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看过去的时候,那女人注意到她的目光,朝她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风水师其实都是划地盘的,比如风水大家之首的秦家主要管北面几省的风水问题,馒山苗家则主管南方几省,姜家管东面,沈家则管中部靠西这一块。
懂行的人都不会去找其他地界的风水师,如果实在遇到这一地界风水师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也是风水师自己去寻求帮助,如果雇主自己去找,那就有些不合适了。
丁一山这位儿子显然不太懂行情,所以才把秦家的风水师给带了过来。
秦蓉主动走上前,有些抱歉地道:“我未婚夫跟丁总有些交情,昨天听到丁家这两个月的异常,我猜到是阴宅出了问题,看丁总实在急切,我这才跟过来看看,如果知道几位大师在,我不会来的。”
她旁边的年轻男人附和道:“带小蓉来是我的意见,如果冒犯了几位,我跟你们说声抱歉。”
南浔从秦蓉身上收回目光,在老祖身边站好。
沈光璧和沈宗耀也都没有说话。
秦蓉和陆翟风不禁看向了沈睿渊,猜到他应该是这几人中说话最有分量的。
沈睿渊颔首,淡淡道:“无妨,都是来解决问题的。不过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们自便。”
“那大师方便透露一下是什么问题吗?”秦蓉道,态度很诚恳。
“是七煞围穴阵。”
秦蓉闻言,脸色骤变,“好歹毒的煞阵,也不怕损了阴德!”
沈睿渊显然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的打算,直接掠过这几人走了。
丁一山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然后跟了上去,边走边道:“多谢大师替丁家解决了问题,丁某想请大师吃顿饭……”
等人走后,秦蓉双眼紧紧地盯着沈睿渊的背影,神色凝重。
“怎么了小蓉?那人有什么不对劲儿吗?”旁边的陆翟风问道。
秦蓉正色道:“刚才我不小心碰了一下他,但是我什么都没看到。”
陆翟风听了这话,眉头不禁一皱。
只有他知道秦蓉的秘密,秦蓉不但有阴阳眼还有天眼。
若是碰到一个人的身体,秦蓉就能看到这人的过去未来,但三种情况除外,一是她命定的配偶,这人便是他;第二种情况,对方身上可能有什么法器,可以阻挡天眼的窥探,不过这种法器很少;最后一种,她刚才碰到的……不是正常人。
“那人给我的感觉很奇怪。”秦蓉拧眉道。
“你的直觉一向很准,要不要我派人暗中留意这人的动向?”陆翟风问。
“不用了,免得惹恼对方,你知道的,风水师是最不能得罪的。”
“呵呵,怕什么,反正我有个很厉害的老婆。”
“……我是认真的。”
“好,听你的。”
南浔一路上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沈睿渊脚步忽地一顿,身后那埋头走的小丫头便一鼻子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南浔嘶了一声,连忙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我和丫头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沈睿渊看向丁一山道。
丁一山连忙回道:“沈大师如果有事儿那就先去忙,改日丁某再单独请大师吃个便饭。”
沈睿渊点点头,算是应了他这话。
老祖不去,沈宗耀便朝沈光璧使了个眼色,两人跟着丁一山一起走了。
丁家可是个大靠山,就算阴宅受了点儿影响,但至少二十年内还不会衰败,如果能再找个风水宝地,延续现在的兴旺也不是不可能的。
等这三个碍眼的人走远了,沈睿渊突然拉住了南浔的手。
正在跟小八聊天的南浔疑惑地看他。
沈睿渊嘴角微微勾了勾,“丫头,老祖都记得,所以你别生气了,嗯?”
南浔:……
他以为自己不说话是在生气?
混蛋老祖,昨晚梦里的事情他果然记得。
“老祖,你太过分了,今天一整天我都不想理你了!”
南浔甩开他的手,一个人哒哒哒地跑走了。
沈睿渊站在原地,看向女孩的目光宠溺而温柔,还多了一丝以前不曾有过的炙热。
对于南浔如此幼稚的行为,小八呵呵哒问了一句,“请问你今年几岁啦?”
南浔:“你不是知道吗?十八岁啊。”
小八:……
“小八,气运子和男主都出现了,我有些慌。这个世界的气运子好相处吗?”
“性格孤傲,爱憎分明,而且有仇必报。”
南浔松了一口气,“听起来好像挺好的,如果她知道老祖没有害过人,肯定就不会跟老祖对上了。”
小八忽道:“忘了告诉你,气运子的妈妈当年就是被邪修害死的,所以……”
南浔:!
“我还是决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小八:“祝你成功啊祝你成功。”
沈睿渊回来的时候,南浔正在沙发上躺尸,一副思考人生大事的模样。
他轻叹一声,伸手将人从沙发上捞了起来,正要开口解释两句,南浔却忽地挽住了他的脖子,仰头含住他的唇瓣吮了一下。
沈睿渊浑身微微一僵。
“现在我感觉真实多了。”南浔低声道,目光火热地看他,里面的爱慕毫不遮掩。
她就是爱这个人,她想让他知道。
沈睿渊静静地看了她许久,某一瞬间揽着她腰肢的手臂忽地一收,然后他重重地吻了过去。
南浔心道:这吻跟老祖的人真的很不相符啊,一点儿都不温柔。
但是,她喜欢。
这种紧紧贴在一起的感觉。
过了好久,两人缠绕的唇舌才分离开来。
南浔轻轻喘着气,舍不得松开他的脖子,所以嘴分开了,两人还是缠在一起。老祖抱着她的腰肢,她揽住老祖的脖子,上身贴在一起,跟连体婴儿似的,密不可分。
沈睿渊伸出大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低声道:“丫头,其实一整天我都在兴奋,因为太兴奋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这才装作跟以前一样。”
南浔愣了愣,然后轻哼一声,“我还以为你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呢,平时受委屈了还能找老祖,可是欺负我的人就是你啊,我这么委屈我找谁说去啊?”
沈睿渊忽地呵呵低笑起来,“小丫头,梦里面发生的事情也算吗?”
南浔不满地蹙眉,“怎么就不算了?我可是在梦里很英勇地献身了!”
沈睿渊亲了亲她的鼻子,“确定是你献身而不是我献身?”
“是我是我就是我!”南浔坐到他大腿上,双腿也缠了上去,然后笑盈盈地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老祖,梦里面是我献身的,这次能不能你献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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