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凭借自己高超的装逼本领和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忽悠住了醉月楼的张妈妈,签了三年的不平等条约。
张妈妈提供她衣食住行,她还着重强调了一条,必须要让她吃饱,而且张妈妈不能强迫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她要做一个高雅的卖艺人,不见客,面都不能见的那种,三年时间一到,解除契约,她随时可以拍屁股走人。
当然,张妈妈也不是吃素的,在这不平等条约后面又加了一条,三年时间李云朵必须给她挣够五百两白银,否则以上契约里的内容都不作数。
南浔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当即就同意了。
至于南浔为什么要签三年,这跟小八提供的一条线索有关。三年后国师大boss会广贴告示招收一批蛊人。
何为蛊人?那可是专门给墨染堂众弟子试蛊毒的人!
命硬的如果试蛊毒二十次都没死,就能被国师破格收为墨染堂的外门弟子,但据小八的可靠消息,这些进去当蛊人的人,根本没人能坚持到最后,而且最后无一不死状凄惨,或者说是恶心。
但即便下场如此惨兮兮,为了那渺茫的希望,届时也肯定会有一波国师的脑残粉主动上赶着送死。
南浔的目的就是要挤掉这么多跟她抢着送死的人,成功进入墨染堂,至于后面怎么接近国师大boss,那就后面再说,这事急也急不来,得一步步来……
三年的时间转瞬即逝,如今的醉月楼已今非昔比。
酉时才至,醉月楼一楼大厅便已座无虚席,汇聚在这里的男人们并非三教九流之辈,而是皇城里有名的儒雅风流之士,二楼雅阁就更不用说了,全是一些了不起的大人物。
不过三年时间,张妈妈便已成功将醉月楼提升了一个逼格,成了青楼界的一股清流,来这里的人已经不仅仅是为了享受肉欲的快乐,更是为了交流一些诗词歌赋。
今天是醉月楼的头牌蔷薇姑娘一月一次的出席日子。
说起这位蔷薇姑娘,那可真是绝了。
没人见过蔷薇姑娘的真面目,因为她的脸上总是戴着一面轻纱。
女子身穿雪白色的蚕丝拽地长裙,身姿曼妙不已,恍如坠世的仙子。
可你说她是仙子,却偏偏生了一对勾魂眼,只跟她对视一眼,就有种魂儿被她勾走的感觉。
蔷薇姑娘每个月底会出现一次,以琴棋诗画会友,是一位十分有才的才女,有时候她出的上联连皇城里有名的儒士都对不出来!
距离蔷薇姑娘出席还有整整一个时辰,但是大伙儿已经等不及了。
等着等着,台上终于有了动静,一伙壮丁搬了一整套钟磬鼓上来。
“莫非蔷薇姑娘今天要为我们弹奏一曲?”一人惊喜道。
“太好了!不枉我此行!”
戌时一到,所有人伸长了脖子往大厅之中看去。
“天啊,快看那里!”一人惊呼出声。
二楼的一根柱子上不知何时被人拴上了一条长长的白纱带,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一手握住那白纱带,突然从二楼一跃而下。
那女子脸上蒙着面纱,拽着白纱带就那么一跃而下,往一楼大厅这边荡了过来,在靠近大厅台子的时候,她松开手,身子轻轻一跃便稳稳落在了那上面。
众人骤然屏住了呼吸,还在为刚才那一幕回不过神来。
身姿曼妙的女子方才从二楼荡了下来,就像从天而降的仙子,太美了!不过,也太危险了!
仙女一双如丝媚眼微微一弯,用那动听如莺鸣的嗓音道:“今日我的题目便是,谁能跟上我的曲子与我合奏一曲,我便同他畅聊一个时辰。”
女子话毕,忽地在台上身姿如燕地转了几个圈,双手一抬,就这么开始拍打起高台两侧的乐器来。
她一边轻舞,一边灵活地游走在钟磬鼓各种乐器中,奏响的曲子宛如仙音。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等到曲子开始第二遍的时候,二楼某间雅座突然传出琴音,完美地和上了女子的钟磬之声,令这仙音更添了几分仙气儿。
蔷薇姑娘掩在面纱之下的唇瓣轻轻开启,突然哼唱起来。
没有任何庸俗的歌词,就是轻轻的哼唱,那莺啼般的嗓子便是随便哼几句也能俘获所有人的芳心,更别说如此动听的轻吟浅唱。
一曲作罢,众人还没有从刚才那种置身九天之外聆听仙音的感觉中抽出来,等他们蓦然回神,那台上的仙子已经不见。
“妙!妙极了啊!能听到蔷薇姑娘如此一曲,便是死也值了!”
“果真是仙音,名不虚传矣,便是我这种对于音律不甚明白的人也听得如痴如醉!”
醉月楼的张妈妈见众人连连惊叹不成,乐得老脸开出一朵花,忙出来打圆场,“各位公子,我家蔷薇姑娘今日的演出到此结束,方才能和上曲子的是二楼甲等雅间里的一位公子,蔷薇姑娘已经去见这位公子了。对不住了,各位公子只能等下个月了。”
事实上,刚刚装完逼的南浔并没有去见什么甲等雅间的客人,而是先回了自己屋。
小八的赞叹之声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亲爱的,你这装逼本领越来越强了!你看那群男人,都没出息地流口水了,你这要命的小妖精!”
南浔笑吟吟地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这些路数我见多了,现在只施展了一小部分。”
要不是还有任务,小八真尼玛想看看南浔还能变出什么花儿来。
不一会儿,张妈妈赶了过来,“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哎,你怎么不去见客人啊。”
南浔一把拽下脸上那轻纱透气,没好气地道:“这次又是那位祁公子?”
张妈妈饶是看了无数遍这张漂亮的脸蛋,眼中还是忍不住划过一丝惊艳之色。
见对方不乐意,张妈妈连忙劝道:“这位祁公子哪里不好了?长得那叫一表人才,出手又阔绰,你陪他说说话就有大把的银子挣,何乐而不为?再说了,你自己答应的事情可不能食言啊。”
南浔瞥她一眼,“知道了,张妈妈,你能不能让我吃一只烤全鸡填填肚子?我怕今儿一聊又聊得我两眼发昏,要是当场饿晕过去了可怎么办?”
张妈妈听到这话嘴角狠狠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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