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被晏陌寒一路拽进了内殿。
“放开我!”南浔大叫。
晏陌寒却不管不顾,直接刺啦一声撕碎了她身上的裙子。
南浔尖叫一声,“晏陌寒,你敢!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一辈子!”
晏陌寒的动作僵了一下便又继续,他手臂一挥,整个内殿的烛火熄灭,变得漆黑无比,伸手不见五指。
然后,他直接撤掉了南浔身上的衣物,将她一把摔到床上,然后欺身而上。
他在咬她。
南浔丝毫不怀疑,有几个地方已经被他咬的流血了。
黑暗中,他的呼吸十分粗重,南浔试图反抗,却发现这人的力气和内力都高出她数倍,她在这人身下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
忽而某一刻,他突然离身。
南浔听得出,那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平息了下来,下一刻一个黑影走了过来,扑在了她的身上。
南浔的目光骤然变冷,问小八,“是不是已经换人了?”
小八的声音有些低,“换了,他刚刚飞出了窗子。”
就在身上的男人按着她想要行凶的时候,南浔手臂一挥,将小八给她的药粉甩到了他的脸上。
接着,她一把将身上的人掀开,再把一个抱枕塞到他身下。
那床上的男人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幻境中,就这么抱着那枕头蹭了起来。
南浔很配合地痛呼了一声,然后就坐在桌边,偏头看向窗外。
她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很冷,很冷。
小八不禁诧异出声,“你的情绪波动居然被我察觉到了!好稀奇啊,你知道吗,你的情绪波动一直很小,小到我很难察觉,以前的那些世界里,就算发生再大的事情,你的情绪我也察觉不到,可是刚才我居然感受到了,你似乎很……生气?”
南浔微微掀了一下唇角,方才那一瞬间的情绪又不见了,她嘟了嘟嘴,“当然生气了,我刚才差点儿就被一个陌生男人强了呢。”
小八不解,“反正都是掉节操,以前都掉了多少次了,还差这一次?”
南浔淡淡道:“这不一样,没人可以强迫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以前不管如何掉节操,那都在我的允许之中,可唯独这次……晏陌寒他触及了我的底线。”
小八听完沉默下来。
“小八,我真的很不高兴呢,我想掐死晏陌寒。”
小八吓坏了,连忙道:“你别想不开啊,虐他可以,但是不可以弄死他,不然功德值就拿不到了。”
南浔没回话,拄着下巴开始吟哦出声,“啊……哦……嗯……”
小八:“卧槽你在干嘛?”
南浔朝天翻了个白眼,“配点儿音啊,光这冒牌货一个人在那吭哧吭哧的,大boss这么精明的人,肯定会怀疑啊。对了小八,你觉得我学得像吗?”
小八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它认真听了听,开始给意见,“好像差点儿味儿。”
南浔翻了个白眼,“差味儿?尼玛你怎么不说差火候呢?”
小八给她示范了一下,那叫声当真是一个音儿打三个波儿。
南浔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弹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自个儿开始学习起来。
窗外,晏陌寒背靠在墙上,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他微微仰着头,狠狠地呼吸着,似乎有些喘不过气。
月光下,他的一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有什么浓烈的情绪从深处破土而出,如同藤蔓一般狠狠地在他全身扎根,吸食养分后缠绕着他,越缠越紧,紧到他透不过气。
殿内那一声又一声的呻吟就像是一把锤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他的心脏,每一下都敲在同一个地方。
他蓦地抓紧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地方,那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更加严重了。
他的手不禁收紧。
心脏越跳越快。
突然就觉得,有点儿疼。
晏陌寒飞离了窗外的位置,踉踉跄跄地跑到了外面的一片小林子里,他一手掌在树干上,一手抓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两只手都越收越紧,紧到树皮都被他抓了下来。
手指过于用力,已经有血从指尖沁了出来,然后那光溜溜的树干上也染了他的血。
晏陌寒狠狠喘着气,他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脏咚咚咚重重跳动的声音,伴随着一阵一阵的绞痛,还有一种邪火慢慢地在小腹之处汇集,直往下蹿。
晏陌寒大张着嘴喘气,一点点垂眸看向了小腹之下。
他忽地大笑出声,笑声却充满了自嘲和苦楚。
这辈子不能人道的他居然有反应了,就在他亲手将她送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下,亲耳听到他们“琴瑟和鸣”之后,他竟然有了反应。这多么可笑啊,这真的很可笑。
可是,为什么会有反应,为什么会对一个上辈子侮辱背叛过他的女人有反应?
他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晏陌寒想到某个可能,他的心脏骤然一紧,喉咙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吐出了一口鲜红鲜红的血。
他顺着大树滑坐在地上,抬头看着夜空中皎白的明月,似乎在里面看到了秦步摇的笑脸,她大着胆子调戏他,无意中对着他撒娇,她的一切一切……比这明月都要明亮耀眼。
他多希望上辈子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场噩梦,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就能,就能……
就能如何呢?
呵呵,他是晏陌寒啊,怎么会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上辈子的一幕幕早就深深地烙在了他的心上,午夜梦回,他常常会被上辈子的事情惊醒。
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被关在牢房里,连牢房里的牢头都在侮辱奚落他,每天吃的饭菜连猪食都不如,直到最后他的好弟弟登基,他的女人成了皇后,他饮下了穿肠毒药,结束了那窝囊的一生。
他想,他这一生都无法忘记这些事情,他重生而来就是为了复仇,他要让所有欺辱过他的人不得好死!
哪怕是秦步摇,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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