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嘴一颤,一不小心牙齿咬到了舌头。
她连忙站了起来,单脚跳,跳啊跳,滑稽地一直往前跳。
身后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沉闷的低笑声。
南浔跳得更快了,却不料脚下有一条大树根系拱了出来,一个没注意,她被绊到了。
眼瞅着她就要摔个狗啃屎,一只有力的臂膀突然勾住她的腰肢,将她一把拉了回去。
下一刻,南浔忽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经被男人打横抱了起来。
南浔惊呼一声,手臂下意识地勾住了男人的肩膀。
是那个流氓野人。
因为被抱着的姿势,她一抬头就能看到男人的侧脸,对方刚好偏头看了一下别处,将自己的后脑勺露了出来。
南浔不知道看到什么,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一动不动。
她的目光变得火热,她的眼睛变得更加明媚闪亮,缀着无数星星一般。
野人垂头看他,充满野性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光,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这次你走都走不动,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南浔没说话,盯着他直瞅。
这野人长得真好看啊,比上次给他的感觉还要英俊,充满了野性的那种英俊。
野人见她不说话,浓黑的剑眉一拧,视线直直落在了她的大腿上,“小野豹,你被毒蛇咬了?”
他视线逡巡一周,看到了那条被南浔弄死的蛇,不禁吹了一记口哨,“小野豹,这是你干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孤身杀死一条毒蛇。”
南浔差点儿没被他的称呼雷死。
小野豹?你咋不说小野猫呢?
“小野豹,我叫阿莽,上次我说过的,你是不是忘了?”野人道,说着,他将南浔先放下来,将那毒蛇缠到自己腰间后,又重新抱起了女人。
南浔咳了一声,“记得,记得。”
阿莽看女人那模样,显然是骗人的,这小野豹果然把他忘了。
阿莽不禁有些恼火,“我日日都在想你这只小野豹,你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你这女人!”
南浔静静地缩在他怀里,突然冲他一笑,笑得可灿烂了,甜甜地唤了一声,“阿莽。”
这一叫,阿莽觉得自己的心都酥了,于是抿了抿嘴,没有再追究她把自己忘了这件事。
“小野豹,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阿莽问。
南浔嘴角一弯,道:“我叫阿溪。”
阿莽不停重复着她的名字,眼睛有些发亮,“小野豹,你的名字真好听,阿溪,阿溪……”
阿莽抱着南浔进了一个山洞里,这山洞应该是他短暂居住的地方,因为里面有些空荡,地上粗粗地铺了一层干草,旁边还有几张刚刚剥下来的兽皮,带着未消的血腥气。
阿莽将南浔放在干草堆上,然后他趴了下来,在伤口上轻轻舔着。
南浔大腿一抖,浑身也一抖,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在干嘛?”
阿莽只是微微抬头看她一眼,稍许,他对准那被毒蛇咬到的地方狠狠一吸,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血。
南浔嘶了一声,“你轻点!”
阿莽含糊不清地道:“不能轻点,我得把毒血全部吸出来。”
南浔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要死了要死了,好痒,好痒,那是她大腿啊大腿。
不知道是不是南浔错觉,她总觉得这混球不太对。
南浔一把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扯了起来,一张脸憋得通红,“不用吸了,我已经好了!”
阿莽的俊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嘴角一勾,戏谑地笑道:“真的不用了?”
南浔没有后退,看着这流氓野人在自己跟前笑得有些欠扁,她突然问出一句:“喂,男人,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阿莽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扩大,笑得英俊而迷人,“对啊阿溪,我想跟你生崽,生很多很多的小崽子。”
南浔:……
眼前这远古人表达爱意的方式还真是直接。
“阿溪,我头发被你扯痛了,你能不能先松开?”流氓野人道。
南浔这才记起来自己还拽着他头发呢,于是松开手。
她一松手,阿莽就直接压到了她身上。
“重死了你,起来。”南浔连忙去推他,结果身上这大块头纹丝不动。
“阿溪,你跟我走吧。”阿莽凑过去,蹭了蹭她的脸。
南浔被他如此理所当然的流氓行径惊呆了。
“阿溪,你跟我走吧,做我的女人,我一定让你成为所有部落里吃的最好穿的最暖的女人。”阿莽再次道,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紊乱。
南浔想了想,摇头,“你要是喜欢我,就去我的部落向我阿达提亲,我是有阿达和阿兄的人,不能随随便便跟你私奔。”
阿莽听得有些懵,“提亲”、“私奔”对他来说都是一些没听过的词,但他大概理解了小野豹的意思,这是要跟她的阿达阿兄说一声才能带走她?
阿莽觉得小野豹的思维很奇怪,谁掳走女人还要去跟部落里的人说一声,这不是自己找打么?
女人在部落里的地位很重要,尤其是小野豹所在的这个部落,据他这些日的观察,这里女人很稀少,他们绝不会允许外族的男人带走他们部落的女人。
阿莽不想管那么多,他决定先把人搞到手。
于是,他流氓着,“阿溪,你脱我围裙的时候把我看光了,你喜不喜欢?我是不是比你们部落里的男人都厉害?”
南浔:……
南浔的脸红红的烫烫的,她试图着叫了一声小八,结果小八已经很自觉地屏蔽了五识,所以没有回答她的话。
对付流氓的最佳办法就是以毒攻毒。
所以脸红红的南浔说了有史以来最大胆最火热的话,“我已经忘了,不如你脱了围裙让我再看看?”
www.。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