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入梦,南浔见到的居然不再是古色古香的街道,而是青山绿水,广袤天地。
老祖又穿回了他那件白色长袍,他的身前是一个巨大的瀑布,水声哗啦啦的,而他正双手负背而立,微微仰头望着眼前的美景。
“老祖——”南浔大叫了一声。
等他回头,南浔连忙跑了过去,一头栽进他怀里,一脸兴奋地道:“老祖老祖,我太喜欢这里了!”
沈睿渊抱住跟小锤子一般砸过来的小丫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盯着看了许久。
南浔被他看得心慌慌的,“怎么了老祖?”
沈睿渊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还是你原本的样子最好看。”
南浔摸了摸自己的脸,故意问他,“那我现实中的样子老祖不喜欢吗?毕竟我会一直用那具身体。”
沈睿渊的眼里含了笑意,柔声道:“喜欢,只要是丫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老祖都喜欢。”
南浔立马得寸进尺地问道:“那如果我做了让老祖很讨厌的事情,老祖会原谅我吗?”
老祖没有说“那得看是什么事”这种话,直接颔首道:“会。不管你做什么事。”
南浔咳了一声,又问:“老祖啊,如果在梦里呆久了,你这次出去会不会又把我们之间做的事情给忘了?或者记得模模糊糊的?”
说这话时,南浔偷瞄了他一眼。
沈睿渊揽着她的腰,淡笑道:“放心吧丫头,老祖现在变强了,这一次肯定会记得丫头说的每句话。”
“那如果我们在梦里面呆了很长很长时间,老祖确定所有的事情都会记得吗?记得很清楚的那种?”
沈睿渊眼中笑意愈深,“会记得很清楚。”
南浔:……
会记得很清楚也不管了!
南浔先拉着他到处游玩,江上泛舟,水中捉鱼,爬树摘果。
等到累了,她突然又要看星星。
沈睿渊对她是百依百顺的,手臂一挥,周围的景象立马就变了。
一望无际的草地,缀满璀璨繁星的夜幕,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虫鸣声。
南浔拉着他躺在草地上,脑袋枕着他的胳膊,跟他一起看夜幕中的星星。
“老祖变的夜空真好看啊。”南浔感叹道。
“你若喜欢,以后我经常带你来看。”
“老祖。”
“嗯?”
“再变几只萤火虫出来吧。”
沈睿渊无奈地应道:“好。”
下一秒,那草丛里便多了许多绿色的小光点,一闪一闪的,在周围飞舞。
有几只环绕在两人身边,将两人的脸庞笼罩上了一层暖暖的黄绿色。
南浔不禁握紧了男人的手,突然对他道:“老祖,接下来我想做一件事,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准打断,老祖你答应我好不好?”
“好——”沈睿渊一个好字的尾音还没有落下,身边的小丫头猛地翻身压在了他身上,一低头便吻住了他的嘴。
沈睿渊双眼猛地睁大,难以置信地瞪着她,那神情分明就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冲击,三观被毁灭的那种。
南浔伸出手盖住了他的眼睛,怕他挣扎,便死死压住了他的四肢,然后在他的唇上细细吮吸起来,越来越深入。
身下的人许久没有反应,南浔有些紧张,不禁离开一些,慢慢松开了捂住他眼睛的手。
待看清老祖的模样后,南浔不由一怔。
老祖的眼睛不知在何时变成了红色,幽深不已,那眉梢和眼角竟仿佛微微上挑了一些,带上了一丝妖魅之感。
在她移开手之后,他正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老祖,我……我喜欢你……”南浔说话结巴起来,“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我很想占有你!”
说好要霸王硬上弓的,但南浔看着老祖那双幽深晦暗的红眼睛,突然怂了。
“丫头,你想对我做的事情做完了吗?”躺在地上的男人望着她,问道。
南浔还以为老祖会大发雷霆,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平静地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南浔下意识地回道:“……还……没。”
“既然没做完,便继续做,我何时教过你做事半途而废了?”沈睿渊微微挑了下眉,眉宇之间那丝魅惑人心的风情让南浔差点儿以为他是个假老祖。
“怎么,有胆说没胆做,嗯?”沈睿渊淡淡笑着,声音依旧很温柔,但不知道是不是南浔做贼心虚的缘故,总觉得那尾音是微微上挑的,带了钩子似的,一直在勾她。
南浔不禁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老祖,我真能继续往下做?你不会一掌把我拍飞吧?”
沈睿渊看着她不说话。
南浔嗷的一声,立马扑过去继续啃了起来,边啃边扒他的衣服。
沈睿渊一开始还一动不动的,到某一刻,他似是终于确定了什么,突然抬起手,一手挽住她的腰,一手箍住她的后脑勺,主动迎合她的吻,甚至反客为主。
到最后两人衣服散落一地坦诚相待,胳膊腿儿紧紧缠在一起的时候,南浔其实都是有些懵逼的。
说好的霸王硬上弓,最后怎么就从强那啥变成合那啥了呢?这跟她想的有些不一样。
不,是太不一样了!
老祖温柔却不失强势地占有了她,虽然是在梦里,这被拥抱的感觉却无比真实。
梦里的他,身体跟夜色一样凉,动作也是慢条斯理中带了一丝狠劲儿。
南浔紧紧抱着他,不停地在他耳畔说“老祖,我喜欢你。”
说到最后,嗓子都哑了,一边叫一边说。
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顺便翻一翻草浪,激情四射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南浔感觉自己很没精神,非常累。大概是梦做太多了,导致睡眠不足。
南浔穿戴好下楼吃饭的时候,发现老祖已经在餐桌上坐好了,右手捏着一只高脚杯,正慢条斯理地品尝里面的东西,沈光璧则坐在餐桌另一头,吃着面包。
南浔知道那杯子里的液体是血,是沈宗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给装成了一瓶瓶放在了冰箱里,这些血还做了特殊处理,所以血腥味儿并不大。
老祖不常喝这玩意儿,只有心情不错的时候喜欢喝一小杯。
南浔想,这频率大概就跟普通人偶尔喝葡萄酒一样?
沈睿渊见她下来,突然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朝她招了招手,温柔地道:“过来,丫头。”
南浔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老祖这表情分明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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