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嘴角抽搐,阿冥的三观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这杀戮魔君吃的人十之八九就是那个令他爱之入骨也恨之入骨的合欢派女修,他的小青梅。
可南浔记得,那女修早就被他弄死了。
千年寒冰等东西倒是可以封存尸体,但保存再完好那也是尸体。
这杀戮魔君临死前居然把对方的尸体给吃了!
不觉得恶心吗?
尸体啊!
被咬碎吞了!
这杀戮魔君也不等消化完再死,骨头都没消化完啊啊啊啊……
却在此时,血冥悠然道:“如果是我深爱的女人死了,我更喜欢将人整吞,咬碎了吞会毁坏她的身体。”
咕噜。
南浔默默咽了一下口水。
血冥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嘴角,一脸宠溺地道:“浔浔,日后我们死了也这样可好?我一定把你打扮得如生前一样好看,然后将你整个吞下,让你和我融为一体。”
南浔嘴巴微张,一脸懵逼地看他。
整个吞下,最后还不是被消化吸收了,意义何在?为了吃相好看?
还有,你嘴能张那么大么?
不得不说南浔的脑回路十分清奇,这个时候最先考虑的居然是能不能整个吞下这种问题。
看她这副目瞪口呆的傻样儿,血冥忽地低笑道:“傻丫头,骗你的,你当真了?”
南浔刚刚松了一口气,便听他继续道:“肉身而已,即便吞了也不能融为一体,要吞就吞你的元神,这样才算永不分离。”
说这话时,他双眼深不见底,如同两个黑漆漆的洞。
那洞底是不是埋着无数森然白骨,亦或者流着一池猩红的鲜血?
南浔陡然间打了个寒颤,紧接着有些恼了。
她突然伸手去掐他的脸,压他的鼻子,压出个猪鼻子,对着眼前的猪鼻子男人道:“阿冥,你吓到我了,再开这种玩笑,小心我咬死你。”
血冥也不管自己这张脸被她糟蹋成了何样,忽地将她一把抱起,分开腿缠在自己身上,呵呵笑了起来,“浔浔只管来咬便是,我让你咬个够。”
小八默默屏蔽了五识,每天都要吃一波来自血冥大大的狗粮,真是糟心。
南浔刚刚看完小黄书,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儿荡漾的,自己的男友又长得这么帅,此时抵抗力极弱。
她心里一动,腿不禁收紧,将他缠得紧紧的,一低头便狠狠咬了上去。
直接把人嘴皮都咬破了。
“浔浔可是属小狗的?”血冥低笑。
南浔继续咬,哼唧道:“薄唇的男人最是薄情了,日后我要是看到你勾搭其他女修,我就打断你的腿,三条腿全部咔嚓掉。”
咬完后再吮吮,完全是打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血冥任她嬉戏玩闹,含糊不清地道:“别浪费,把这血吸干净些,我的血是补药,浔浔吃了好。”
南浔边亲他边笑骂,“不要脸,你以为你的血是神丹妙药啊,吃了能长生不老?”
血冥不知不觉中已掌控了主动权,手指轻捏着她纤细的脖子,然后慢慢掌住了她的后脑勺,下压。
先是给她一个极其缠绵深入的吻,一点儿不剩地将唇上被她咬出来的血喂给她,然后才道了句:“我何曾骗你了,的确是补药,能改善浔浔的身体,变得更……强悍。”
南浔:……
说得这么认真,我居然相信了。
罢了,吃都吃了,就当做补药好了。
~
两年对修真界的修士来说过得极快,若是闭关修炼,不过一个眨眼。
青竹峰上,一男一女正在舞剑,到最后双剑合璧,踩在他肩上的女子往下一滑,顺势骑在了男子的背上。
南浔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虽然已经嘱咐了好几遍,却还是忍不住再次叨叨,“阿冥,就算是假死,你也务必注意些,不要让自己的肉身损害得太厉害了。届时场上有不少上五重境界大能观战,务必保证元神出窍时不被人发现。”
血冥也顺势挽住了她的腿,在她凑过来时,微微仰头啄了一下她的嘴,温柔细语,“浔浔届时不是会跟着去么,有你盯着,还怕什么?”
“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些突突的。”南浔蹙眉道。
小八:其实爷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血冥大大要搞点儿什么事。
血冥幽暗的眼里掠过一抹什么,不禁打趣了句,“就这么舍不得我死?”
南浔立马强调一句,“阿冥,是假死。不要再说死了,听着不舒服。”
血冥忽地一斜上身,令背上女子也跟着一歪,然后他右臂往后一勾,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打个转,从背后抱入了怀里。
抱得紧紧的。
看她片刻后,男人的大掌慢慢变得不规矩起来,上下游弋,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南浔听完小脸儿一红,没答应。
血冥低叹一声,这一声叹息真是道尽了委屈和酸楚,“浔浔,两年了。”
南浔心道:是啊,这两年你这么听话,说不让碰就不碰,虽然我存了故意憋死你的心思,但你真这样憋着,我都怀疑你那方面是真的不行了。
平时两人亲亲抱抱,可不管哪一次,不管这男人表现得如何热情,身体都无无丝毫反应,让南浔一度怀疑他是只纸老虎。
后来她想了想,她好像越来越喜欢阿冥了,如果以后都是这种仅限于亲亲抱抱的精神恋爱,好像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就是,不能生一个属于她和阿冥的孩子,这让她有些遗憾。
结果就在南浔已经接受血冥是只纸老虎的时候,他居然又主动提起了这事。
莫非……阿冥真的只是尊重她所以一直忍了这么久?
南浔愈发心动。
她不该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阿冥果然跟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
小八若是知道了,定会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南浔啊,这个世界的你注定要被血冥大大吃得渣子不剩,爷真的无比同情你。
血冥又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声音低柔,“浔浔,十日后就要出发去坤云了,临走前我可不可以……嗯?”
南浔没啥好纠结的,考察两年,阿冥的男友力爆棚,对她好得没话说,完全是她心目中的理想对象。
她一脑袋栽进他怀里,羞答答地应了句:“等到要走的前一日再说。”
血冥目光一动,声音喑哑地道:“浔浔,一日怎够,就今日。”
说完,他已是迫不及待地抱起南浔进了竹屋二楼。
随手一挥,结界将整个青竹峰都给隔绝了起来。
刚刚入门,他便将人抵在了门上,大掌微微使力,南浔一身衣裳眨眼间化作了碎片。
竟是眨眼间坦诚相见。
“阿冥,我的衣服!”
“不管它,你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好看。”
不再压抑身体本能反应的男人把某人吓呆了。
“阿冥,你的那那那那里……”
还没有震惊多久的南浔彻底体验了一把什么叫饿狼出笼。
这是一只温柔却又凶悍无比的野兽,这是一只优雅又流氓的野兽。
这是一只不知餍足的饿兽。
吱呀的竹床摇晃声让南浔羞红了脸,一声比一声大,后来那床不堪折磨,塌了。
……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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