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姨太听了南浔这话,竟跟疯了一样,也不管自己是光的,直接冲过来就要扇南浔的耳光,“你这贱人,我到底是碍着你什么了?你要这样毁掉我!”
南浔目光一沉,一把捏住她手腕,将她推开,然后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身体,冷声道:“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不是我毁掉你,是你自己毁了你自己。”
十二姨太瘫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带泪,“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守活寡,我想找个男人疼我,我到底哪里错了?”
“你想找男人没错,但你大可以脱离谢家之后再找,你若是去找老夫人和大太太说清楚,她们也不会强留你,平白给谢家添个吃白饭的人,谁还巴着你放了?可你呢,一边贪图着谢家给你的荣华富贵,一边又红杏出墙,你说你哪里错了?”
说完这话,南浔转身就走,身后那十二姨太突然疯癫地笑了起来,“是啊,我就是舍不得谢家的荣华富贵,我就是为了钱啊,当初心甘情愿当大帅女人的时候就是……”
一楼店铺里除了店员空无一人,三姨太还瘫坐在椅子上,她想到了谢凉城走前看她的那一眼。
她知道自己和十二姨太都完了。
小八问南浔:“大boss真是你引来的啊?还有,你是不是已经猜到十二姨太和三姨太就是弄死许多鱼的人啊?”
南浔:“对,许多鱼本性纯良,不是会主动惹事儿的人,我在谢宅呆了这么久,唯一看出点儿端倪的也就五姨太和十二姨太了,只是没想到这十二姨太表面看着牲畜无害,其实是个心思重的女人,这五姨太帮忙拉皮条,也不是什么好鸟。”
小八夸赞道:“亲爱哒,你不愧是宫斗过的女人,这些小菜鸟哪里是你的对手,嘿嘿嘿。”
南浔目光微凝,“其实我刚开始没料到这种结果,我想着大白天,十二姨太就算与外男有些什么,也顶多是眉目传情啥的,哪想到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居然大白天的就在铺子里颠鸾倒凤,得亏二楼那屋门隔音好,这要是被客人听到了……”
她走的时候算准了谢凉城会从那边路过,然后装作急匆匆往什么地方赶的样子,谢凉城本就有些怀疑她动机不纯,见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肯定会跟着一起去。
之所以让谢凉城陪同去,南浔也是为了让这五姨太和十二姨太两人收敛一些,也相当于间接给自己找个靠山,告诉两人,她是有干哥哥罩着的人,就算以后想动她,那也得掂量掂量。
南浔是真没想到十二姨太已经大胆到这地步,跟那男人的程度早就超出了眉目传情。
她其实不想赶尽杀绝,毕竟就算十二姨太和三姨太在原世界里一块弄死了许多鱼,那也是原世界的事情,甚至于到她去到那粮铺发现有端倪的时候,还想着饶过这十二姨太,看她以后的表现再做进一步打算,所以当时才催促着谢凉城走。
哪料这男人耳力了得,竟听到了别人听不到的动静,直接冲上去了。
谢凉城处理事情雷厉风行,十二姨太当天就被赶出了谢宅。
知道内情的老夫人和大太太为了谢家的脸面,并没有将她红杏出墙的事情公之于众,而五姨太也被查出勾结那粮店老板做假账,从中抽取分红。
大太太气恼不已,她平时待五姨太不薄,还姐妹相称,哪想到是个贪心不足的,竟敢勾结店铺掌柜做假账,还干起了拉皮条的事儿,最后五姨太也一并被赶了出去。
这么一耽搁只剩下一天时间对账了,大太太愁得不行,虽然儿子说那边什么都不缺,但老宅这边的铺子也是她们经营了多年的心血,就算要离开,走之前也得把事情交接好。
南浔道:“干娘若是信得过我,可以让这些店铺掌柜们将账簿送到府里,我帮干娘对账。”
见众人都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南浔解释道:“我父亲精通算术,他生前教了我一些,我很喜欢算账。”
南浔说的倒不假,许多鱼的父亲当年是受伤飘到江里的,本就不是渔村的人,他识字而且会算术,南浔猜测他应该是有点儿什么身份的人,只是许多鱼的父亲从未提起过以前的事情。
不过许多鱼并没有继承她爹的天赋,识字只学会了几个,算术也马马虎虎。
但是谢家人不知道啊,所以南浔厚颜无耻地表示自己在算账方面极有造诣。
饶是南浔这么说,其他人还是很难相信,毕竟一个村姑,就算学了点儿东西,也比不上那些去学堂学过的人。
“母亲,既然她自告奋勇,你便交给她去做吧。”谢凉城忽地道,让大太太正要回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南浔忽地朝朝他一咧嘴,笑得特灿烂,“谢谢哥哥这么信任我。”
谢凉城对上她那张笑脸,目光一转,淡淡道:“既然是自己揽的活儿,哭着也要做完。”
南浔嘴角一抽,“知道了哥哥,晚上睡觉前,我会把账本都对完的。”
小八好奇地问:“你为嘛给自己揽活儿啊?”
南浔忧伤地叹了一声,“大太太对我再好,也比不过亲儿子,这条大腿不好抱啊。”
小八:“是的呢,毕竟谁都不是上个世界的老祖,不仅给你大腿抱,还能宠得你尾巴翘上天。”
直到这个时候,南浔都是信心满满的。
结果一个时辰之后,南浔望着桌子上那厚厚五摞账本时,瞪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刚开始,大太太和七姨太还帮着一块看账本,后来两人熬不住了,就先走了,南浔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继续干活。
天都黑了,还能看到那书房里的灯亮着,这个落后的小镇子可没有什么电灯,都是煤油灯和蜡烛,谢家再有钱也一样。
南浔觉得自己眼睛好酸。
小八同情道:“自己揽的活儿,哭着也要做完,大boss真有先见之明。”
“主要是这灯不好使,看着累,搁在现代,我熬夜熬到半夜十二点都不成问题。”
现在也就晚上九点左右,外面已经没什么声儿了,大家基本都已经歇息了。
所以在书房门被叩叩两声敲响的时候,南浔的心脏突地跳了一下。
书房门没带锁,那人敲了两声后便直接推开了门。
来人矗立在门口,暗黑的夜为背景,衬得那身形越发挺拔。
啪嗒一声,他长腿一迈,黑亮的皮靴直接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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