔透,紫玉铸就的笔杆,在浩日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笔尖上黑色的绒毛,凝为一点。
笔落,沾染着墨水的笔尖,猝然散开,染黑了白纸,随后一行行整齐划一的字迹,自白纸上出现,不一会儿,就已经写满了一张。
“圣魔战落,我的过往也算是彻底清除了,如果这次你能活着回来,放过你又如何?”
眼前闪过棋邪的身影,人间的表情,再次变得淡漠起来。
随着圣魔战起,一战独对天下,七天的期限,已经完结了,到了这个时候,江湖之人,不管有什么说法,都已经没有用了。
自此之后,江湖之中的圣剑,魔刀,也算是洗白上岸,背负都罪孽,也就自然的随之消失。
人觉一直担心的事情,也算是可以放下了。
可是,如果就这样过去,人觉却又有些不甘,毕竟棋邪当初阻止他诛杀夔禺疆,为师弟复仇。
而且,还将他的身份置于危险的境地,让夔禺疆活着脱离,纵横峰,他的身份,陷入危机。
虽然之后,安排之下,算是控制了棋邪,而且还让他替自己抵了灾,洗清了过往。
可由于现如今的江湖离乱,这一次棋邪可谓是毫无作为,就轻易的跨越了劫难。
这样轻易的一幕.....人觉怎么可能就此轻饶,恰逢此时孤城落难,欲要破除血暗结界。
而一直隐于暗处的地冥也是动作频频,不断的给精灵一族加足砝码,这个时候,棋邪纵横子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地冥!”
眼底划过一道冷光,人觉又一次执起玉笔,开始在白纸上划过,留下一行行整齐的字眼。
哗哗~~~~
清风吹拂,习烟儿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望了眼依旧在忙碌的人觉非常君,嘴巴嘟了嘟,显得有些不高兴。
“一天天不知道忙些什么,都不和习烟儿玩了,对于美食也不付往日的专注了。”
他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习烟儿低头思索,大抵是从孤城上一次来此以后,就变成了这样,每天盯着一盘残棋看。
“哎!不对!”
细细一想,习烟儿又觉得不对,不止是如此,好像自从当初,那个一身白衣的家伙来过以后,觉君就成了这样吧!
“哼!坏蛋!”
想起仙穹,习烟儿嘟囔着骂了一句,毕竟自从仙穹来过以后,一直清静无为,好似世外桃源一样的明月不归沉,就一直不停的有人来。
来也就罢了,最主要的还是,觉君每次来过人以后,就显得心不在焉的,对他也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这就让他很生气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习烟儿已经走到了厅前,看了一眼好像还在忙碌的人觉。
习烟儿没有贸然的闯入,这明月不归沉里,两人的相处,看似没有一点上下尊卑,随意即可,可是有些东西。
两人却是心照不宣的,那就是在彼此忙碌的时候,不去打扰,不去窥探,更不会窥伺。
所以,眼见人觉好似有什么隐秘的事情在处理,习烟儿也就没有冒事的闯进去打扰他,而是停在了门口。
抬眼看着里边全神贯注,浸淫在自己世界里的人觉,习烟儿抬头看了眼天色,低下头来,决定暂时先等等。
吃饭的事情,毕竟是可以拖一拖的。
无所事事的将地下党碎石到处乱踢,玩的正开心的时候,习烟儿斜眼撇到觉君放下了毛笔,不由的转头看去。
高喊道:“觉君,该吃午饭了。”
厅堂内,人觉眉目紧促,将信件认真反复的阅读了一遍,确定了没有丝毫失误,他正要吹干纸张,塞入信件。
就听到远处有人呼叫自己,转头看去,却是习烟儿正挥舞着小手,叫自己去吃午饭。
“知道了!”
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人觉高声的回应道,为了迎合,他还特地的挥了挥手,适应自己明白了。
“快点啊!”
习烟儿看着人觉那副模样,就知道他是还没有忙完,不过有功夫回应自己,那想来离完成应该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般想着,习烟儿也没有再特意等待,而是转过身去,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既然觉君已经准备好了,那么他也就应该开始摆盘,上菜,这样觉君一会儿忙完以后,就可以直接吃饭,免得等待。
这样想着,习烟儿的身子不由得变得轻盈,欢快起来。
“今儿个是个好日子,有钱的人儿真开心,今个......”
哼着乱七八糟的小曲,习烟儿就这样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人觉眼中。
“哎!”
人觉收回目光,叹息一声。
将手中已经干涸的纸张,折叠起来,变成一个长宽示意的矩形装,随手塞如一个信封里。
“嗯!这封信寄出去,我恐怕就要在这江湖里,消失好一段时间了啊!”
看着手中的信件,人觉一时间变得有些失落。
半生为之努力的目标,消失了,过往的罪孽也被人继承过去,而随着这一封信件发出。
唯一的知情人—棋邪,也可能会就此消亡。
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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