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正色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般,不能出现在这个世上的东西突然出现了,会引起天道的注意,那我上个世界布下聚灵阵,布了整整十年,你以为还引不起天道的注意?”
小八嘤嘤哭了起来,“我不相信!”
南浔安慰它,“没事没事,不怕哈,我已经发现了,只要不影响到这个世界的主线,天道是不会管我们这种小喽啰的,而且你不是总跟我说,你们虚空兽一族是天之宠儿么,天道把你当孩儿,是你粑粑,怎么舍得灭了你?”
小八听了这话好受多了,它还是不敢相信,天道粑粑可能很早就发现了它和南浔,还对它的做法睁只眼闭只眼?
不过想想小八也就明白了,它干的又不是什么坏事,天道只是要每个世界维持在一个平衡状态,如果出现恶念值100的反派大boss,它会安排气运子去剿灭,可现在这大boss被另一拨人偷偷消了恶念值,用另一种方式令世界达到了平衡,过程不同,结果却一样,它自然就无所谓了。
“南浔,你说,如果爷跟气运子站在一块,天道会选择谁?”小八有些小期待地问道。
南浔立马满足它,“当然是你了,你都抢了气运子的一部分功德值了,也没见你天道粑粑处罚你。”
小八高兴极了,下一秒就给南浔变了一身粗布麻衣。
南浔:……
说好的天山雪蚕衣和凤羽衣呢?粗布麻衣就算了,居然还是带补丁的粗布麻衣!
小八的解释是这样的,“你现在还是小乞丐啊,不能太崩人设。”
南浔将自己拾掇干净,在小河边照了照。
果然是个美人坯子啊,只是现在才十三岁,还没有完全长开,若是等以后长大了还不知会变成一个怎样勾魂摄魄的大美人儿。
“小八,我咋觉得这双眼睛天生勾魂儿呢?你瞧,眼角都是往上挑的,随便瞪人一眼就像是在勾人似的。”
“嘿嘿,不然你以为爷为啥选了这么一个小乞丐?”
现在的小八十分嘚瑟,“原世界的李云朵后来可是南云国皇城第一花楼醉月楼里的头牌,后来,咳,后来被东临国的七皇子收为己用,专门负责打探南云国的消息,最后她被大boss下了蛊毒,受万虫噬心之痛,实在受不了就一刀子捅死了自己。”
南浔:……
真惨。
事实证明,没有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不然会死的很惨。不是谁都有资本跟大boss作对。
换了衣服又梳洗干净的南浔这一次总算成功进入了皇城。
现在的南云国广开城门,欢迎各国百姓来南云国游历或者做生意,若不是这样,南浔还真进不去。
皇城是进去了,但南浔的首要问题是饱腹。她现在这么瘦小,去给客栈啥的端盘子估计都没人要。
小八立马给支了个招,“你可以去花楼里端茶送水啊,你是个美人坯子,老鸨肯定收你。”
南浔朝天翻了个漂亮的白眼,“等着被她养肥了之后开宰?”
南浔一边纠结着如何谋生的事情,一边打量这南云国的街道。
她没见过其他三国,无法对比,但这南云国的街道很繁华很热闹,商铺鳞次栉比,人流拥挤。
她这副东张西望的模样明显就是个外来人,但是南云国的百姓们已经见怪不怪。
“小丫头可是外地来的?”一个卖拨浪鼓的大婶问出声,看起来眉慈目善。
南浔一眼望过去,这妇人大概四十左右,面相不错,是个老实人。
“大婶儿,我是从北芜国乡下来投奔亲戚的,听说这南云国繁荣富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我还不知道这边的人土风情,为了不冲撞别人,大婶儿能不能给我简单说一下?”
见南浔长得乖巧又好看,说的话又那么讨喜,那大婶便笑着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一些。
南浔走到她摊子跟前,摇了摇一个拨浪鼓,声音咚咚咚的,还挺好玩儿。
那大婶笑呵呵地道:“丫头,这皇城不比你们北芜国的乡下,自是有些规矩要守,但你也不必过于拘谨,有我们国师大人在,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街道上更不会出现什么强抢民女的恶霸。”
南浔一脸仰慕之色,感叹道:“国师大人真厉害啊。”
大婶有荣与焉,对她愈发友善了,“丫头啊,你可赶上好日子了,据说就是今日,国师大人要出来游行一趟,你能看到国师大人的轿撵!你看道路两边的客栈,二楼的雅阁全都被人提前包好了,就为了一堵国师大人风采。”
南浔朝两侧的楼宇望去,果然看到不管茶楼还是客栈全都住满了人。
大婶提醒道:“丫头你记住,国师大人的轿撵经过时,需得虔诚迎接,万不敢抬头去看,若是亵渎了国师大人,下场必然凄惨,会受到神明诅咒。”
南浔嗯嗯直点头,觉得这南云国百姓简直就被这国师洗脑了。
她以为国师大人会传播自己的“神力”和“仙术”啥的,却不想,南云国百姓都知道国师大人擅长的是巫术和蛊术,非但不觉得惧怕,还以此为尊。
传言有人冲撞了国师大人,后来一家不得善终。对此,百姓都拍手称赞,并不觉得有什么。
在南云国百姓的眼中,冒犯了国师大人,死了活该。
“呜……”
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号角的长鸣,周围的老百姓闻之瞬间变色,就连先前那侃侃而谈的大婶也是神色一震。
众人齐齐躬下了身子,脑袋垂得死死的,态度敬畏。
不过眨眼的功夫,周围便已变得鸦雀无声,只能听到百姓们因为激动而加快的呼吸声。
南浔连忙钻进了人群里,然后仗着自己个儿小,透过前面两人之间的缝隙,光明正大地看向街道。
只见远处,四行带佩刀的大内侍卫走在外侧,正昂首阔步朝这边而来,队伍极长。
再往里,有十几二十个年轻男子,他们围绕那正中的八抬大轿而站,手中或端着蛊盅目不斜视,或捧着长叶草,沾了瓶中的水往四周甩洒。
南浔:……
这逼装的……简直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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