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叶秋和季南躲在暗处,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两天了,小心翼翼的保证自己不被重剑山庄的守卫发现,终于等到了目标。
冷昭月穿着一身夜行衣,身姿矫健,丝毫看不出一个月前重伤到快要死的样子。
如今叶重天和林霜华都不在山庄内,冷昭月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了禁闭室,她站在门口踌躇,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表情去见印少臣。
或许一开始只有利用,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印少臣的一腔热血早已打动了她,可是圣教给她性命,从小抚养她长大,她也不能背叛教主。
冷昭月眼神逐渐变得坚决,她会保护好少臣的,教主只是想借用一下重剑山庄的人马罢了,只要印天河那个老匹夫乖乖听话就好。
“嘎吱!”印少臣从睡梦中惊醒,看着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发愣,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冷昭月顿时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少臣为什么要用这样陌生的眼神看她?他难道不爱她了吗?他难道就真的那么在乎身份吗?
圣教有什么不好?在西域同样受民众爱戴,不过是这群中原门派害怕自己的利益被侵犯罢了,难道这些伪君子就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吗?
百年前这些人就将他们圣教赶出去,他们如今不过是回来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少臣。”冷昭月站在门口,眼眸微微颤了颤。
印少臣低下了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来干什么?”
但看着她性命无忧的样子,心里还是松了口气。
“我来带你走。”冷昭月语气坚决。
印少臣摇了摇头,语气低沉:“我不走,你快离开吧,等会儿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听他这话冷昭月面上一喜,赶紧上前几步走到他身边蹲下:“少臣,你在担心我,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印少臣没有反驳,只是催促她道:“不用管我,你快点离开。”
“除非你跟我走,否则我不离开。”冷昭月语气坚决。
印少臣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是自愿关在这的,所以我不会走。”
“我今天一定要带你走。”冷昭月眼神一利,等印少臣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药粉在空中散开,他不可置信的昏倒了下去。
冷昭月扛着印少臣飞身离去,中途被人发现了踪影,不过叶秋暗中好心的帮了她一把。
“师姐,他们会回魔教吗?”
“会的。”叶秋肯定的道,“如今魔教在中原举步维艰,其中尤以重剑山庄和霸刀崖的打击力度最狠,他们抓印少臣,我猜是为了控制印天河手下的势力。”
“师姐,重剑山庄为了挽回声誉格外针对魔教也就罢了,为什么霸道崖也这么拼命?”季南不解的问。
“霸刀崖都是一群只知道修炼的汉子,平时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还不能下狠手,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魔教,他们打得可痛快了。”
听完师姐的解释,季南张了张嘴没说话,好吧,他这种热爱草药的人还是看不懂他们热爱修炼的人,修炼真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吗?
冷昭月带着印少臣一路向北,印少臣中途就醒了,但冷昭月却并没有放开对他的控制,知道冷昭月的目的之后,印少臣罕见的对她发了火。
“少臣,你不要怪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冷昭月保证道。
印少臣嗤笑一声,像是重新认识了她:“昭月,那你能保证重剑山庄没事吗?你能保证我爹娘没事吗?你能保证整个中原武林没事吗?”
冷昭月移开了眼,不敢与他对视:“我也没有办法。”
“那你放了我。”
冷昭月照着火光的脸异常清冷:“不可能。”
印少臣颓丧的靠在树干上,他的内力被封了,根本逃不出去,就算已经猜到魔教要他做什么用途他还是无能为力,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呢?
“少臣,你爹娘不会有事的。”冷昭月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你其实知道的,你知道你爹背后里有多深的势力,我们教主只是想和你爹合作罢了,这难道不是你曾期望的吗?江湖一统?”
印少臣垂了眸,他知道,他当然知道,所以他才担心。
他曾今也想过,等他爹成为武林盟主之后,他会和他爹一起整改整个中原武林,带领整个武林变得更辉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魔教利用。
魔教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怎么会和他的初衷一样?
但是昭月已经明显被魔教洗脑了,自己的话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看着城门口的“京城”二字,叶秋和季南对视了一眼,没想到魔教会藏在这里。
如今虽说明面上朝廷式微、江湖势大,但大家都有一个默契,就是绝对不在皇城大肆活动,武林人士有什么纠纷一般也会避开这里,他们没想到,魔教偏偏就早已扎根在这儿。
但这也不奇怪,既然魔教四护法能是江宁城的巡抚,那么魔教就肯定与朝廷脱不了干系。
“安乐候府?”
“师姐,我们不跟进去?”季南心里有些焦急,就是再稳重的孩子,他今年也只有十四岁,皇城近在咫尺,更何况里面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还极有可能是他的父亲,季南紧张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里是侯府,里面还极有可能有魔教的高手,师弟,不能轻举妄动,我们的轻功也不是这世上最顶级的,被魔教的人发现就得不偿失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看他们的人会和谁联系,再查查这安乐候的背景。”
“小二。”叶秋和季南易容之后走进一间酒楼。
“哎,客官,您需要点什么?”店小二见叶秋姐弟穿着不凡,脸上堆满了笑容。
“两间上房,一壶好茶,再来几个招牌菜。”
“好勒,客官,您稍等。”
“师姐,这儿能打听到我们需要的消息吗?”季南故作为难的道。
“客官,您是外地来的吧?想知道什么?这京城里啊,除了皇宫,就没我不知道的事儿。”店小二一边倒茶一边自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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