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付墨目光动了动,不答反问,“那你介意吗?”
南浔说不介意,谁还没一两个怪癖。
付墨便笑了笑,没有说话。
吃完饭,南浔窝在沙发继续看宫斗剧,付墨去拖了拖地,之后也坐了过来。
南浔有种错觉,他一过来,自己周围一小片空气都变得清爽起来,没有了夏日的那种燥气,很舒服。
南浔将遥控器递给他,让他换自己喜欢的频道。
付墨摇摇头,“我不怎么喜欢看电视,你找自己喜欢的看,我随你。”
南浔这才又继续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南浔突然有些犯困。
付墨笑着说,“困了就在沙发上睡会儿吧,等会儿我叫你。”
南浔嘴角弯了弯,“那你等会儿记得叫我哦。”
付墨将电视的声音调小,垂眸看着就躺在他身边的女人,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炙热的疯狂。
然后,他的嘴角一点点勾了起来,衬着那目中的一丝执拗的疯狂,竟显得有些诡谲。
……
“啊……”南浔惨叫一声,陡然从梦中惊醒。
付墨还坐在她的旁边,他连忙关切地问她,“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
南浔脸色煞白,她看着付墨,表情欲哭不哭,“我、我刚才做噩梦了!太可怕了!”
付墨说,“不用害怕,只是个梦而已。”
南浔没想到自己大白天的也能做噩梦,但看到付墨就在旁边后,刚才在梦中感受到的那种毛骨悚然稍稍缓和了一些。
“我梦到白溪烨了,就是我男朋友,他问我他长得帅吗,我说当然帅啦,然后他的脸唰一下就变了,是他死时的模样,被卡车撞得血肉模糊,全是血,最可怕的是他还要一个劲儿地问我他的脸好不好看,我被他活活吓醒了!”
付墨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这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后不想他就没事了。”
南浔有嘴说不清,她就算偶尔想到白溪烨也是因为心生愧疚,觉得是自己连累了他,但绝不是付墨以为的那种想念。
可现在,她不敢再想白溪烨了,不管对白溪烨是什么感情,她都不敢再想了。
“再睡会儿吧,我就在旁边。”付墨说。
南浔摇头,她刚刚做了噩梦,不敢再睡了。
付墨却很坚持,“相信我,不会再做噩梦了。”
也不知是不是对方这句话有催眠效果,她听完之后竟觉得睡意又袭了上来。
“那我只睡一会会儿,你记得叫我。”南浔嘟囔一句后,又躺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这这次她睡得很香。
南浔指天发誓,她真的只想睡半个小时的,结果一睡就成猪了,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傍晚了。
她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付墨那张放大的脸,白皙光滑,精致帅气。
“你睡得很香,口水都流到我腿上了。”付墨说。
他眼里的笑意似乎带着一种魔力,很容易让人沉陷其中。
南浔听了这话,唰一下起身,连忙擦嘴,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卧槽,这人居然会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你怎么不叫我啊?”南浔道,很轻巧地转移了话题。
付墨柔和的目光落在她红润的脸蛋上,说:“我看你睡得香,所以不忍心叫醒你。”
微顿,他又补了一句,“你睡着的样子很可爱。”
南浔被他闹了个大红脸,她第一次听到别人夸她可爱,怪不好意思的。
卧槽卧槽卧槽,大boss是在调戏她吗?
但是能不能这么一本正经地调戏她?如果表情稍微猥琐一点儿,她绝对会一脚踹到他脸上,但现在的付墨表情这么正经,她真的下不去手!
南浔觉得自己需要清醒清醒,她刚睡醒脑子有点儿迷糊,不能很好地思考问题。
等南浔洗了一把冷水脸出来后,看到付墨站在了客厅的那架白色钢琴前面。
一架很华丽的钢琴,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刚好落在那黑白相间的琴键上,让冰冷的质感多了一丝暖意。
南浔走到付墨跟前,解释道:“这是房东留下的,说来奇怪,像钢琴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应该一块搬走的,不知道为什么留了下来。而且这个钢琴好重啊,我本来想把它挪一挪换个位置的,但是我居然搬不动。”
付墨听了这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目光落在钢琴架前的那个钢琴凳子上,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其实这架钢琴放在这儿也挺好的,我就是感觉有点儿遮光了,导致客厅看着有些暗沉。”南浔说。
付墨听了这话,立马就说,“你想搬到哪里,我帮你。”
南浔笑笑地道:“有你这么个室友,我真是捡了大便宜了。”
付墨轻而易举地抬起了钢琴,搬到了南浔指定的位置,还是在客厅的位置,只是将整个窗子留了出来,阳光从那大窗子倾泻而下,洒了一地的阳光。
虽然还是夏天,但这边的位置导致整个小楼很少能接受到充足的阳光,所以射进屋子里的光并不炽烈,反而暖暖的。
南浔连忙又把沙发往前挪了挪,这样自己睡觉的时候,阳光就能打在脸上和身上,想想就舒服。
付墨将那钢琴搬开之后,他就微微垂头看着那处,南浔以为他是对钢琴感兴趣,不禁走到他跟前,跟他一起看向眼前的钢琴,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会弹钢琴?”
付墨点了点头,“只是,许久都没有弹过了。”
南浔心说,我也是啊,姐还是钢琴十级了,不知道我俩谁技高一筹。
但是南浔不敢崩人设,会弹钢琴的是南浔,白沫可不会,于是付墨问她会不会的时候,她摇了摇头。
“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太奢侈了。”南浔感叹了一句,表情有些失落。
小八照例鼓掌,“亲爱哒,演技越来越好了,瞧瞧这失落的小表情,完全将一个只敢想想不敢奢求的贫家女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
南浔直接将小八的话当成一阵风,吹吹就过去了。
“沫沫,想学吗?我可以教你。”付墨垂眸看向南浔,声音在这一刻变得格外低沉,仿佛带了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南浔抬眼看他,一下就望进了一双幽深如黑洞的眼睛。
南浔的心脏咚地跳了一下,立马跟小八说,“我越发肯定,付墨他在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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